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卿芸轻声说道,“他的目标就是浅幽,而且我不认为他是孤身一人来的,肯定还有人呢暗中协助他。”
姜塬泞一听月轻寒的要对付月浅幽,瞬间就紧张起来,“我们该怎么做?”
棉卿芸端起酒杯掩住红唇,“等他出手,放心,有我在,不会让浅幽出事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姜塬泞提心吊胆的,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月轻寒,但是又不敢太直白,以免被发现。
白羽清此时兴致缺缺的坐着,月帝时刻都在注意着白羽清的情况,“冷清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这这些菜不合胃口?”
白羽清看了一眼棉卿芸,“没事。”
此时路家主却上前说道,“皇上,我有一小女,爱慕冷清公子已久,今日特备下一支舞,还请皇上恩准。”
“这路大小姐居然爱慕冷清公子。”
“不过也是,冷清公子风姿绰约,我要是女子啊,都会爱慕她的。”
······
在场之人都以为路家主说的事路若和,只是她自己心里很清楚,怕是路梳仪和自己的亲爹达成了什么交易,否则以路家主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同意一个庶女来参加宫宴。
路若和端坐在位置上喝着酒,丝毫不理会周围的议论声。
“这······不是说路大小姐要跳舞吗?”
“是啊,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难道是路家五小姐路熙卓?”
······
白羽清听到爱慕二字,眉心轻皱。
月帝脸色也有些不好,但是路家主的面子也不好拂去,“既然如此,那就跳吧。”
棉卿芸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路梳仪此时轻纱遮面,扭动着腰肢缓步前来。
“这是谁啊?”
“怎么没见过这个路家小姐?”
“这样轻浮的女子,真是少见啊。”
······
路家主听到这些话,脸色微微僵硬,但是想到路梳仪后面的计划,忍了又忍。
路梳仪朝着月帝跪下行礼,“臣女路梳仪参见皇上。”
月帝印象里根本没有路梳仪这个人,“路家主,此人真是你的女儿?”
路家主忙不迭的回道,“梳仪是我七女儿,自小养在外面,最近才重新回来路家。”
“什么!这是路家七小姐路梳仪!”
“路梳仪?没听过啊。”
“哎呀,就是那个刚出生就克死自己生母的路家庶出七小姐——路梳仪啊。”
“啊!原来是她!”
“难怪如此轻浮,毕竟是自小养在外面的,确实不能和正经的世家小姐想比。”
······
克母,庶出,轻浮······
重重难听的词汇充斥在路梳仪耳边,她微微红了眼框,却依旧衣服故作坚强的姿态,“成女献丑了。”
路梳仪长袖飞舞,身姿柔软,时不时朝着白羽清看去,只是他却从未看过路梳仪一眼,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棉卿芸身上。
可是在外人看来,以为冷清公子看的是月浅幽。
路梳仪压下心中的不快,在舞姿飞转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红光。
弧付在蕴灵戒里大喊一声,“是摄心术!”
棉卿芸静静的盯着路梳仪,她就说嘛,浴扶虽然比不上白羽清,但也是雾云大陆上的传奇人物,怎么可能看上平平无奇的路梳仪,原来是摄心术,真是有趣啊。
既然是摄心术,那棉卿芸就一点也不担心白羽清会中招了。
棉卿芸之前也怀疑过,是不是路梳仪有什么控制人心的丹药,只是一想到浴扶是神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棉卿芸看向白羽清,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白羽清浅浅一笑。
转头的瞬间,白羽清和路梳仪的视线撞在一起,他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眼神微微迷离,只是瞬间,他眼中就恢复了清明。
白羽清冷冷的看了路梳仪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对月帝说道,“本公子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说着,他朝着棉卿芸看了一眼,棉卿芸会意,跟着离开了。
南独宫内一片热闹,宫外倒是十分寂静。
白羽清站在外面静静等着棉卿芸,“你来了。”
棉卿芸往前走去,“冷清公子艳福不浅的,路家七小姐不惜用摄心术来迷惑冷清公子。”
白羽清轻声笑道,“你倒是看出来了。”
棉卿芸抱着双臂,“你是炼器师,神识强大,岂是她的摄心术能魅惑的,只是我好奇一件事,浴扶作为神医,也不应该被魅惑才对啊。”
白羽清轻轻摇着沉絮扇,“医者,要心怀怜悯之心。”
一句话瞬间就点通了棉卿芸,“原来是这样,那有什么办法解除摄心术吗?”
白羽清看向棉卿芸,“听说过清夙丹吗?”
棉卿芸眉头一挑,“那不是摒除杂念的丹药吗?还能解除摄心术?而且清夙丹的药引可是紫雾莲,这世间那有紫雾莲啊?”
白羽清伸手,一个瓷瓶躺在手心,“拿去吧,清夙丹。”
棉卿芸错愕的看着白羽清,“这清夙丹十分贵重,我不能要。”
白羽清强行塞到棉卿芸的怀里,“我还有两颗,浴扶是雾云大陆的神医,能够救他,也算是我为雾云大陆的百姓做的一件好事。”
棉卿芸自然不会收白羽清的丹药,毕竟清夙丹她自己就会炼制,“清夙丹十分珍贵,你拿着,我再找其他办法。”
见棉卿芸执意不收,白羽清叹息,“那我先拿着,若是你有需要,来百宝楼找我,如果我不在,你找成阅霖,他有办法联系我。”
棉卿芸点头,“多谢,既然路梳仪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那我就先离开了,毕竟月轻寒还混迹你们白家人里面。”
月轻寒的事情白羽清早就查过了,只是几天没有过问,月轻寒就已经混到白家人里面去了,“他的目标应该是长宁公主。”
棉卿芸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不过今日我在,绝不会让他伤到浅幽的,我先进去了,免得他闹什么幺蛾子。”
棉卿芸转身回了南独宫。
直至棉卿芸的身影消失不见,白羽清才轻声说道,“路家敢打本公子的注意,也该敲打敲打了。”
黑夜里,一阵风吹过,似乎是带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