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吗?”冷敷雪掀起白布,露出章恒的脑袋。
姚艳美眸一睁,认真打量这个人,怒气先是一增,不过又降了下来。
冷敷雪和米夏凝都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疑惑更加深了,难道她不是凶手?
如果是她杀的,不应该是这么一个情绪变化才对,应该是有点起伏然后大多是冷静的。
难道她是装的?冷敷雪与米夏凝对视了一下。
高子俞打量起了这个男人,这男的不就是上回导弹袭击来时,在地下室里要杀了姚艳的那男人嘛。
不过此刻他怎么死了,高子俞眼神也打量了一下姚艳。
“认识,横岳集团的少董事长,章恒。”姚艳平静了下来,像是吐出了一口恶气地说了出来。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冷敷雪问道。
“不知道,不过他死了,我很开心。”姚艳说道。
“我听说你跟他有仇,是怎么一回事?”
姚艳像是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下去。
高子俞见状,开口道:“我知道。”
“当时他俩结仇的时候,我在场,额,怎么说呢,其实这男的也和我有仇。”
几人看向高子俞,疑惑。
“就是当时导弹袭击学校嘛,我们都四处逃窜,如蝗虫一样地躲进体育楼的地下室里边,而这男的就趁乱占了姚艳的便宜。”
“姚艳想要讨个公道,依法处理他,谁知道这家伙爆出自己是横岳集团的少董事长,想要以身份压人,但是似乎是姚艳的身份更硬一些,而且看出了姚艳誓不罢休的想法,并且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
“于是导弹落在地面的时候,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全部人都纷纷地倒地趴下,然后这家伙就跑过去要杀了姚艳,想让事情消失,但是我看见了,我就给了这家伙一脚,阻止了他。”
高子俞想了想,继续道:“所以总的来说,我跟他也有仇,不过可能是来到基地,大一大二被分区管控的原因,他没能找我麻烦,而我们也没遇见过。”
冷敷雪听闻,回想起昨晚高子俞是临近晚上十二点来找自己的,有些疑惑。
不过很快就被她反驳了,高子俞当晚绝对是被校长给拉过去了,而高子俞的一举一动,也会在校长的视察之中。
按照刚刚米夏凝说的,这位同学至少死了十几个小时,那么也就是说,至少是在晚上十点之前死的。
而那时高子俞绝对是在校长那里。
所以绝对不是高子俞,嫌疑还是在姚艳身上。
“你晚上十点之前,都去干什么了?”冷敷雪向姚艳问道。
“修炼气诀和参悟道法。”
姚艳沉思一下,补充道:“十点前,我都在宿舍里,你可以问我的室友,他们可以作证。”
“通知一下她的室友,让她们一起过来。”冷敷雪向大二女生说道。
很快姚艳的三位室友就来到了白色大棚里,经过了解,姚艳确实有着十点前都在宿舍里的证明。
“我知道这个人。”
姚艳的一位室友看见白布里的男人,说道。
众人看着她,像是命案出现了转机,冷敷雪说道:“说。”
“这男人不是啥好东西,我听我其他的朋友说,这家伙就是个只懂得下半身的败类。”
“我朋友说,这家伙骗了好几个姐妹,强行与她们发生关系,他用自己是横岳集团的少董事长的身份强迫她们不准说出去,还以此威胁,让她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为什么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早点通报出来。”冷敷雪冰冷地说道,带有生气。
这女生一听见立马紧张起来,回道:“军方那边像是有他们家族的人,给他提供眼线和信息,我们不敢上报,并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本来就少,他们很容易就会颠倒黑白的。”
“可恶!”米夏凝也是怒喝起来,语气是软糯的,不过却很明显的听出她是真的生气了。
冷敷雪立马打开了电话,直通老黑的电话,咬着牙道:“老黑,你们军方竟然被安插了横岳集团的眼线,还让他们成功作案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虽然是问着的,但是比直接怒骂出的,还要让人害怕。
老黑听到沉默下来,老脸一黑,沉沉道:“我立刻查,一个不留。”
“抓到了他们,先让他们来命案这。”冷敷雪冰冷地说道。
“嗯。”
“同学你也快点联系那些被他压迫的女生,我要见她们。”冷敷雪对着姚艳室友说道。
姚艳室友立马联系起了那些女生,莫约过了二十几分钟,她们纷纷赶来了。
她们有四人,每一个都是那么的漂亮和身材好,虽然她们与姚艳和冷敷雪以及米夏凝相比逊色不少,但是每一个落在社会上,都是人前恐后地争夺的存在。
“你们认识他?”
掀开白布,几人顿时眼睛恐惧,向后退了退,但是又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死了,她们转而看起来有些舒心。
冷敷雪和米夏凝也是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出了她们的变化,觉得刚刚姚艳舍友说的大概率是真的了。
“他对你们做了什么,现在他已经死了,你们可以说出来了。”冷敷雪嘱咐道,但还是带有些强迫的语气。
几人纷纷地回忆起那些不堪的经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鞭策她们的内心,如小刀一般在她们的心上一点点剖割。
渐渐地,她们就纷纷地流出了泪水。
“呜呜,他威胁我们,要是敢说出去的话,就会让我们身败名裂,并且吞并我们的家族,让我们永远的成为禁脔。”
“我们看到过家族里的女人都是如此命运,想要摆脱,才拼命地来到这所学校,可谁知道又遇上了他。”
……
几位女生哭泣着,纷纷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高子俞沉默,原来大家族子弟的命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回忆起之前骂李明悦,高子俞有点不好意思了。
自己虽然小时候物质比不过他们,但是精神上绝对是比她们要舒适得多的,虽然也会有蝇营狗苟,鸡毛蒜皮,不过都不会涉及到人生轨迹。
她们这种从一出生就被牵绳,当作傀儡的人生,高子俞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