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看着陈楚楚进了房间,才示意刘凤在沙发上坐下。
“把刘琴叫出来,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刘琴在厨房听到声音,还不等刘凤喊,自己就出来了。
“爸。”刘琴小声地喊了一声。
“我给刘琴报了下乡,七天后,南方云省。”陈父把下乡通知放在桌子上。
“老陈,为什么呀?小琴不是都要去上班了吗......”刘凤的话伴随着陈父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
刘琴从听到陈父的安排,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妈,我不要下乡,我不是马上就可以去纺织厂上班了。”
“上班?那是你们的工作吗?就去上班,楚楚答应给你们了吗?”
“那她都已经要下乡了,不留给家里人给谁?”刘琴忿忿不平的说。
“真是给你脸了,我女儿的工作,你拿的理直气壮。”
“不要给我多说,只是通知不是商量,当初你们不也是通知我嘛。”
陈父有些好笑的看着一切心理活动表现在脸上的母女俩。
“妈,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啊?”刘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不想下乡。
还能怎么办,她能怎么办,通知书都拿到家里了,现在凭空变一个人出来下乡吗?
就为了不让自己女儿下乡吃苦,抢了陈楚楚的工作,现在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老陈,那小琴下乡,我们也是不是该准备点钱?还有那个,下乡补贴是不是也该给小琴。”
刘凤不想和陈父离婚,本就是二婚,况且陈父条件很好,她嫁进来这么多年没吃过苦。
既然不能扯破脸皮,陈楚楚她可以当不存在,女儿下乡她也可以接受,但看陈父给陈楚楚那么多,也想给自己女儿争取点。
“你这么多年,应该存了不少私房,自己的女儿自己负责,下乡补贴没有,之前楚楚报名,你不是也没拿钱出来嘛。”
陈父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我哪有啊,老陈,这家里的钱你昨天不都拿回去了吗?你看楚楚下乡,你补贴了不少,小琴这是不是多多少少给点。”
刘凤有点心虚,之前陈楚楚的下乡补贴,自己早就私吞了,自己的私房也不多。怎么可能拿出来。
“妈,爸......”刘琴现在才回体会到陈楚楚当初的心情,见两人没有理她,直接冲了出门。
“小琴,老陈,你看这.......”刘凤有些着急,这天马上都要黑了,小琴现在出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她是成年人了,自己不愿意,能出什么事。\"
“好了,我就是通知你的,你自己看着办。”
陈父有些不耐烦的打发着刘凤。
她能怎么办,早知道给陈楚楚安排下乡的那天,就拉着她把工作转了,哪还会有这么多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给老陈生下一个孩子,要是她们之间有个孩子,那陈楚楚不还是自己拿捏。
刘琴这边也没有乱走,她去找了一个之前喜欢她的,但她拒绝了。
她知道,下乡前要是能结婚,就可以不用下乡了。
之前觉得那个男的长得不好看,个子又矮,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楚楚在房间里,听完了全部过程没有出去参与。
既然陈父要出头处理这件事,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不去想刘凤母女会做些什么,只要陈父能把她们控制住不来找自己麻烦。
*
清晨,陈父看着陈楚楚的房门,准备敲门的手,举了又放,最后还是默默地将门口打包好的衣物带走。
常年在末世生存的陈楚楚,在陈父靠近门口的时候就惊醒了。
听见陈父在门口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等陈父出门,陈楚楚才从房间出来。
“折磨多年还真是我瞎了眼,会咬人的狗不叫。”刘凤看着才从房间里出来的陈楚楚忍不住道。
“哟,又能骂人了?我还以为前两天的事能让你变成哑巴呢?”
陈楚楚丝毫不在意刘凤说的话。
“怎么?给刘琴下乡的东西买好了吗?还有钱吗?”
“我去你大爷的,陈楚楚!要不是因为你小琴根本就不会下乡?”
“啪!”
今天早上她起床就发现小琴一晚上,没有回来,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都怪陈楚楚这个小贱人。
陈楚楚看向地上摔碎的碗。
“你这么会说话,怎么不去做喇叭。”
“警告你刘凤,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这个碗也是,再到我面前发脾气,信不信我让你一件衣服都带不走的离开这个家!”
陈楚楚一手捏着刘凤的左手,一手停的点着刘凤肩膀。
“你,你简直就是疯了!”
要是以前陈楚楚讲这句话,她是不会信的,但前两天陈父的表现,她就不敢保证了。
“以后看见我,离远点!就算我下乡了,也是会回来的。”
将刘凤推开,陈楚楚冷笑道。
没有继续和刘凤纠缠,陈楚楚就出门了。
刚到张婶工作的地方,就看张婶手上带着红袖章急匆匆的朝外面走着。
“张婶。”怕张婶没看不见她,陈楚楚连忙喊道。
“楚楚,正好,我给你问到了,我有个资料库的同事,外甥女也去了纺织厂考试,没考上。”
“知道我这有份工作,就自己过来问了,我怕有什么意外,正想着去找你呢。”
张婶拉着陈楚楚,往角落走。
“太好了张婶,我本来是跟你说我两天后就下乡了,确定是东北黑省。”
“这么急?那我们快去把工作解决了。”反正楚楚正好来了。
“等会工作价格,你不要说话,我来就行。”
“都是您同事,便宜点也没关系。”
“你也说是我同事,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虽然你着急,但钱不能少。”张婶不赞同的看着陈楚楚。
陈楚楚好笑的看着张婶,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感到关心的就是张婶,所以她是认真的。
俩人到后面资料处的时候,就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拉着一个20来岁的女生说着什么。
“老李。”张婶对中年妇女打着招呼。
“老张,这么快就过来了,这我外甥女。”中年妇女拉着自己的外甥女介绍道。
“正好碰到我侄女来找我,你跟你外甥女说好了。”
“说好了,就是要问问你这个工作大概要多少?”
俩人跟打哑谜似得,说的不清不楚。
陈楚楚和外甥女作为小辈,俩人相视一笑,站在旁边当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