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比较忙,还没来得及和菲洛西亚陛下寒暄。”
菲洛西亚当然知道威纳理可不是为了和她叙旧来的,毕竟他们姐弟也算不上熟:“威纳理,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我们没什么可寒暄的。”
“那我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如果不是菲洛西亚即将成为辉光的女皇,威纳理甚至连刚刚那句场面话都不会说,“你身边那个侍卫是怎么回事?”
当初菲洛西亚大婚,威纳理回到晨曦的那段时间,他也听说玫利安给自己找了一个侍卫,还是个比她还小的半大孩童,最开始他听说这件事也只是过了下耳朵,真正记住这个小孩,是他听说小孩的名字叫“思利洛斯”,那是他第一次觉得玫利安还有些恶劣的小心思呢!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他草率了,这个侍卫看起来确实是个可能自称“思利洛斯”的忠犬。
“侍卫?”菲洛西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说思利洛斯啊!”
“思利洛斯?”威纳理一愣,他听说过这个名字,“那不是玫利安的侍卫吗?”
“对啊!我现在手边哪有什么信得过的人?所以找玫利安借来两天不行吗?”
威纳理深吸一口气,他有点气,他觉得自己被菲洛西亚和玫利安联手耍了:“那思利洛斯和教皇说了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菲洛西亚看出了威纳理的不满,但她油盐不进,“思利洛斯可是玫利安的侍卫,我怎么好对他多干涉呢?”
“菲洛西亚!”威纳理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戏弄过了,“我是期望最大的教皇候选人,如果我竞选成功,无论是晨曦还是你的辉光都有好处!你现在放任玫利安让那个侍卫架空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嗤——说到底还不是你怕了?你也知道你所谓的‘期望最大’中没几个人是真心的,一旦你失去了老教皇的庇护,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威纳理,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刚愎自用,谁都看不起,所以你当然不会费心力拉拢别人,只靠着老教皇和威胁拿到的选票最不可靠了!你看看你现在,慌了不是?”菲洛西亚对着威纳理冷嘲热讽道。
“至于我这么做的好处嘛......”
“玫利安是个值得信赖的盟友,她绝不会背叛我,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和帝诺莫斯一样,从骨子里就没把我和玫利安当成人看,所以我凭什么要帮你呢?”
“那和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
“威纳理,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去伏低做小,夹起尾巴做人,说不定还能达成所愿。”
威纳理当然不可能听菲洛西亚所得做,他骄傲了这么多年哪里会低头,而菲洛西亚也是故意这么说的,或许没有菲洛西亚这句话,威纳理说不定还会有所保留,被她这么一激,他只会更加激进。
那天晚上,菲洛西亚心情极好地给自己放了个假,迫不及待地找玫利安邀功:“玫利安!今天我可是给威纳理一个好大的下马威!我太开心了!”
“我觉得我前二十多年受的所有委屈都还回去了!”
“有权力,能自己给自己做主真好啊!”
“我再也不是他们眼中能换取利益的商品了。”菲洛西亚靠着玫利安的肩膀,笑个不停,“今天威纳理毕恭毕敬地叫了我一声‘菲洛西亚陛下’......”
“太舒心了!”
菲洛西亚笑过之后,才想起她来找玫利安的正事:“对了,玫利安,你到底叫思利洛斯和老教皇说了什么啊?他养了威纳理那么多年,居然才几天就把威纳理抛下,只顾着思利洛斯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让思利洛斯说些自己想说的。”玫利安特意压低了声音,特意营造出一种是神秘感,“我觉得哦!思利洛斯见过一个所谓的‘神明’。”
菲洛西亚有些惊讶:“见过神明?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她也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才对在教廷多年的威纳理半点面子也不给,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帮助玫利安达成那个对其他人来说有些大逆不道的理想。
“我也觉得没有,但我相信思利洛斯,他在回忆那个神明的时候,眼中并不是空的,他真的在看一个人。”
“你要是这么讲,我也要开始好奇了。”菲洛西亚有些了然,“所以你是听了思利洛斯可能见过神明这件事,才想到可以利用老教皇对神明的狂热,把思利洛斯送到他身边保护他,让威纳理没那么容易对老教皇下黑手?”
“差不多吧!”玫利安点点头,“毕竟老教皇不死,威纳理也只能在枢机院当个红衣主教,只要他还不是教皇,我就可以先不对教廷动手,才能先把重心放在晨曦上。”
“说起晨曦......”菲洛西亚微微正色了些,“我今天收到了晨曦那边的来信,莫纳提斯陛下首先是祝贺我达成所愿,然后告诉了我一些晨曦的现状......”
“非奥曼出事了?”
“对。”菲洛西亚点头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沉重,“就在不久之前,非奥曼被绑架,然后让人卖到了角斗场,等陛下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他的时候,非奥曼已经死了几天了。”
“陛下很生气,严厉打击了晨曦境内的所有角斗场,可是那个绑架非奥曼的人并没有被找到......”菲洛西亚缓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但是陛下在信里写了,他觉得是帝诺莫斯做的,但他也确实做得干净,陛下并没有找到证据,而且陛下还说,距离帝诺莫斯和他撕破脸,应该不会太远了,他说,要你早做准备。”
“唉!时间还真是赶啊......”即便玫利安一早做好要在不久之后返回晨曦的准备,还是在收到莫纳提斯的信时感受到时间的紧迫感。
她曾经和莫纳提斯说,要他不要偏向任何人,但是现在莫纳提斯先撑不住,无法保持中立,那么证明帝诺莫斯已经有了篡位的心思。
这封信除了是恭贺菲洛西亚加冕,更多的是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