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眼皮一跳。
她还以为跟霍寒舟确定关系后,他便不会再追踪她的事情。
她没质问他怎么知道的,第一时间挽住他的胳膊解释,轻哄,“那是假的,我遛狗玩呢,傅云航被顾瑞打的很惨,难道你只知道前面的事,后面的不清楚?”
霍寒舟原本松弛的腰腿站直,目光攫着林娇,忽然被她拉过禁锢在怀里,单手挑起她的下颚用力吻下去。
这里是停车场,周围人来人往。
林娇有点抗拒,但霍寒舟执拗起来什么都不顾。
他除了在意丑到别人,其他世俗框架似乎在他的生活里不存在。
周围很热,霍寒舟的怀抱更热。
林娇高跟鞋快要离地,被抱得差点窒息。
空隙间,她低声阻止,“别,到蒙城再亲,好不好?”
霍寒舟手指蹭着她的后脖颈,光滑细腻的皮肤让他根本撒不开手,“你答应的。”
林娇莫名有一种被坑的感觉。
还说不清理。
“我开车,你到后座休息,不用陪我。”霍寒舟坚持。
林娇看了看他,他过分年轻英俊的脸庞不见一丝疲惫感,显然是不觉得累,“那你要是困了跟我换。”
霍寒舟忽而轻笑,“我只想快点到蒙城。”
林娇纳闷,“你对蒙城熟吗?那里有人等你?”
“你。”霍寒舟吐出一个字,拉着她快速朝车子走去,开门先让她坐到后座。
林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色发红。
许清颜朝她投来一记惊疑不定的目光,小声跟她耳语,“娇姐,你男朋友好像想吃掉你。”
林娇心口一梗。
她有时候也怕霍寒舟。
能怎么办?
人是她选的,路是她挑的,惯着呗。
只要不死,其他都是小事。
到蒙城时,已是晚上七点多,霍寒舟没跟她们商量,直接把车开进一家酒店的地下车库。
从停车场乘坐电梯到大堂,已经有经理守在一旁等他们。
见到霍寒舟,立即弯腰鞠躬,恭恭敬敬地把两张房卡递到霍寒舟面前,“霍少,房间和晚饭都准备好了,请您入住。”
霍寒舟抽了其中的一张,剩下那张是许清颜的。
林娇示意她拿着。
许清颜拿过后,犯难,“这一看就是高档酒店,一晚上肯定很多钱,给你们添麻烦,我……”
林娇白了她一眼,“你没看出来?他是这里的老板,不要钱,随便住。”
许清颜愣了愣,悄默默偷瞄一眼霍寒舟。
帅是真帅,冷也是真冷。
好像周围一切于他而言都是了无生趣的,唯有林娇能让他兴奋。
“娇姐,你保重。”许清颜住他们对门,到楼层后,很乖觉地回房吃晚饭。
林娇本来没多大危机感,许清颜像是bGm一样反复对她耳语,气氛一被烘托,就陡然多了氛围感。
霍寒舟刷了卡后,她磨磨蹭蹭地站在门口不动,当他询问地看向她时,她扯了扯嘴角,“你怎么才订两间房?”
霍寒舟挑眉,“你朋友一个人要住两间?”
林娇怀疑他故意的。
她故意张望了一下,酒店走廊空气清新,脚下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地毯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感,走廊墙壁上挂着的壁画也很高级,刚刚路过的几幅画当中居然有一幅是名画,价值七位数。
这酒店档次可想而知,估计是蒙城最贵。
“这是套房吧,女生跟女生住,我到对门去。”林娇想逃,手腕却被霍寒舟一把扼住,房门滴的一声,霍寒舟不给她逃的机会,拥着她已经走了进去。
年轻男人强壮的体魄强制压着她,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你答应过的。”
林娇脸上痒痒的,心脏惶惶然中被重重撩拨,“那是哄你的啊。”
她以为是权宜之计。
他觉得她是做出承诺。
多活了两年的小白兔也哄不过大灰狼,被摁在沙发上时轻时重的亲,窗外天幕已黑,周遭很静。
静到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缠在一起,仿佛再高燃一点就要爆掉。
最后是林娇饥肠辘辘一直响的肚子救了她。
晚饭很可口,吃过后,林娇嚷着要出去看蒙城的夜景。
霍寒舟眼神深奥地看她一眼,“不用躲我。”
被戳中心事,林娇目光左右游移,摸了摸发肿的唇,否认,“我才没有。”
霍寒舟看她一副想躲又躲不掉的认命模样,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痕,很浅,却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林娇被迷惑住,失重感卷土重来,跟喝醉酒一样,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我去看看许清颜。”
霍寒舟嗯了一声,“要我帮她安排工作吗?”
林娇摇头,“不用,她在蒙城有自己的机缘。”
之前许清颜朝蒙城的各大公司海投了几百份简历,有十几家通知她面试,接下来她会一家一家去。
如果时间线提前不影响她认亲的剧情,那么她会进入亲生父母的公司,之后历经波折回到豪门父母身边,实现身份逆袭。
在她身份逆袭这段时间,她最好能发展出新感情线,否则真有可能被傅云航追妻火葬场追回去。
许清颜早已吃过晚饭,正在房里捧着手机浏览蒙城的当地新闻。
她一直缺乏安全感,做事喜欢事无巨细地提前规划好。
林娇来后,陪她一起看。
坐了五个多小时的车,两人都很累,许清颜直接靠在沙发上睡着,林娇拿了毯子给她盖好,犹豫一番后还是回到对门。
霍寒舟已经洗过澡,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夜景,他身量颀长,穿什么都好看诱人。
林娇瞄一眼他系的规整的腰带,站到他身旁,“兴伯说你每次见你父亲都会心情不好,你现在心情好了吗?”
霍寒舟垂眸,眼底燃着林娇看不懂的火焰,炽烈到让她心惊,她鼓足很大的勇气才没退却。
“永远不可能好。”
“……”
林娇讶然,霍寒舟肉眼可见的沉寂下来,仿佛光是提起霍晏霆这个人,就会令他很不舒服,很不爽。
她不解其中缘由,想问,又怕冒犯他。
只好转移话题,“我先去洗澡。”
林娇去的次卧,在次卧洗好澡后发信息给兴伯,【你家少爷很排斥霍先生,心情似乎也不大好,怎么开解他?】
兴伯回的很快,【少爷就像风筝,林小姐就是系住他的那根线,在顶楼时,你应该就明白,你只要愿意哄他,他一定会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