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好像因为被女子说食言语气有些恼怒,“阿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长相一般,才情一般,样样都不出众,若我不要你还有谁要你?
你忘啦,你已经把身子给我啦?
你已非完璧之身,没有男人会要你的。
如果你嫁给别的男人,新婚之夜不落红,你会被浸猪笼的!”
被柳牧飞这一番话连珠炮一样甩过来,孙翎脑子又转不过来了,泪水涟涟,摇摇欲坠。
她无形之中也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婚前私通,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日怎么就昏了头呢?
柳牧飞想起这事就得意,他之前是故意在和孙翎私会的时候,下了一丢丢春药在茶水里,又半哄半骗得了她的身子。
孙翎没有发现春药的事情,失了完璧之身更加不敢说出去了。
他再时不时来些甜言蜜语,送些廉价的小礼物。
这不,二品御史大夫家的嫡女都被他这个忠勤伯府的庶子死死捏在手心了呢。
只要他一直拖着不上门提亲,之后拿这个事和孙家谈条件,还怕孙家不妥协?
原本他这种伯府庶子是高攀不上正二品高官家的嫡女的,可谁让孙翎傻乎乎一点甜言蜜语就被自己哄骗了呢?
孙御史自个儿在御史台监察百官,自诩廉洁公正,家风清正。
他家要是出了这等丑事,他这个御史大夫肯定做不下去了。
到时候孙家都要被自己拿捏,还能不帮着自己这个亲女婿谋划前程吗?
柳牧飞见孙翎哭的伤心,一副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样子,又开始怀柔政策。
把孙翎搂在怀里,柔情蜜意吻住她的红唇,轻声哄着她,“我的好乖乖,你哭什么啊?
我又不是说不上门提亲,而是要等得了功名啊!
而且你也知道,我只是忠勤伯府的庶子而已,以后家里的爵位和财产大部分都是我嫡长兄继承,我姨娘手里也没什么东西。
我嫡母也苛刻我,估计给我准备的聘礼极为寒酸,我怎么能用这么寒酸的聘礼娶你呢?
那岂不是辱没了你吗?”
心疼男人会倒霉一万年。
最刚开始孙翎就是因为柳牧飞在她跟前卖惨,说嫡母对他有多苛刻,说他在忠勤伯府连下人都敢慢待轻视他。
这不,柳牧飞经常以买书和笔墨纸砚的理由从孙翎这拿了不少银子了。
孙翎被柳牧飞亲的娇喘吁吁,面色发红,又开始甜蜜了起来,一整个恋爱脑没错了。
她依偎在柳牧飞怀里,有些难以启齿地问了句,“柳郎,如果你有足够的聘礼呢?你会立马上门求亲吗?
你知道吗?我这个月的月事晚来了十五天,我好怕......
你不是说避子汤寒凉对身体不好会碍于以后有孕吗?还说只是一次不会有孕的。
可是我今早都呕吐了,我很怕我怀孕了。”
柳牧飞赶忙把孙翎从怀里拔拉出来,双手扶在她的肩头,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阿翎,你不会是有孕了吧?”
柳牧飞心里狂喜,有孕好啊,有孕孙家就要求着自己娶孙翎了。
孙翎回道:“柳郎,我不确定。
我也不敢去看大夫,若是被我祖母和爹知道了,他们肯定会一条白绫绞死我或者送我去做姑子的, 呜呜......”
柳牧飞心里盘算着,如果现在孙翎有孕被孙家人发现,对方为了名誉肯定会一碗落胎药灌下去,把孙翎秘密处理了。
那他这一通折腾还有什么用?
“阿翎,你听我说,你肚子里怀的是我们的骨血啊!
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知道吗?
我知道我只是个伯府庶子,你父母肯定看不上我,即便是我上门提亲,他们也不会允婚的。
这三个月你注意点,不要让丫鬟近身伺候。
等到三个月胎坐稳了,你再把这件事告诉你娘,求你娘帮你。
到时候你就能如愿嫁给我了!”
孙翎本来心里就是乱糟糟的,这时候听了这番话,也觉得可行。
对啊,只要把胎坐稳了,超过三个月就不好堕胎了,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父亲和祖母严苛,母亲还是疼自己的,到时候母亲一定不会这么狠心,而是会帮自己嫁给柳郎的。
“嗯!柳郎,我知道了!”
“阿翎,到时候娶你的时候,我不想聘礼太寒酸,你能不能私下贴补我一些啊?”
孙翎呆呆愣愣地望着柳牧飞,“柳郎,你想要我贴补多少啊?”
按理说,大晋朝从来没有未婚女子还没嫁人,却要给夫家贴补聘礼的说法,史无前例。
这种倒贴的女人少有。
一般拿不出聘礼的男人是没有女子会嫁的。
只是这个孙翎已经急的没有章法了,她害怕自己婚前暗结珠胎的事暴露,只想快点嫁给柳牧飞把这桩事遮掩过去。
“你先拿个几千两吧。”
“好,柳郎,我这些年存了些体几钱还有好些名贵的首饰,到时候我去当了首饰后,给你三千两银子。”
柳牧飞听到有三千两,颇为满意,“好!我的小乖乖,你真好!你对我最好了!
以后等我飞黄腾达了,我一定会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柳牧飞心想着,到时候孙翎肚子大起来遮都遮不住,孙家只有求着自己娶她把这件丑事遮掩过去。
自己才不会多给聘礼,还三千两?
孙翎这个荡货一百两银子都不值,到时候随便给几台聘礼做点面子活就算了。
这三千两还是留着给他自个儿花吧,听说怡红院又来了新来的雏儿。
因为孙翎的天真单纯好骗,婚前失身,柳牧飞明明是那个冒犯她的人却也心里觉得孙翎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而且在这个朝代一个男人睡了一个女人后,就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认为她再也翻不出浪花来。
常年被嫡母打压的伯府庶子,自卑阴暗,却被二品高官家的嫡女捧上了天,予取予求。
他不会感激一个年轻姑娘纯真热烈的爱,只会心里不平衡,想把她打入更深的泥淖,不断贬低她来抬高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