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俞尴尬地站在原地,呵呵地傻笑,无话可辩解,这一幕,落在陆季的眼中,却是想起来了之前的那个高子俞。
“你的变化怎么这么大,不仅仅是样貌,还有实力……”陆季语气微弱,面前的高子俞有些陌生,那股力量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敬畏。
“遇到了些事情,成了路指尖的徒弟,于是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高子俞解释。
“我刚刚不知道你们在切磋,抱歉。”高子俞含着歉意地说道。
陆季说道:“没关系,反正这家伙确实是个疯子。”
高子俞察觉出陆季此刻情绪上的异样,似乎有些事情埋在心底,高子俞没问,毕竟这涉及到了别人的隐私。
陆季似乎还是在震撼高子俞的实力,随着学习的深入,他渐渐地明白,天赋的重要性,越到后边,天赋就越会突显,陆季是在学校里最接近,也是最了解高子俞天赋的人,这让陆季不免苦笑了一番。
高子俞还是看不下去了,眼眸认真地对他问道:“你遇到了什么事?”虽然两人也就只有短短一两周的友谊,不过当时他们可算是同生共死过的,躲导弹,而且在高子俞被尔德挑衅的时候,陆季站在了高子俞身后,这高子俞是不会忘记的。
陆季的变化实在有点大,与自己印象里的他,出路不是很多。
陆季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高子俞厉害,依托于内气与道法,并帮助不了他,他越深入学习,就越发现,自己七十分的测试成绩,学习道法,以及提炼内气实在是太慢了,根本就跟不上这世界的变化。
但是一次偶然,他在监禁室里遇到了洪勾,两人不打不相识,一打就认定对方是同类人。
于是陆季开始学习拳法,与洪勾对练,而在此上,陆季也发现了自己的天赋所在,至少比修炼道法,提炼内气要来得修为快。
见陆季不愿回答,高子俞也不再追溯,打算之后再找人了解吧,陆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转身走向洪勾,将晕厥了的洪勾给背上,跟高子俞会意一眼,便离开了。
高子俞愣在原地,笑了笑,“知音遇到知音……”
高子俞也有事情要干,又来到路指尖身边,路指尖没有对高子俞做的事评价,只是说道:“气运转控制得很好,不过就是量少了些,不过随着你的内气提炼,这个情况倒是可以避免。”
“不过呢,我要告诉你,道法是道法,你是你,这两者在关键时刻,会有各的用处,不能只单单熟悉一个。”路指尖看了眼高子俞,便沉默下来。
高子俞点了点头,问道:“暖暖她们,现在在哪?”
路指尖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你学习天理命定的地方。”
“这家伙说话老是怪怪的,从开学的时候就是,但不知道为啥,我老是可以心领神会……”路指尖这句话就是说,两人在亭子那,于是高子俞便迅速地来到了亭子这。
而刚来到亭子外边,高子俞就看见里边坐着的冷敷雪正在喂着暖暖甜品,暖暖张开红白糯唇,脸上的肉随着扭动,一口吃下,冷敷雪和暖暖两人开心地看着彼此。
在皎洁月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温馨。
校长不在,只有母女两人。
高子俞不想打断亭子里边的温馨,就在外边看着,可是这时,一滴水珠从荷叶上滑落,倒映着月光,照在了高子俞的身上,亭子里两人顿时就抬头看去,只见高子俞站在那。
“爸爸……”暖暖笑着,跳下石椅,蹦哒蹦哒地跑到高子俞脚下,高子俞微笑起来,蹲下身子,看着她,“我回来了。”
见着暖暖嘴旁有些残渣,高子俞帮她好好地整理了一番,亭子里的冷敷雪站起身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看了眼高子俞,高子俞领会,她是想要暖暖坐回亭子,高子俞牵着她,走进亭子里。
“事情完了?”冷敷雪低语道,脸色平静,只有对暖暖的亲切。
“姚艳的心境很不好,我得留下来陪着她,至少得要一周,才能扭转回来一些……”高子俞也不敢肯定,一周过后,姚艳会不会恢复回来。
冷敷雪手顿了顿,美眸中有些微不可察的复杂,开口道:“我们第六基地学校作为后勤部队,目前还不用大规模出动人员。”
“你被种在心底的那颗种子,现在怎么样了?”高子俞问道,冷敷雪之前说过,她有时会无缘无故地脑子里涌现出高子俞,甚至连做梦都会遇到。
像她这种境界的人,很少做梦了,甚至连脑中的想法都可以控制,毕竟修炼内气的重要一步,就是控制情绪,而情绪又会干扰想法的诞生。
冷敷雪开口,“现在倒不是这么重了,或许是因为,暖暖在我的身边吧。”
冷敷雪笑起来,擦了擦暖暖的脸,显得是那么的开心,高子俞看着她有些看呆了,这家伙是真的坯漂亮,
冷敷雪察觉到了高子俞的视线,美眸视线盯着他,高子俞只好转头,沉默。
暖暖就在两人中间,石椅有些高,让暖暖的双腿无法落下,只能摇摇晃晃的,嘴里吧唧吧唧着甜品。
三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过高子俞此刻心底却是回想起了路指尖的那句话,“在自己学习天理命定那”,高子俞笑了笑,命定吗?看着她俩,高子俞心中一暖。
而此时从外边赶回来的校长,看着三人,没有扫兴地去打断,而是独自在风中凌乱,罕见地掏出旱烟袋,跟一杆老锈的烟斗,吸了一口,吐出白烟,老眼像是陷入到了遥远的回忆之中,久久无神。
“啧啧,傅中山这小子就是逊,追了冷丫头八十年,还不够一个毛头小子几个月的时间……”校长吐槽道,再抽几口。
“不过这命定的东西,谁又抢得了呢?能被抢走,这难道不是命吗?如果没有高子俞这小子,或许傅中山你也不一定拿得下冷丫头呢。”
“果然,这情爱两字,比天大修为都要难来。”老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