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尘听了沈若楠的话,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刚要再说些什么,陈月娥已经领着睡眼惺忪的贺静怡从屋里走了出来。
贺静怡小手揉着眼睛,嘟囔着:“娘,这么早叫我干嘛呀?我还没有睡好呢!”
陈月娥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小懒虫,今天要煮腊八粥,你不是天天盼着吗?快别磨蹭了,来吃饭。”
众人围坐在简陋的饭桌前,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和自家腌制的咸菜。
陈月娥不停地给沈若楠夹菜,嘴里念叨着:“若楠,多吃点,看你瘦的。”
沈若楠有些受宠若惊,连声道谢。
贺逸尘在一旁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饭后,陈月娥和沈若楠在厨房忙碌起来,准备煮腊八粥的食材。
陈月娥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布袋子,解开系着的麻绳,将里面混合着的红豆、绿豆、少量的黄豆和黑豆缓缓倒入一个有些年头的大陶盆中。
陈月娥一边淘洗着各种豆子,一边给沈若楠讲着腊八节的习俗:“这腊八节啊,喝了腊八粥,祈福新的一年能平安顺遂,无病无灾。”沈若楠认真地听着,不时提问。
陈月娥一边淘洗着各种豆子,一边给沈若楠讲着腊八节的习俗:“这腊八节啊,喝了腊八粥,祈福新的一年能平安顺遂,无病无灾。”沈若楠认真地听着,不时提问。
“婶子,那除了喝腊八粥,还有其他的讲究吗?”沈若楠好奇地问道。
陈月娥笑着回答:“有啊,有些人家还会在这一天祭祀祖先,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呢。”
沈若楠也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臂,和陈月娥一起洗豆子。
冰冷的水让她的手微微一缩,但她很快就适应了,手上的动作不停。
陈月娥看到了,心疼地说道:“若楠啊,这水凉,你去烤烤火,我来洗就好了。”
沈若楠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婶子,两个人一起洗快一点,早点洗完早点煮上,大家也能早点吃上。”
陈月娥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孩子,就是贴心。”
贺逸尘见此情景,也走到沈若楠身边,笑着说:“若楠,我给你们加点热水吧,这水凉,你别冻着了。”
说着,他便双手提起放在一旁装满热水的水桶,稍微倾斜,让水缓缓流入盆中,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他的前襟,他却只是毫不在意地用手抹了一把。
沈若楠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逸尘,谢谢你。”
陈月娥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嘴上却佯装嗔怪道:
“你们俩啊,别光顾着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这腊八粥要煮得好,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沈若楠和贺逸尘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豆子淘洗干净后,陈月娥又拿出了一小捧红枣、一小把桂圆和一小堆莲子。
她拿起一把剪刀,将红枣剪成小块,一边剪一边对沈若楠说:“红枣剪碎了,煮出来的粥会更香甜。
这桂圆呢,要把壳去掉,莲子也要去掉莲心,不然会发苦。这些东西都是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咱得好好利用。”
沈若楠认真地听着,学着陈月娥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这些食材。
她把桂圆放在手心,用力一捏,壳就裂开了,再把桂圆肉取出放在碗里。
莲子的莲心去除起来比较麻烦,但她也耐心地用针一个个挑出。
贺逸轩和贺静怡也不出去玩了,乖乖的在一旁帮忙生火,
贺逸轩熟练地蹲在灶膛前,先把一些干草和细碎的柴禾放入灶膛底部,然后用火镰敲击燧石,溅出的火星落在引火物上,他轻轻吹了几口气,火焰便慢慢升腾起来。
他不断地添加柴火,让火势逐渐变大,火焰舔着锅底,映红了他的脸庞。
接着,陈月娥将处理好的食材一一放入锅中,又加入了适量的清水。
她对沈若楠说:“这水要一次加足,中途可不能再加水了,不然粥就不浓稠了。这水量可得拿捏好,多了少了都不行。”
沈若楠点头表示明白,眼睛紧紧盯着陈月娥手中的水瓢,看她一瓢一瓢地把水倒入锅中。
待水烧开后,陈月娥用一把长柄的木勺子轻轻搅拌了几下,然后盖上锅盖,把灶膛里的柴禾稍微往外拨了拨,让火势转为小火慢慢熬煮。
她对沈若楠说:“这熬粥啊,就得有耐心,小火慢炖才能把食材的香味都熬出来。这一锅粥得守着,时不时地搅拌一下,可不能糊了锅底。”
沈若楠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灶边,眼睛紧紧盯着锅盖,仿佛能透过锅盖看到锅里的腊八粥正在逐渐变得浓稠美味。
贺静怡在一旁陪着她们,时不时地问一句:“娘,这粥还得多久才能好啊?”
陈月娥满是笑意,手上的动作未停,轻轻搅了搅锅里的粥,
“急不得,还早着呢。这个要慢慢炖才好吃。你在这里待不住就去院子里面玩。”
贺静怡却坚定地摇摇头,两条小辫子晃了晃:
“我不出去玩,就在这儿陪着你们。我也要学,等以后我也煮给你和沈姐姐吃。我想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肯定不会比娘差的。”
陈月娥听了,心里一阵欣慰,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啊,那静怡可要好好学着。”
过了许久,厨房里弥漫出越来越浓郁的香味,那香味混合着豆子的清香、红枣的香甜、桂圆的醇厚,让人垂涎欲滴。
陈月娥揭开锅盖,热气腾腾中,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只见锅里的腊八粥已经变得浓稠,各种食材相互交融,呈现出诱人的色泽。她满意地点点头:“好了,这腊八粥终于煮好了。”
沈若楠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小碗,盛了一点粥,轻轻吹了吹,尝了一口。
那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不禁赞叹道:“婶子,这腊八粥太好喝了!”
陈月娥笑着说:“好喝就多吃点。逸尘,你去拿个大碗,给隔壁的王奶奶送一碗去,她一个人怪孤单的。”
贺逸尘应了一声,接过碗盛了满满一碗腊八粥,转身走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