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来了,果真不死心”
祁渊眉头紧锁,一丝不耐烦涌上面庞,金色的眼眸中杀意涌现。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区区几只寄生虫也敢在主人面前放肆。
金光闪过,巨大的龙身冲上天际。
“吼——”
先后赶来的两人只觉眼前一晃,巨大的威压笼罩全身。
周身灵力被死死的压制,身躯迅速坠落。
“该死”
烜帝暗骂一声,身子控制不住的砸向地面。
琮帝心下大惊,竟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目光落在盘旋在半空的金龙身上,刚萌生的念头瞬间压了回去。
金龙?五爪金龙?龙祖?
“怎么可能?”
据史书记载,五爪金龙是开天辟地初期,第一代帝尊的契约神兽,怎么会出现在这?
历年来出世的龙族均为四爪,墨龙,白龙,甚至青龙,为何这次...
“宵小之辈,怎敢冒犯吾主?”
话落,巨大的威压席卷而来,将两人封存至地面,动弹不得。
烜帝骂骂咧咧,琮帝垂眸沉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最后一道雷劫轰然而落。
轩辕倾墨仿若卸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
一袭红衣早已破烂不堪,雷电之力不断地在伤口处游走,青绿色的草地染红一片,凑近了都能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轩辕倾墨手指微微翘动,一瓶修复液出现在手中。
只可惜,她没有力气了...
祁渊胸中一疼,察觉到不对,闪身出现在她身侧,将人揽入怀中。
接过手中的瓷瓶打开,轻柔地喂至嘴边。
“主人”
一道柔声呼喊,轩辕倾墨用尽全力睁开双目。
“主人,修复液”
喝过修复液,周身泛起微弱的白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片刻之后,轩辕倾墨缓缓起身,闭上双目,感受着周身的灵力波动。
洞虚初期,这么快?
“主人,该走了”,祁渊出声提醒。
轩辕倾墨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洞虚初期的实力,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嗯,回空间吧!”
外围还有人盯着,尽量低调一些。
......
“听闻龙族再次现身,不知帝师有何高见?”靳帝看向坐在身侧的人。
黑袍挟裹全身,只露出一双如野兽般凶猛的双目。
帝师永远是这般神秘,望之生畏。
黑袍人语气平淡,“区区孽龙而已,若解决不了,还配称为帝尊吗?”
话锋一转,反问道:“捕捉的龙族数量多少了?”
“三个大陆加起来刚好九九之数,算上如今这条,已满一百”
靳帝坦然的摸着龙头扶手,语气中夹杂着遮掩不住的兴奋。
黑袍人微微点头,“够数了,孽龙除去,距离统治整个修仙界又近了一步”
靳帝开怀大笑,“能有如今,多亏帝师相助”
“为了整个修仙界的安定繁华,这是本座应该做的,既无事,本座告辞了”
靳帝刚要说什么,一阵黑风席卷而来,座位上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每次都这样,帝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吗?”
一统修仙界,还要等多久啊!
空间内,小鼎兴奋地围着祁渊打转。
“祁渊,你还认识我吗?”
一道金光笼罩,隔绝一切。
“羽桑,许久不见,你的灵力似乎醇厚了些许”
眼神扫过一旁的灵晶,又转头看向面前的老友,“主人对你不错”
小鼎眼睛一眨一眨的,骄傲道:“当然,姐姐一直都很宠我”
历经万年,姐姐还是那个姐姐,一点都没变。
“主人的实力不比以前,眼下还有更多的事等着她去处理,你我也只能安心等待,龙魂果就快要成熟了”
祁渊朝前两步,巨大的龙魂树映入眼帘。
顶端金色的龙魂果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满树的龙魂果均被笼罩其中。
霎时间,青色的果子散发出各色光芒。
墨色,青色,白色,红色...
“再等等,它们很快就能恢复自由了”
祁渊目光深邃,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
那个位置被霸占了万年,也该回到原本的主人手中了。
小鼎深知他心中的沉痛,不再言语。
世代守护人族的神兽一脉,如今只剩祁渊自己。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们,那群贪得无厌的人。
“姑娘,快到凤城了”,夜灵鹰突然出声。
轩辕倾墨踩在鹰背上,神识朝着下方探去,“那边有一个村落,咱们去那儿”
凤城周围簇拥着五十多个村落。
在城主的治理下,百姓安乐,生活美满,是少有的人间仙境。
“好的姑娘”
见到五爪金龙后,夜灵鹰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五爪金龙,传说中的存在,今日也算开了眼。
最让它震惊的是,五爪金龙主动契约。
若是老大在此,必定震惊万分,等回到鬼域山,一定要好好和它吹嘘一番。
落地的一瞬间,轩辕倾墨将其收进空间,迈步朝着村落走去。
正值中午,炊烟袅袅升起,时不时传来几声孩童嬉戏打闹声。
斑驳的墙壁,角落长满了青苔,青石板路一侧,一条溪流由东至西贯穿整个村庄。
“哇,那个姐姐好漂亮”
“当家的,当家的,快来看”
“仙女,村里来仙女了,好漂亮”
红裙的女子缓步走过,村民赞叹连连,直呼仙人。
年过半百的妇人端着陶碗走了过来,眉宇间满是喜色,“姑娘,喝碗水”
轩辕倾墨轻声道:“多谢婆婆”
接过陶碗,一饮而尽。
妇人掩嘴一笑,“谢什么,看姑娘穿着,应当不是凡人吧!”
村子里来来往往有不少的修仙人士,这般有礼貌的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近日村子里来了不少修士借住,似姑娘这般性子温和的修士不多”
此话一出,轩辕倾墨顿时来了兴致。
“借住?”
妇人接过空碗,回道:“是啊!这几天接连来了四五个人,好像是要查探什么东西?老婆子年龄大了,记不太清”
话音刚落,却见五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行至溪流边停下。
蹲下身子,双手没入溪流,似乎在找寻什么。
“对,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