不同于往时的霸道、强势,难得的是林时微也没有反抗。
他们吻了很久,傅锦行才放开她,把她打横抱起来,放进办公椅里。
“三婶欺负你了?”傅锦行问。
毫不掩饰自己关心。
林时微脸颊微红,下意识避开他灼灼的眸子:“不过是谈几句话。”
傅锦行这时仿佛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转眸去看傅锦绣。
她正在在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应该是目睹了他们接吻的全过程,所以那脸红的比林时微还厉害一些。
“你给我解释一下!”傅锦行兴师问罪。
“我如果不是入三婶带了人来,你能来这么快嘛……”傅锦绣给自己辩解,说完才想起逃跑:“那个…既然嫂子没事,我就先走了。”
“都怪傅锦绣,她夸大其词,我才——”傅锦行跟林时微解释,深恐她讨厌自己。而他又一时没控制住,可能会把两人关系弄的更僵。
“傅锦行,谢谢。”可他话没说完,就被林时微截断。
傅锦行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她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说你也是我名义上的太太,我不能让你吃亏。”
“你当年和三婶,发生了什么?”林时微问。
看得出来,傅家三婶非常忌惮。
虽然上次母亲的事,已经有前车之鉴,理智告诉傅锦行,不要什么都告诉她。
可看着她关切的眼眸,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他垂下眸子,思绪回到了多年前。
“我花生过敏,她知道,却哄我吃带花生的糕点。”
林时微震惊。
过敏是会死人的,傅家三婶是想故意害死他吗?
“你吃了?”
林时微听傅锦绣提及过,那时的傅锦行也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她都不自觉地为那时的傅锦行捏把冷汗。
“没有。”傅锦行回答,又道:“但她想强喂给我,我拼命挣扎。”
他声音低下来,仿佛当时拼命反抗的小人,还住在他的身体里:“傅锦宴当时也在,为了救我,他咬了他妈妈。三婶一着急,就把傅锦宴甩出去,头正好撞在柜子上。”
林时微可以想象,当时画面一定很乱。
所以傅锦绣说傅锦宴脑袋受伤,就是这么来的。
“傅锦宴当时伤的很重,她再也顾不得我,先把傅锦宴送去了医院。”
“这件事惊动了奶奶,她和三叔爷商量,把她送到国外。当然,为了名声,只说送她出去学习。”
再归来,傅锦行已经掌权,傅家三婶既畏惧又心虚害怕。
即便傅锦行什么都不做,还是会怕傅锦行什么时候,就会报复自己。
“那你们傅家演技是真好。”
林时微给傅锦行做了几年秘书,自以为挺了解傅家的,对这件事竟一无所知,也没看出他与傅家三婶有这么大的恩怨。
“骂人呢?”傅锦行刮了下她的鼻子,大有威胁的意思。
林时微却没跟他闹,而是问:“她是三房的人,为什么要害你?”
“因为只要大房才是长子长孙,只要大房的人有能力,就只有大房当家。
当时三婶怀了二胎,如果大房没人,她的孩子可以过继给大房。”傅锦行回答。
林时微却听的心惊。
三房从政,三叔爷虽然已经退休,但人脉都留给了其儿子,也就是傅家三叔。
按现在的速度,三叔将来只会比三叔爷的职位更高,但三婶依然算计大房当家的位置。
真应了那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对,她那个孩子呢?”三房现在只有傅锦宴一个孩子。
“为防她再起贪念,那个孩子由奶奶做主,给她打掉了,也不准她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