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身份,征兵的人暂时无法查证。
因为战乱逃散的百姓了多,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去哪里寻人调查?
能做的就是登记她自己所说的信息,和担保人的身份信息,然后进行考核她的骑射等技能。
李欣妍的技能没的说,超过一般军卒很多,很顺利地被收进了新兵营。
因为城堡内所招收的女兵很少,林巧妹早就派人盯着呢。
所以,李欣妍刚入伍,就被人带到了林巧妹的远程攻击营。
细娘绕着李欣妍转了两圈,眼睛盯着她上下打量。
李欣妍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细娘伸手从一个军卒那里接过一张弯弓,往前一递。
“去,射几箭让我看看。”
李欣妍接过弯弓,试了试强度,觉得有点硬。
“将军,有没有稍软一些的弓?”
细娘一摆手:“能射就射,不能射就走两趟刀法看看。”
李欣妍便借了把钢刀,在院子里耍了一趟刀法。
细娘也看不出是什么刀法,只是觉得也还行,至少李欣妍的身体比较协调,像是勤练过武艺的。
林巧妹正好从外面回来,好奇地站在一旁观看。
李欣妍耍完一趟刀法,气定神闲,往那儿一站,颇有高手风范。
林巧妹一脸笑意地走过来。
她的身形小巧,发现李欣妍虽然比自己高一些,却也属于那种小巧玲珑型的女子。
伸手给李欣妍擦了擦脸上的一块灰。
“吆,好白哎,你家是哪里的?”
李欣妍大声道:“将军,俺家是渭源的。”
“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是的,俺家以前很有钱,将军。”
林巧妹点点头,这样的丫头,家庭没钱是养不出来的。
“会射箭吗?”
李欣妍顿了顿:“将军,俺箭射得不好。”
林巧妹笑道:“没关系,练练就好了,咱是远程攻击营,不会射箭可不行。”
细娘此时插话:“你还会啥?”
“报告将军,俺还会走一路大枪。”
“呵呵,不错哦,认字吗?”
“是的将军,俺读过几年私塾。”
林巧妹和细娘对视一眼,心里都赞一声,人才啊。
这样的女兵太少了。
林巧妹当即摆手:“好,李妍是吧,以后就留在俺身边,先做个侍卫。”
“多谢将军!”
李欣妍立正大声答应。
看似她进入清水军简单又顺利,实则是李欣妍前期做了许多工作,将事情捋得挺顺。
这姑娘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非常上心的。
此时的林丰,已经带人来到西夏国境内,一路前行。
不过一个时辰,便看见了前方一片水波浩淼。
洪庆湖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
林丰来到湖边,举起千里目了望四周。
这里人烟稀少,草木丰茂,还真是个好地方。
可惜是在西夏国境内,不然,此地能建一个城池,非常适合人类居住。
若不是刚跟西夏银州签订了协议,林丰真想举兵将这块地盘圈进镇西。
接下来,林丰让跟着过来的工匠开始测量地势,工兵们四散开去,根据实地画出地形地貌。
水渠的路线不用说,是走距离镇西最近的直线路途。
全是野地,不存在搬迁啊,侵占农田等问题。
林丰唯一的难题,就在于如何测量海拔高度。
水渠得一头高一头低,从高处顺序渐低才行。
如果高度测量不准确,到时候水流不过去。
可不就成了笑话嘛。
林丰带了两个水利专家过来,两人对于如此远距离测量高度,也大摇其头。
说是水利专家,就是专门给官府修建水渠,改改河道的工头。
短距离还可以,至于从洪庆湖到进入镇西区域,长达三四百里的距离,他们心里也很茫然。
林丰对于测量海拔高度也是一头雾水。
只想改善镇西的灌溉条件,却没想到具体施工,会有很多技术性问题。
现在去寻找专家肯定来不及。
这次林丰决定,先确定好开渠的地点,将地形地貌画成图。
回去后,想办法计算出高度,再大举调集人工,过来开干。
具体施工林丰肯定不能全程跟进。
自己的事多了去,只要定下大政方针,其他就交给具体负责人去实施。
林丰带了这些工匠,在湖边实地勘测了两天。
做好一切测量和绘制工作。
然后带人沿着预定的水渠走势,往回一路绘制图形,一路回到镇西境内。
回到岭兜子城堡后,跟着去实地勘察的工匠们,去时兴致勃勃,回来都焉头搭脑。
他们觉得,如此开渠,虽然沿途地势不是很复杂。
但是,距离太过遥远,工程量巨大不说,测量难度无法解决。
林丰还没来得及与他们讨论工程的可行性。
就被一桌子的邸报拦住了。
白静已经愁眉不展。
这么多的事,她虽然已经很努力地去分担,却有很多事情,无法做出决定。
林丰连夜将白静整理好的各种报告,逐一细看。
这段时间,鞑子总营方面很是老实,没有出现任何异动。
主要是府城方面,苏虔和沈忠英的黑巾军失败后,缩回府城大营。
表面上看,十分平静,再无军队调动。
很多问题,都经过文程等官员处理,只是报上来让林丰过目。
林丰看得很快,一张报告只扫过一眼,便能判断出结果。
几十张报告一张张过目后,随手让他放在了书案一侧。
一刻多钟的时间,将手里的报告全部看完。
然后倚在椅子背上松了口气。
白静连忙上前给他按摩着肩颈,柔声问。
“哥,这么快都看过了?”
“看过了,没啥问题,文程等人已经很成熟,基本都是按我的意思处理公务。”
白静疑惑地说:“可是,我怎么觉得最近太平静了呢。”
“嗯,鞑子被咱打怕了,可能正在琢磨出路。”
“那黑巾军也老实了。”
林丰皱着眉头:“这些黑巾军很怪异,不知如何受了蛊惑,死都不怕了。”
白静笑道:“就跟哥说的一样,他们可能是在信仰什么。”
“嗯,这个头目挺厉害的,居然能让普通百姓不怕死,该是个什么样的洗脑过程呢?”
林丰的脑子里出现了“传销”两个字。
“哥,黑巾会嘛,存在好多年了,朝廷屡次清剿都没法去其根基。”
林丰闭着眼睛享受着白静的温柔。
“黑巾会,是不是之前那个以圣母为名,在民众间悄悄传播的组织?”
“应该就是了。”
忽然,林丰心里一动,刚才他看到一份报告。
是城防巡逻传上来的。
林丰立刻在一摞报告里扒拉出那份报告,仔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