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场打生打死的搏斗后,我很想邀请这个女人吃一顿生活,然而就在我下手时却被林远给拦住了。
这小道士到底还是不忍心,让这个如花似玉般的大洋马享受到人们专治铁拳的待遇,笑眯眯地挡下我说,
“周玄,怎么可以用这么暴力的方式来对付尊敬的爱丽丝小姐呢,不如把人交给我来炮制,我有办法让她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实情。”
这小道士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看得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一脸恶心道,“你丫有什么办法让她说实话,这帮血族的家伙性格很高傲,就算死也不会轻易出卖同族,更何况这女人……”
不等我说完林远就打岔道,“普通办法确实无法让她说实话,但我研究血族这么久了,对她们的特性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交给我吧,肯定能让你得到想要的。”
见他说的这么笃定,我只能同意,主动退到了一边。
随后林远又代替我,笑眯眯地蹲在爱丽丝面前,挤出一副猥琐且惋惜的神情,“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落到这个地步是在太可惜了,不知道爱丽丝愿不愿意悬崖勒马,从此退出这里的纷争?”
他说的一本正经,眼珠子却一直朝着爱丽丝高高分叉的胸口上瞄去,那表情简直猥琐到了极致,爱丽丝露出一副仇视的目光,啐了他一口说,
“呸,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中原道士,想胁迫我出卖伟大的约翰伯爵,简直是在做梦!”
林远也不恼,心平气和地笑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可千万不要逼我的给你上强度啊,我可是最懂得怜香惜玉了。”
“混蛋,你去死!”
无论林远怎么规劝,这这女人都摆出一副宁死也不合作的态度,林远听烦了,换了一种表情说道,
“中国有句老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用来形容你倒是恰到好处,这么说你是宁可被折腾,也不想说出其他血族的秘密和行踪了?”
爱丽丝索性闭上眼睛,一副刚硬且倔强的神情,搞得好像我们才是坏人一样。
林远也不急躁,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银针,趁她“视死如归”之际,以闪电般的手法将一枚银针扎进她胸口要血当中。
“啊!”爱丽丝有些猝不及防,立刻睁大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张嘴咬向林远胳膊,奈何林远早有准备,迅速抽手,抓起第二根银针,朝她胸口快速刺下。
这银针刺穴的手法很专业,林远绝对算得上行家里手,连续三枚银针,爱丽丝表现得极尽痛苦,很快便用手捂着心脏,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我很纳闷地走向林远,询问这小子到底用了真么招,居然让一个性格高傲的血族女人疼得死去活来,丝毫不顾及尊严?
林远坏笑两声,小声说,“之前我查阅过不少关于血族的资料,总算找准了这个族群的弱点就在心脏位置,他们的生理结构虽然和普通人一样,但气血运转的方式却和我们大不相同,而心脏又是主导供血的,只要通过特殊的经络刺激,改变心脏的供血方式,就能让她感到痛不欲生。”
我恍然大悟,不得不对林远高看一眼。
这小道士看似猥琐,之前一定盯着人家胸口看,我还以为他起了什么猥琐的歹念,没想到是在研究血族心脉的穴道。
看着爱丽丝这幅痛不欲生,翻着白眼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样子,可比一顿顿的拳脚管用多了,我心知把她交给林远炮制,原比我自己出面询问的效果要好,便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人就交给你了,随便怎么样都行,留口气就好。”
林远嘿嘿一笑,露出更加猥琐的表情,说真的随便我怎么样?
我都快恶心死了,没好气瞪他一眼,说都什么时候了,你特娘的别开玩笑!
说完我转身走向了被晾在一旁的李炎,这家伙是钟亚楠的忠仆,之前几次交手,他都像条龇牙咧嘴的哈巴狗一样,一直护在钟亚楠身边,充当狗腿子的角色。
可适才遭遇这几个血族围攻时,我却没有看到钟亚楠的踪迹,猜测那女人应该还躲在附近才对,于是大步走向李炎,满脸揶揄道,
“嗨,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可看你现在的样子状态似乎并不好啊。”
李炎的状态确实不太妙,刚才和血族那几个家伙打生打死,导致浑身多处受伤,胸前还出现了几道指甲造成的抓痕,从左胸一直延伸到小腹,虽说如肉不深,看着却十分狰狞。
面对我的询问,李炎的眼神显得相当复杂,遥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的能力还在我之上,必须靠着龙蛊的偷袭才能致胜,可现在他几乎沦落成血族的阶下囚,反倒是靠着我的强势出面才能保得周全,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心理落差,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排斥,
“你想问我什么?直说吧。”
我一愣,倒是没想过这家伙会如此直接,于是笑笑道,“我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我知道你心里未必有我想要的答案,所以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他对我绕来绕去的说话方式表现出极大的不满,说你别废话,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直接了当说,“钟亚楠在哪儿?”
据我所知李炎不过是钟亚楠手下的一个打手,虽然足够忠心,也很受钟亚楠信任,但这种四肢发达的家伙通常脑力值都不是很高,应该并不能掌握这里所有的事。
我希望通过他来找出钟亚楠,或许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解答我心中的问题。
谁知李炎却笑了,脸上露出不合作的讥讽,直接摇头让我死心,
“被以为你刚才救了我,我就会向你出卖小姐的下落,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不能伤害我家小姐。”
他这话搞得我有点郁闷,摇头说你误会了,
“首先我并不想伤害你家小姐,找她只不过是为了打探几个消息,其次之前你家小姐也曾主动找过我,希望能一起合作,揭开古滇遗址的真相,怎么我现在主动提出要和她取得联系,反倒引起你这么大的抵触?”
他冷笑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钟家倒霉了,任谁路过都忍不住要踩上两脚,我怎么确定你是想找小姐合作,还是打算趁机把剿灭我们?
话说一半,他又伸手指向我身后的郭阳和李忠等人,表情更加冷漠地说,
“这几个人,要么是青城山道士,要么是公门鹰犬,和我们钟家都不对付,你既然站在了他们的阵营里,还要怎么合作?”
我对他这家伙表现出的顽固有些无奈,伸手拍在他肩上说,“我刚才好歹救了你,就算大家没办法合作,也不用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吧,再说我只是想找你家小姐问几个问题,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
李炎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硬气道,“无可奉告,有种你直接杀掉我好了,想让我出卖小姐,死都做不到!”
“你这家伙最好别这么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
见他这么顽固,李忠已经有点压不住火,当即抖着满脸的络腮胡子走来,就要给这小子上手段。
我拦下他,微微摇头说,“算了,这里环境这么乱,没必要横生枝节,既然人家不想说,咱们也不用再勉强。”
讲完我便回头对李炎道,“你走吧,想去哪儿去哪儿,我们不干涉你的自由。”
“你放我走?”
李炎反倒愣了一下,迟疑地看看我,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我冷着脸说,“不走你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你还打算留下来吃一顿饭再走?”
李炎不再说什么,深深看我一眼道,
“好,今天的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只要不涉及到小姐,往后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说完这家伙立刻扭头,用极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里。
我一直站在原地,目送李炎的背影离开,直到他钻进树林,彻底消失在了林荫深处,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郭阳却在此时靠过来,小声说,“真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笑笑,摇头说怎么会。随即将手腕一翻,龙蛊已经化作一道金线,直接朝李炎消失的防线追了上去。
放出龙蛊后,我才扭头对郭阳笑笑,“这家伙跟头倔驴一样,不上点手段是绝对不可能说实话的,我打算跟上去看看,以这家伙的性子,脱困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去跟自己主子汇合。”
“原来你……”郭阳大吃一惊,但随即又笑了笑道,
“好,反正大伙儿也都累了,不如原地扎营等你回来。”
我对人群抱了抱拳,随即便不再废话,脚尖点在地上借力,直奔李炎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龙蛊已经替我锁定了李炎的行踪,就在距离我不到两百米的方位,我不急不缓地走在后面,始终保持着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大概走了一两公里后,前面出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涧,我感觉前面的李炎已经停了下来,于是赶紧找石头隐藏好自己,并蹑手蹑脚朝前面靠近。
果不其然,我在山涧下发现了形迹可疑的李炎,这小子正猫着腰钻进一个半人高的小山洞,冲着里面的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我猜测山洞里的人必然是钟亚楠无疑了,当下也不迟疑,立刻唤回龙蛊,一个健步跳下山涧外面的乱石,加快脚步朝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