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抢救过来了。”医生说。
林时微一下子松了口气,浑身的劲儿也卸了似的,差点摔倒。
“小心。”还好许禾晴及时扶住了她。
林时微转头看到她,说:“谢谢。”
“跟我不用客气。”许禾晴道。
眼里的复杂的情绪掩藏不住,只是林时微的心思在秦立岭身上,并没有太过在意。
很快,秦立岭就被推进病房。
林时微一直守在床前,倒是许禾晴给她办手续什么的跑腿,帮了不少忙。
秦立岭一直没醒,林时微也只顾得上说谢谢,改天请她吃饭。
“你不是我师父嘛,跟我不用客气。”许禾晴拍拍她的手,去忙。
只是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一眼。
前些日子林时微虽然教她怎么追傅锦行,即便倾囊相授,但她总有种感觉,傅锦行和林时微一定还会走到一起。
因为爱一个人总会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他,她对傅锦行就是如此。
傅锦行口口声声说恨林时微,他的目光却总不自觉地落在林时微身上,尽管复杂,但终究与别人不同。
尤其今天,她听到两人提起,五年前导致他们分别的火灾另有隐情,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可是现在,许禾晴看着林时微紧握秦立岭的手,不错眼看着他的紧张模样,她却觉得傅锦行没机会了。
……
林时微在秦立岭床前守了几个小时,他终于幽幽转醒。
四目相对,她眼里蓄着泪,分不清悲伤还是心酸,或者更多的是高兴吧,感恩他又从鬼门关绕回来。
秦立岭当然知道林时微的想法,只是他想安慰,浑身都没有力气。
“又吓坏了吧?”他唇角带着浅浅的笑,眼睛里却满是对她的愧疚。
他想看的是林时微过安稳的人生,可自己带给她的,却总是三天两头就担惊受怕。
林时微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摇头:“我都已经习惯了。”
尽管她表现的若无其事,秦立岭又怎么会相信?
“你已经够忙了,本来不想回国给你添乱,我……”
秦立岭没说的是,他是看到了傅锦行发给自己的照片,所以才会沉不住气。
可他有一个原则,只要林时微不主动提及,他不会追问,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时微对那件事,却是一无所知的。
她只是听了秦立岭的话,不赞同地皱眉:“什么叫添乱?我们是一家人,我和知知在哪,你就应该在哪。”
在国外那么多年,开始是没有办法,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来,当然要回来。
即便秦立岭不说,她也知道他是盼着归来的。
果然,知他者莫若林时微。
秦立岭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一直是他喜欢的那样。
所以他明知自己是个拖累,也舍不得死。
死了她会内疚,死了她会伤心,一想到这样,他更是死都不敢死。
可这个话题太沉重,便问:“知知这个点儿该回家了吧?”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跟知知说我们有应酬,要在外面住一晚。”林时微道。
秦立岭点头。
他们本来就工作忙,女儿也早已经习惯了,根本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