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人间一场,美好也即白头。
万木成林,远去,看却,不可寻。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来骗来抢我的压岁钱。
陈厚道醒来,回味着自己做的噩梦,可这似乎又不是梦。
他的压岁钱没了。
不过人生在世,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啊!他的压岁钱没了。还是好在意。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过年了,即使大多数的压岁钱都上交了,手里还是能留下一些的。
可以好吃好喝着几天。
当然也仅仅是几天。
不过同样是这几天,大家都好吃好喝着,伺候着自己。
陈厚道艰难的推开了被窝,打开房间的窗户。
一阵凄冷的冬风吹来,吹的人神清气爽,仿佛下一刻就羽化登仙一样。
恰巧窗户外面昨夜的大雪雕刻着人间一时的盛景。
陈厚道看着世界的白色,脑海中也忽的没有一丝杂色。
不想了,猛男缩脚脚,后退几步,卧倒,加被,缩头。
即使在厚的被子,也抵不住这个冬天的寒冷。
其实陈厚道是不怕冷的,只是曾经的他,想证明自己不怕冷。
那一天,他脱光了衣服,也就站了在冬天半个小时,就感冒发烧了。
他不怕冷,但他怕感冒,很难受,屁股也疼。后来他怕冷了,但这个世界好像也更冷了。也许有些寒冷是避免不了的。就像人心。
果然冬天还是在被窝之中,才能体现着冬天的价值。
一觉也是自然醒,一觉也是阳光怕。
当然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睡过去,把一天都睡过去的。
他在等十点的阳光,这个时候适合起床。
只是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他总感觉会有人来,似乎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似乎是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似胧非朦的感觉。
但十点的阳光照亮着房间的温暖,也没有着人来。
他的感觉似乎又是错觉,就像他曾经懵的十道选择题,一个班级中就他一道题也懵不对。
一个班级所有人一起懵的十道选择题,结果就他一个人一道题也不对。
多么痛苦,又多么尴尬,多么深沉,又多么疯狂的感觉。
起床,穿衣,照常开门找吃的。
吃完饭,看着门口推满的雪人,似乎有一些歪了。
陈厚道上前想要把雪人的头扶正,结果雪人的头掉在了地下。
陈厚道又重新把掉下的雪人的头拾起来,放在了雪人的身上。
看起来,头不歪了,就是雪人的脸掉下了一半。
这!就这样了,反正过几天就什么都没了。
雪落下,水流下。...(* ̄0 ̄)ノ[等等我…我……我…………]这好像雪人的哭泣,无声的控诉。
本就是一场无形之流,只是偶尔人间也是清白。又何须在意,又何必在意。待阳光落去,待清流流过,也不过如此,也不过入土浑浊一场。
好像这人间的许多,许多东西,只是短暂的存在,又短暂的离开。
就像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生活中十之八九都是这样,可惜即使看懂得人,也最终活成了鸡肋的模样。
以为自己很重要,可当自己靠近一点生活的时候,又会发现自己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重要。
少了自己也就那样,多了自己也不过还是那样。
终究来来去去都不过是一场热闹后,冷清中的一捧的清水,难以长久。
生活啊!覆水难收,我们总是这样颇为可惜着,看着捧起的清水慢慢落下,我们啊!就像那清水一场。
把露水情缘当成了喜欢,可又悲伤的把喜欢当成了露水情缘。
谁说清醒一场不是令人悲哀的事情呢?谁又说沉溺在覆水之中的人又真的悲哀呢?
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写的字迹潦草着让人以为就可以这样的以结束而结局着。
也令人遗憾着事,我们的字迹曾经也工整的落下着,一笔一划,写的有神,也有骨。
以前,陈厚道只是踹着一点压岁钱,在自己熟悉的附近中零食售卖店中,买点零食吃。
今天,陈厚道忽然就想带着一点的压岁钱,去在远一点的地方,在遥远的地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雪边的地上,滑行着许多的人,看起来很开心。
但是陈厚道的心中却有一点紧张,其实也就这样。
以前都是骑着自行车的去大超市中买吃的,这一次不一样,他是跑去的。
因为路途遥远,走了一会后,陈厚道就觉着自己后悔了。
有多后悔,陈厚道感觉自己走了半个小时了,但连自己的道路一半都没走完。
心血来潮,陈厚道向后看去,看着来时的方向,不知不觉自己也走了那么远。
憋了一口气,陈厚道没有返回,只是有点后悔,他应该骑自行车来着。
后悔,但心中又带着宁静。
两手空空正是这时,何来未见遥远不及。
慢慢的走,自己靠着两双腿走,也是可以的。
这时公交车过来了。扬起路边的雪花。
陈厚道的心快速的从高空中的云间落下来,走什么走,在等一辆公交车吧!
自己走多累啊!有车不做是傻子,他陈厚道是厚道人,不是傻子。
所以陈厚道跑到了一个公交站台,缩着手缩着头,等着公交车。
人生就是这样,有捷径,你凭什么要傻傻的一步一步跑完全程呢?
年少不知捷径好,后来苦长心人。
但捷径也不是那么好等的,等了半个多小时,陈厚道忽然觉着,站在原地越来越冷,还不如自己走一走来的暖和了。
等不来捷径的人,只能遗憾的放弃了。
走了一会,陈厚道终于感觉自己的手脚暖和了。但这时捷径它来了。
陈厚道看着公交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幽怨的目光也随之而去。
陈厚道表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车上人这么多,搁这不得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