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圈,农民这个词对于艺人来说算是个忌讳。
很少有明星在公共场合提到农民,不管怀着好意赞扬或者不屑,媒体们往往能带起大节奏,上升到阶级。
这就跟女拳在如今差不多,每每涉及到这方面的话题,艺人们是能跳过跳过,躲不过去也是模棱两可客套几句。
何浪如此直白的把这两个字当歌名,张哥脑海中浮现了好几种断章取义的剪辑方法。
听着前奏,他感觉挺不错的,毕竟是何浪出品。
...
忘掉远方可有出路,忘掉夜里月黑风高
踏雪过山双脚虽见老,单靠两手一切达到
见面在喝到了昏醉,风雨中细说到心里
是与非过眼似烟吹,笑泪渗进了老井里
...
“嗯?这个切入点很奇特。”张哥有些惊讶。
...
上路对唱过客乡里,春与秋洒满了希冀
夏与冬看透了生死,世代辈辈永远谨记
一天加一天,每日耕种,汗与血
粒粒皆心酸,永不改变,人定胜天~
...
视频放完,张哥坐在椅子上有些沉默。
何浪这首歌没一句提到农民,却句句唱着农民。
他想了很久不知道从哪个点去抨击何浪,脑细胞为此损耗不少。
突然张哥眼前一亮,“我是个记者,找不到黑他的点,我夸他总可以吧,赚钱嘛,不寒碜!”
说做就做,张哥开始在电脑前奋笔疾书。
何浪这边发完围脖后没有后续动作,等着林鸿他们控评就可以了。
天仙这时又打电话过来,何浪感觉她比自己还上心。
“何浪,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没有接下来了,该做的已经做了,等待结果就可以了。”
天仙的语气有些惊讶,“啊?就这?有什么用啊!”
“你不会觉得有什么反转吧?舆论这么大不是我们可以扭转的,你以为写小说呢?”
这是何浪跟林鸿深思熟虑探讨出来的结果,先是何浪表明立场,然后发一首歌转移网友的注意力。
明星是公众人物,在这种时刻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何浪也做不到让网友噤声。
喜欢他的粉丝会自己脑补,不喜欢他的何浪做什么都没用,至于路人也就凑个热闹,热度下去了就不再关注。
生活这么累,除了粉丝谁会一直关注明星,乐呵两天得了。
天仙有些郁闷的挂掉电话,她难得积极性这么高,何浪却让她该干嘛干嘛。
网上的舆论逐渐平稳,双方都在幕后角力,热度虽然居高不下但也没有再次爆发。
何浪等的脑补到了,但不是他的粉丝,而是记者张哥。
【beyand史诗级华国三部曲,唱不尽的乡愁,颂不完的家国情怀。】
何浪看见这标题脸都红了,太特么能吹了!
【首先声明我不是从事音乐相关的工作,音乐性的知识我一概不通,我只能从歌词的角度去解析beyand这次的专辑。】
【《大地》、《长晨》、《农民》这三首歌我愿称之为史诗级“华国三部曲”,这灵感来自周董的暗黑三部曲。】
【何浪的视频我看了,我生长在那个年代,对于当时的社会背景算是了解,何浪老友的心路历程确确实实符合当初远离内地人的心态。】
【乡愁和家国是他们心中抹不去的烙印,我相信何浪写这三首歌是想表达那一代人的情感,对于网上关于歌词的误解我感到很惋惜。】
【歌词中的描绘正是那一代人心中对大陆的看法,神秘、害怕、期待、憧憬,何浪只是真实的唱出来,部分网友的自尊心就受不了了。】
【何浪那句话我非常赞同,人要正视自己的错误,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反而遮遮掩掩不敢露出伤疤才是懦夫的表现。】
【这三首歌每一首都充满正能量,何浪是在鼓励大家,生活确实很苦,但我们也要积极面对。】
【最后,祝福祖国统一!】
下面还有张哥对于三首歌的解析,都是从歌词角度阐明何浪鼓励网友的良苦用心。
何浪看着张哥的围脖头像,认出了他是前两天给自己挖坑的那个娱乐记者。
“怪不得都说娱乐圈的记者最没节操,为了流量立场说变就变。”
林鸿看到了这篇围脖,赶紧发动水军在各大平台宣传。
一时间关于何浪是非对错的讨论在网上是铺天盖地,网友的评论也不再是一边倒了。
张哥看着围脖粉丝数暴涨乐得合不拢嘴,在发围脖前他就料到了何浪背后得公司肯定会推波助澜。
“叮铃铃~”电话响了,张哥一看,是老板!
“张啊,这次做的不错,在其他报社还没反应之前就想到了这招,我们的网站流量大涨!”
“都是秦总领导的好,要不是您平常教我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事物,我哪能反应过来!”
“嗯~再接再厉。”
张哥挂掉电话,他知道这次年终奖稳了。
...
“阿浪,准备好了吗?”
“衫哥,没问题,开拍吧!”
何浪站在摄像机前开始了杀青戏。
神侯假死,何浪为他举行葬礼。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满目疮痍,羊肠小道上长长的送葬队伍慢慢走来。
何浪坐在白色的棚子下望着神侯的棺材,眼里没有喜色,皆是惆怅。
二档头问道:“督主,主持自己对头的葬礼是什么感觉?”
何浪皱着眉头很是感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神侯算是我真正的对手。”
想到神候已死,何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一直想堂堂正正跟神候打一场,以至于晚上做梦都在和神候交手,我一直有个疑问,我苦练多年的天罡真气能不能打败神候,可惜了,这个疑问不会再有答案了。”
神侯的棺木才放进深坑,海棠手持长剑从随行的队伍中杀出。
何浪双指夹住剑身,一拨一弹,动作从容且自信。
“海棠姑娘,怎么就你一人前来,你们四大密探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话音未落,棚顶上方一人从天而降。
沉腰运气,何浪与这人对了一掌。
原来是成是非。
“曹老狗,我成是非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
“来了两个,有点意思,今天郡马爷和海棠姑娘就留下来和神侯作伴吧!”
何浪冲出,三两步来到两人面前,一拳一掌打得两人连连后退。
突然后方一人从地底钻出,救下了被何浪挟持的素心,万三千此时也带着湘西四鬼赶到。
“越来越有意思了,今天一个都别想走!”何浪大手一挥,戈壁滩两侧涌出大量的弓箭手。
“砰~”的一声,神侯的棺材炸了。
纵身一跃,神候来到众人身前。
“曹正淳,没想到吧!”
何浪眼中带着诧异,伸出食指指向神侯,“你没有死?”
“你看看你的背后。”
何浪转过身,只见手下二档头飞鹰脸上的嘲讽之色,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飞鹰在自己身边多年,没想到竟是神侯的人。
现在自己的手下被控制,场内又都是神侯的人,何浪知道今天是栽在这了。
“好!”
“好啊!”
何浪脸上满是苦涩但又带着一丝兴奋。
“好在哪里?”神侯问道。
“好在可以完成我的一个心愿,今天终于可以真真正正跟神候你打一场。”
“我也等这一天很久了。”神侯自信的说道。
“那就来吧!”
何浪兴奋地使出天罡真气杀向神侯。
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下,戈壁滩上也是爆炸不断。
“乾坤大挪移!”
神侯擒住一块比小山还大的石头甩向何浪。
“万川归海!”
何浪运起真气抵住大石,石头承受不住两人的内力,灰飞湮灭。
“吸星大法!”
“金刚护体!”
终究是神侯技高一筹,何浪被吸进神侯的身体中,出来时已是重伤倒地,口吐鲜血。
何浪强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他不愿在神侯面前这般狼狈。
“哈哈~咳~咳~”
“你笑什么?”
何浪吐掉嘴里的淤血,“朱铁胆,你真聪明啊,自愿进天牢假死,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在我这得到第三颗天香豆蔻的下落,好啊!好啊!我终究是敌不过你!”
“你把天香豆蔻的下落告诉我,今天我可以让你走!”
何浪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铁胆啊朱铁胆,败在你的手下我还什么脸面活下去,况且我也不知道第三颗天香豆蔻在什么地方,我...咳咳...我是骗你的!”
神侯脸色平静,他不相信何浪的话。
“我的吸星大法可以把人吸干,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我不希望用在你的身上。”
何浪颤抖着竖起大拇指。
“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已是千辛万苦,想要出人头地怕是比登天还难,我自幼净身入宫,历经半生波折,到最后孑然一身,不必吓唬我,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神侯虽看不起何浪,却非常了解他的性格,何浪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天香豆蔻的下落。
他缓缓收回真气,何浪此时已是重伤,今日过后只不过是个废人。
“朱铁胆,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妇人之仁!”
“你不用激我,最好苟延残喘活下去,看着我是怎么一步一步登上龙位!”
“哈哈哈哈!”何浪长笑一声。
“朱铁胆,你费尽心思想保住的女人只不过是被别的男人抛弃的贱货,就算你登上龙位,这个女人也将是你一生的污点!”
“你是在找死!”
神侯明知何浪在激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一掌拍在何浪额头,当场断气。
“cut!!”
何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口里全是血浆和戈壁滩的沙尘。
热芭拿着一束花蹦蹦跳跳跑过来。
“恭喜杀青。”
何浪搂着热芭的肩膀,两人对着镜头记录下这一刻。
满口吐血的曹督主和女装的上官海棠。
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一一跟何浪合影留念。
杀青饭就不准备了,何浪又不离开剧组。
......
网上关于《长晨》的风波渐渐平息,这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
网友们的评价褒贬不一,专辑的销量反而节节攀升。
海叠音乐看到如此火爆的市场,也开始着手准备东南亚的宣传。
同时beyand演唱会也提上日程,歌手举办演唱一般都要两个月到半年的筹备。
何浪不用拍戏了,每天待在剧组跟着百衫导演学习。
大西北这边也是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阿浪,下雪啦,你快来看啊!”
何浪还在被窝里就被热芭拉到外面。
昨晚的雪下得很大,酒店前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热芭穿着厚厚的长款羽绒服,戴着毛绒绒的耳罩,小脸被风吹得红红的。
“啪~”
雪球砸在还沉浸在美梦中的何浪身上,瞬间清醒过来。
“你要玩这个,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热芭一个一个小雪球飞过来砸到何浪身上,不痛不痒。
顶着热芭的攻击,何浪抓起花坛的雪,慢慢滚成一个大雪球,足足有篮球那么大。
“啊——你走开啊!”
何浪举着个大雪球冲向热芭,热芭吓得赶紧跑。
脚下一滑,她就摔在旁边的雪堆里。
如此良机何浪当然不会错过。
“吃我一记大雪球。”
大雪球呈抛物线飞向热芭,重重砸在她身旁的雪堆。
雪花飞溅,热芭被喷了个正着。
“啊——何浪你找死。”
热芭气得不行,半个身子刚从雪里爬起来就被何浪摁了下去。
何浪乐得不行,热芭每次想起来都被他按了下去,抓起旁边的雪不断往热芭身上泼。
源源不断地雪花撒在热芭地脸上,她手脚并用胡乱拍打着何浪。
何浪觉得差不多了,再玩下去热芭要感冒。
松开手跑得远远的,防止热芭报复。
热芭站起身,衣服上,脸上,头发上全是雪,毛绒绒地耳罩也在挣扎地过程中掉落。
看着远处地何浪开心地笑着,热芭气得原地跺脚。
何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走过来帮热芭拍掉身上的雪,嘴里也是念叨不停。
“真是的,这么大人了,玩个雪弄得一身都是。”
热芭双眼睁大,气鼓鼓的,小拳头不断往何浪身上招呼。
何浪穿着羽绒服,没什么感觉。
“用点力,没吃饭吗?”
热芭抓起一把雪,两只手从何浪后面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嘶~”
何浪被冰的原地跳脚,热芭一只手伸到前面死死抱住就是不松手。
“哈哈,好不好玩?”
何浪有些后悔帮热芭清理身上的雪,早知道直接走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