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在人生最开始的道路上就已经走向生活,然而有的人心中有着远方,在远方有着喜欢,千山万水,等闲间,依旧在人生的道路上走着。
我们都想要高一点的人生阶梯上的起点,但我们也同样过着生活中点点滴滴。
我似乎看见了大海白色汹涌的花潮,把天空分成两半。
也许这天空本来就是有两半的,在地面的人看着天空,在天空上的人看着地面。
就像秋天的风,树上的叶未落,却在突然之间,回首之间,风冷寒颤间,整个树的叶都落下了。
就像不经意之间有的人从生活中向着人生的方向回不了头,有的人从人生的台阶上跳入生活的怀中,也回不了头了。
也像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有隔阂了,有了距离,就像站在两个世界的交汇处,拉扯着,又突然之间断裂着,向着各自信仰的生命,飞蛾扑火落下。
似乎就像一个瓶塞子堵住了一个在人生阶梯上攀爬的人,在瓶口处望着瓶子中,就这样莫名的心中惆怅又孤独着。
等到陈厚道在次回来的时候,陈厚道嘴里叼着一包辣条,辣椒的身体刺激着陈厚道的舌尖上,传递在味蕾上,又接连着人体味觉与感觉的神经,辣味顺着头部忽然通透的感觉进入胃中,忽然肚子某处一热,又忍不住在吃了一根辣条,一根一根吃着。
陈厚道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只小可怜蜷缩着夏天的风,寒颤的端在楼梯的栏杆下面,眼神中带着怀疑人生的色彩,灰白中又种累了毁灭吧!有着算了吧!就这样吧!人生已经没有盼头了。有着说不出来的心酸,如果一只鼻孔在流着一只长鼻涕,另一只鼻孔在流着短鼻涕,这样的人,这样的眼神就更加的辛酸了。
陈厚道仿佛能体会到对方心中想要表达的信息,为什么城市的套路这么深,为什么欺负他这个小可怜。
陈厚道踌躇的停下了脚步,看了一会,把最后的一根辣条干掉了,辣条袋子仍在了垃圾桶里。
陈厚道默默的运量着自己想要表达的言语,准备来一波腻人的鸡汤,来拯救这个在人生中迷失的羔羊。
“迷失的羔羊啊!你是想要毁灭着世界,还是想要毁灭着给世界带来光的我啊?”陈厚道觉着自己此刻仿佛就真的成了上帝一般,佛祖,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佛经中有耶稣裸体钉死在十字钉上,佛祖割肉喂鹰。不对耶稣是信基督的。
金东东抬头灰白的双眼布满了疲惫,仿佛一天写满了十张考试卷一样,有些微红色,仿佛自己的神经已经被血充满了。
看着陈厚道自导自演着,学着基督礼仪四不像的样子,只是看着,无动于衷,累了,不想动了。
金东东此时此刻忽然就明白了,原来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当摆烂的时候,都是把头伸在沙子中的鸵鸟,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有些人在摆烂的时候,还能跟咸鱼一样蹦蹦跳跳,但有些人摆烂的时候,就不是会翻身的咸鱼了,很大可能就是油水中的炸鱼了。
虽然金东东疲惫着双眼,微微发红着,不想动,端着身体在楼梯栏杆下面看着对方,口上还没擦干净的辣条油渍。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有的人做着朋友,在你难受的时候,能一口饭下三斤,还能加两个馒头的那种。
金东东疲惫的双眼幽怨的仿佛被欺负的小可怜一样看着陈厚道。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陈厚道忽然觉着就挺对不起自己这个名字的。
此时陈厚道仿佛化身文青,想说道,默默无声,唯两行,清泪一场,欲说还休,更心酸,人间散场。
陈厚道默默的背过了身体,身体不由自主的笑了,虽然想笑的肆无忌惮,但他还是厚道的忍住了。
一个厚道的人,绝不能在别人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笑声肆无忌惮,明目张胆,接地气。
但他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背着金东东身后的肩膀此刻不住的颤抖着。
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苏醒了,发光的只有一个就够了。
他金东东最终还是觉着把世界带来光的那个男人给摧毁了,世界以后只需要黑暗就可以了。
金东东双手握住膝盖,用力一撑,跳在了陈厚道的背上,两只手狠狠的勒住陈厚道。
陈厚道此时内心中是有一点失望的,你最终还是忍不住毁灭给这个世界带来光的人,陈厚道莫名的叹了一口气,内心就好像吐槽着,你最终还是不肯叫我一声老父亲一样。
如果金东东知道,陈厚道的内心独白,他一定一定,更加用力的,勒住,与对方同归于尽,同归于禁,太气人了。
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凭什么到最后的苦与泪都是我吞尽肚子中,默默苦熬着一方,我就算,就算哇的一声不争气的哭出来,我也要你跟着我一起哭。
人生几时短,如月几时圆。叹人心酸,悲喜不争,荣辱相加,一场多别欢,一路离叹苦,到白头不与黑头人,穷时到头,人心至斯,惟一场共患难得。
陈厚道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脖子处,防止对方真的,他急了,他急了,勒着他不能呼吸。他急了,他急了,另一只手,向着前方伸去,背着对方吃力的如履薄冰。
这时一行三三两两,如细雨忽然滴落的出现,默默的打量着他们,陈厚道转过了头,心中有些别扭,人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