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宇只能连连点头,一边安抚着王癞子他娘,一边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应对这愈发棘手的局面,可脑袋里此刻也是一团乱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来呀。
而一旁的夏婉清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也明白了几分其中的猫腻,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望着林正宇和王癞子他娘,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公安们呢,依旧在一旁低声商议着,时不时地看向王癞子他娘和林正宇这边,那目光里透着审视和警惕,显然是没有被刚刚的那番说辞轻易糊弄过去呀。
就在这时,在一旁从头到尾都在凑热闹的人看着这一幕,各个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又好奇的神情。
他们平日里可没少见过王癞子他娘的泼辣做派,那可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呀,而且疼儿子如命,平时谁要是说她儿子半句不好,她能扯着嗓子骂上半天,任谁都招架不住。
可如今呢,这么个视儿子为眼珠子的人,居然都来给夏婉清做证,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这些人也就是一开始惊讶了一下,随后便觉得这事儿也不关他们的事,反正就是看个热闹呗。
可这会儿静下心来一想,要是王癞子因此坐牢,那好像还真有不少好处呢。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自家那些时不时就不见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王癞子偷的。
以前也不是没去找过他,可每次去他家找他,刚说上几句,就被他娘那机关枪似的嘴给骂得狗血淋头,根本就没法理论。
去找大队长吧,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后只能自己认栽,白白受了损失,还憋了一肚子气。
所以现在知道王癞子要去坐牢了,这些人心里竟隐隐有了一丝期待。
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儿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嘿,要是王癞子真能被关进去,咱以后可就省心多了,再也不用担心家里东西莫名其妙就没了。”
他边说边微微撇了撇嘴,眼神里透着几分厌烦和期待。
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也听到了这话,她立马附和着说:“就是就是,那王癞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早该被收拾了。这次要是能借着这事儿把他给弄进去,也算是为民除害咯。”
大妈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手帕,那神情仿佛已经看到王癞子被关进大牢的情景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称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可不是嘛,我家那几只下蛋的母鸡,有一回就被他给顺走了,找他娘理论,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家晒的那点儿粮食,也被他偷过,真是气死人!”
“这王癞子就是村里的祸害,没个正经事儿做,就知道祸害人。”
就在这时,正在小声商议的公安听到了这些议论。其中一位公安走上前,问道:“各位老乡,那照你们这么说,这事儿很有可能就是王癞子干的?”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没人敢明说,但眼神和表情都透露着同一个意思。
最先说话的年轻小伙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公安同志,我们也不敢肯定,但这王癞子在村里的名声,您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上了年纪的大妈接着说道:“公安同志,我们也不是想冤枉谁,可这王癞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怀疑啊。”
公安点了点头,说道:“行,谢谢大家提供的信息,我们会继续调查清楚的。”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称是,一边继续围观着,一边暗暗盼着公安能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最好是能让王癞子受到应有的惩罚,也好还大家一个清净的生活环境呀。
待村民们说得差不多了,几位公安便退到一旁,凑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
那位年长些、经验丰富的队长皱着眉头,率先开口说道:“哎,你们听听这些村民说的,这王癞子在村里可真是劣迹斑斑啊。这家丢了几只下蛋的母鸡,那家晒的粮食被偷,几乎件件事儿都能和他挂上钩。”
一位年轻的公安警员也附和着点头,说道:“是啊,队长。刚才那些村民说得可清楚了,这王癞子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儿做,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看呐,这次这事儿多半就是他干的。”
另一位公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接着说:“而且你们想啊,这王癞子为啥之前一直没人怀疑到他头上,现在突然就有人指证他和这案子有关了呢?我琢磨着,很可能是他自己干了这坏事,心里害怕被抓,这才想着找个替罪羊,刚好就瞅见了那个下乡的无亲无故的女知青,觉得人家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好欺负,就把事儿一股脑儿全推到她身上了。”
队长听了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微微点头道:“嗯,你分析得有道理。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看,确实很符合这个推测。这女知青也真是够倒霉的,平白无故被卷进这档子事儿里。”
这时,又有一位公安提出疑问:“队长,那咱们现在就这么认定是王癞子干的,然后就结案吗?毕竟咱们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呀,这万一要是弄错了……”
队长沉思了片刻,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同伴,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按规定是得有确凿证据才行,但你们看看现在这情况,这么多村民都指证王癞子平日里的恶行,而且这事儿发生在村里,他的嫌疑最大。再说了,他推责给那女知青的动机也很明显。我觉得吧,虽然没有那种板上钉钉的证据,但综合各方面因素来看,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咱们要是再继续深究下去,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说,估计也很难再找到更有力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