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悄然西下,临安的夜幕缓缓降临时,橙红色的余晖还挂在天际,远山和湖泊的轮廓在夕阳的余照下清晰可见,仿佛是一幅宏伟的水墨画。
夜幕渐浓,万家灯火开始点亮。古老的城墙被投影成一条金色的带子,延伸向远方,宛如一条巨龙腾飞。城墙上的灯笼逐渐亮起,点缀着整个城市的轮廓,将古老的建筑和街巷照亮。传统的屋檐上挂着红灯笼,微风拂过,灯笼摇曳生辉,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临安的过去和现在交融在一起,历史的记忆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赖保国带着大牛和其他两人,穿越临安的繁华夜景,来到了临安宾馆的大厅。大厅内气氛异常紧张,仿佛一场决战即将开始。
他们的目标是等待刘文勇的出现。
大牛和其他两人怀揣着锋利的长刀,他们的表情凝重,眼神坚定。
宾馆的大厅氛围显得静谧,只有微弱的背景音乐在播放,与大厅内的紧张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厅的装饰充满了古典的风格,墙上挂着古老的绘画和壁画,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但这些华美的装饰似乎与此刻的紧张格格不入。
赖保国默默地站在大厅的一侧,目不转睛地等待着刘文勇的出现。大牛和其他两人则分散在大厅的不同角落,警惕地环顾四周。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时间似乎变得异常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赖保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他开始急躁地来回踱步。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即使在这个凉爽的大厅内,他也感到滚烫。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不停地环顾大厅,目光如利刃一般刺向每一个细微的细节,仿佛希望能在任何迹象中找到刘文勇的踪迹。他的嘴唇抿得很紧,咬合得仿佛要咬碎一切阻挠他的事物。
急躁的情绪逐渐影响了他的行为,他的心跳加快,每一声脚步声似乎都在提醒他时间的流逝,让他感到越来越焦躁。
在不耐烦中,他向前台迅速走去,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他的声音显得尖锐而不耐烦:“你们有没有看到锡城来的人?”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紧迫感,似乎一切都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
赖保国的内心焦虑和紧张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他渴望得到一个答案,无论是什么答案,只要能结束这种不安的等待。他的急躁动作、紧绷的表情和威胁的语气都反映出他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前台服务员看到赖保国焦急的表情和威胁的语气,心头一紧,立刻明白赖保国的急切需求,他的神情变得紧张而尊重。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赖先生,请稍等片刻,我会尽快为您打听一下,看看锡城来的人是否在宾馆内。”
服务员迅速走向旁边的工作台,拿起电话,开始查询是否有锡城的人的入住情况。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手指飞快地拨打着号码,眉头微皱,一边听电话那头的回应,一边试图安抚赖保国的焦虑情绪。
“喂,你好,请问是否有锡城的人入住在我们宾馆?……好的,谢谢。”
服务员放下电话,转向赖保国,他的表情依然紧张,但带着一丝宽慰的微笑。
服务员安慰地说道:“赖先生,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确实有锡城来的十几个人已经入住在我们宾馆,并且他们正在三楼的KtV唱歌。如果您有什么要通知他们的,我可以帮您转达。”
赖保国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紧张情绪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的目光依然锐利。
赖保国阴沉着脸回答道:“不用了,我去三楼找他们。”
服务员点了点头,脸上逐渐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神情。同时,赖保国急忙转身走向大牛他们。
坐在宾馆大厅的沙发上,赖保国低声对大牛三人说道:“刘文勇他们早已到了,现在在三楼的KtV唱歌,他们有十几个人。我们冒然上去,不易得手。”
赖保国顿了顿,又说道:“我看这样,我上去诱骗他下来,他一出电梯,你们直接砍人,然后分头迅速离开。”
大牛三人点了点头,握紧了怀中的长刀。赖保国径直走向电梯,来到了宾馆三楼。
刚出电梯,赖保国被耀眼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各包房传出的声音渐强渐烈,有的撕心裂肺,有的高亢激昂,好似在宣泄压在心底多年的伤痛,也好似一只落单的孤狼在山坳中嚎叫。
赖保国来到一间KtV包厢的门口,轻轻推开门,步入包厢的明亮灯光下。包厢内的音乐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热烈。
刘文勇在两位美女簇拥下,置身于KtV包厢的灯光下。包厢内充满了音乐的激情和欢声笑语,彩色的灯光在房间四处闪烁。
刘文勇坐在包厢的舒适沙发上,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眼神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一杯精致的鸡尾酒放在他手边,清凉的冰块在玻璃杯里悠然旋转。他抬起手,与两位美女举杯相交,一同喝下酒,然后放声高歌。
一位美女站在刘文勇的左侧,她有着长长的黑发和迷人的笑容。她跳着轻快的舞步,与刘文勇的歌声和音乐完美融合在一起。她的舞姿婀娜多姿,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另一位美女则站在刘文勇的右侧,她的笑容灿烂,眼神深邃。她拿着麦克风,与刘文勇默契十足地进行对唱。他们的声音相互交织,创造出动人的音乐和和声,仿佛在诉说一段动人的故事。
包厢内的气氛异常热烈,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尽情享受这个欢快的夜晚。刘文勇在两位美女的陪伴下,不仅展现了他的音乐天赋,还散发着自信和魅力,吸引了众人的注目和掌声。
赖保国迅速扫视了一眼,确定了刘文勇的位置。他步履坚定地朝刘文勇走去,目光坚决,表情自信。
刘文勇注意到赖保国走过来,停止了歌声,看向了他。两位美女也纷纷望向赖保国,好奇地看着这位突然闯入的人。
赖保国走到刘文勇面前,微笑着说:“勇弟,能不能请你到一楼的大厅一趟,庄家富想和你商谈一下有关矿山的事情。”
刘文勇斜眼看着赖保国说道:“你和庄家富已经退出了牛滚塘矿山,还有什么可商谈的?”
说着,刘文勇拿起了话筒,右手搂着一美女的腰,扭动着屁股又唱起了歌。
赖保国见状,又凑了过去,贴在刘文勇的耳边说道:“勇弟,庄家富在牛滚塘发现了一处富矿洞,想请你一起去干。”
刘文勇听到这,顿时停住了唱歌,盯着赖保国问道:“有这等好事,他还不自己去干?还来约我?”
赖保国保持着冷静,他知道要说服刘文勇离开这里并不容易。他笑了笑,说:“勇弟,谁不知道你在牛滚塘的威名,庄家富被你吓破了胆,有了好事,不敢忘记你。”
刘文勇放下手中的话筒,一屁股坐在KtV包厢的沙发上,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瞥了一眼美女们,然后回应道:“我现在正享受着,让阿三和他去谈。”
赖保国再次凑近刘文勇,焦急地说:“勇弟,这个事情实在太重要了,庄家富亲自想和你商谈,他不愿意让其他人代替。这关系到未来的合作,请你考虑一下。”
刘文勇沉默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你他妈的别婆婆妈妈的,阿三是我的左膀右臂,他谈我谈是一样的。”
赖保国此时内心充满了无奈。他明白,现在想让刘文勇去一楼已经不可能了,只有另寻机会,再下手。
他满脸堆笑地说:“勇弟,那就按你说的办。”他心想,就让阿三跟随自己下去,谎称庄家富已经走了,再打发阿三回来。
这时,刘文勇走过来,拍着赖保国的肩膀说道:“赖兄,这就对了。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赚钱才是硬道理,有钱大家一起赚。”
然后,回头对正喝酒的阿三说道:“阿三,你和赖老板下去一楼,和庄老板谈谈另一口坑的事。”
阿三站起身回答道:“好的。”
坐在阿三旁边的毛胡子邹老四也站起了身,对阿三说道:“阿三,我和你一起去。”
站起身的阿三,看了看毛胡子邹老四身边的美女,嬉笑着说道:“不用了,别冷落了你身边的美女,我一会就回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赖保国和跟随他的阿三刚刚走出来,刹那间,等候在电梯口的大牛三人警觉地从怀中抽出了长刀。
一股凶狠的杀气弥漫在电梯口,大牛率先挥刀,瞬间朝阿三猛砍而去。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般的弧线,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阿三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做出反应,长刀已经捅向他的肚子。刀光划过,刹那间,鲜血飞溅,他的身体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露出。他发出一声剧痛的咆哮,双手急速捂住腹部,鲜红的肠子夺目地露了出来。
电梯口陡然变得混乱,惨叫声和呼喊声响彻整个大厅。赖保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高声叫道:“错了,错了,他不是刘文勇!”但这时已经太晚了。
大牛等三人似乎没听到赖保国的声音,手中的长刀没有停下,他们继续对阿三发动猛烈的攻击,刀刃砍向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地上渐渐染红,阿三的呼吸变得急促。
赖保国感到一阵绝望,眼前的场景让他深刻地明白,他刚刚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大牛等人根本不认识刘文勇,阿三成了替罪羊。他还没有解释,大牛等人就已经出手了。
赖保国着急地大声呼喊,试图制止大牛等人的进一步攻击:“停下来!停下来!他不是刘文勇!”
大牛三人终于在赖保国的呼喊声中停下了刀锋的挥动。他们的脸上带着怒火和混乱,但也开始慢慢明白刚才的情况可能出现了误解。
阿三躺在地上,呼吸急促而困难,血液在他的伤口周围汇聚成一滩。赖保国跑向阿三,试图稳定他的伤势,但伤势实在太重,阿三的呼吸越来越弱,眼神逐渐失去了焦点。
大牛终于明白了刚才的错误,他的脸色苍白,颤抖着将刀慢慢放下,其他两人也黯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