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酒店房间内,胡归阙就将霍锦放在了床上,然后给他翻了个身,他拉开霍锦的衣领,果然看见之前出现的那个不规则印记的颜色更深了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司予皱眉问道。
我回道,“这印记是在霍锦长大的那一刻就出现了,是诅咒的印记,只不过此刻的印记比刚出现的那会儿颜色好像更黑了。”
胡归阙看了几眼后就将衣领给霍锦拉了上去,他说道,“这诅咒的印记越深就代表那怪物离霍锦越近,也就是说那怪物很快就要找到霍锦了。”
这话听得我的心里一个咯噔,从霍锦的记忆中我看到了那个怪物,那东西长得实在是不堪入目,能直接让我的精神值狂掉,想到我即将要单独面对那只怪物,我就止不住的紧张。
“小仙儿,你害怕得发抖?”胡归阙看向我,有些惊讶。
我也想镇定啊,但毕竟我自己的实力我自己清楚啊,主要是那玩意儿长得太让人心理不适了,犯恶心。
“正常的,害怕乃是常态。”我故作镇定的说道,但很显然我发抖的身体出卖了我。
胡归阙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没事的小仙儿,我会时时刻刻的关注你的,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救活你。”
我,“……谢谢你啊。”
看来胡归阙是真的要对我进行这见死不救的危险方法了,不过我也不是很慌,只要他能救活我就行。
司予一言难尽的看着我和胡归阙,“你们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啊。”
“小仙女,你就不怕胡归阙坑你?”
我还是很相信胡归阙的,我对司予自信一笑,“嗐,不会的,他不会坑我的,我死来的话亏本的是他啊,毕竟他会失去一个报恩的人。”
“我跟你说啊,我的潜力巨大,以后说不定我会成为什么大人物,到时候胡归阙的收益更大,对吧?”
出门在外嘛,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得把自己的价值吹高点,这样别人才不会随意轻视自己。
“我承认你说得有点道理。”司予托着下巴思考了几秒后回道。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这种话也不能说得太多,容易翻车。
结果一扭头就看见胡归阙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心虚。
但很快我又理直气壮起来了,我干嘛要心虚,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身上这奇怪的情况就注定了我肯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胡归阙,你能看出来霍锦家的那个怪物什么时候会来吗?”我问胡归阙。
昏迷过去的霍锦他后脖子上的印记是越来越黑,仿佛要滴出墨来。
胡归阙的眼眸眯了眯,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晚就会到了。”
“今晚?!”我和司予惊讶得异口同声。
胡归阙淡淡的挑了挑眉,“嗯,今晚。”
“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下意识的说道。
胡归阙,“你不需要准备什么,按照平常来就行了。”
我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谁能想到那怪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也就是说那霍家的怪物随时会出现!完全不给我准备的机会啊!
这时霍锦幽幽醒转过来,他坐起身眼神很是空洞,此刻的他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好像看不见我们一般,起身就往屋外走去,司予想拦住霍锦,但却被胡归阙阻止了。
“让他走。”胡归阙轻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司予还是按照胡归阙所说的没有再阻拦,让他出了门。
霍锦很不对劲,似乎被什么控制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惊,霍锦肯定是被诅咒给控制了!
“那我们跟上?”我问。
胡归阙和司予都点了点头,接着就跟了出去,霍锦走在前面,我们三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胡归阙说不能跟得太紧,会被那怪物发现。
“那怪物很聪明?”司予问。
胡归阙嗤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回道,“那不然呢,你当那怪物是傻逼?”
我默默走在他们身边,一点都不想插入他们的话题,我觉得他们俩都幼稚。
正跟着霍锦,我的脖子后边忽然一凉,像有人在对着我的脖子吹气。
我缩了缩脖子,然后伸手朝着自己的脖子摸去,入手便是一个冰凉的东西,吓得我直接一个激灵。
紧接着我便听到一个幽怨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的小娇妻……”
我,“……”
刚提起来的心又落入到了肚子里,甚至连刚冒起来的鸡皮疙瘩都消了下去。
还能是谁?是邵游!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怕他了,只听见他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
“凌仙你好狠的心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你都不扭头看看我?”
“还有骚狐狸,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把我的心拿走,好给你们创造二人世界的机会?真是卑鄙!”
胡归阙头也不回,“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卑鄙!”
胡归阙,“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卑鄙!卑鄙!卑鄙!”
“卑鄙!”
即便是一只鬼,我都能感觉到他此刻已经红温了。
胡归阙这才扭头看向邵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微笑着回道,“知道了死鬼,我是你的baby。”
我和司予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胡归阙无论是和司予还是和邵游斗嘴,他都是不可能输的。
红温破防的只能说他们俩。
“你们别吵了,办正事行不行?”我皱眉说道,因为此刻霍锦已经走出了酒店,正快速的往人流汇入。
“行,当然都听小仙儿的。”胡归阙说完拉过我的手也快速的往刚才霍锦走过的地方走去。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街上还有很多人,我们跟着霍锦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公园的人倒是不多,但公园的灯光差不多都关了,只剩几盏零星的路灯勉强的照亮地面。
霍锦走入了公园,公园内有一个人工湖,他走到湖边便不动了,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