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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县城区,某豪华大厦108层客厅内。
“张老板,老夫已经不行了,这次,算是老夫输得最为彻底的一次了。”
此时此刻,那黑苗土司一脸无比虚弱的出声,确实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他的魂魄已经无限接近暗淡,哪怕体内还有最后一只三尸神蛊的存在,也救不了他了。
所谓英雄末路,莫过如此,躲过了龙虎山一尊老天师的追杀,到头来竟彻头彻尾的败给了一位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
“啊?大师,您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啊,我们不是说好的,您用法术帮我赚钱,在商业上取得成功,我帮你做任何事的吗?!”
此刻,站在黑苗土司面前的正是那肥头大耳的张大尔,这位最近在武陵县风头正盛的富豪,此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忧和着急。
“这个你无需担心,老夫的发妻已经从黑苗赶到,她之道行和修为不再老夫之下,到时候可以继续辅助你,替你完成梦想,也替老夫报仇。”
“啊?令夫人现在何处?我去接她?!”
“她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客厅的大门自主打开,一位同样浑身上下被宽大的黑袍所笼罩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当这位黑袍人走到了黑苗土司与张大尔的面前时,头上的黑色帽子揭开,便是露出了一张仿佛树皮枯皱一般的老脸,其一双老眼中,望向这黑苗土司,噙满了泪水。
“张老板,你先出去一会吧,老夫最后再跟发妻说几句。”
闻听此言,张大尔急忙点头,躬身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时,他这才忍不住长舒了口气。
虽然这黑苗土司的即将离世让他深感遗憾,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新来的老太婆也绝对是个身怀绝技之人,不然,这栋豪华大厦层层安保之下,她一个老太婆,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客厅内。
“那个叫杨玄的小畜生,到底使了什么卑劣手段,才将你害成而今这幅模样?老身现在就要去找他抵命!”
这老太婆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强烈的激愤之意,眼看着黑苗土司即将烟消云散,浑身都在颤抖不绝。
那黑苗土司虚弱的摆了摆手,似马上就要消散一般,也不多言,手掌颤抖着抬起,一只金色的微小蛊虫以及半张墨绿色的符咒,齐齐悬浮着飞向了那老太婆的手中。
“此乃半张驭妖符以及最后一只三尸神蛊,你之道行和修为不在我之下,但是,想要与那位斩龙人斗法,无异于以卵击石,老夫希望你在张大尔的帮助下,一步一步来。”
“哼!老身不信!我红花女一身金丝蛊术,威震苗疆,谁人不知?即便他斩龙人万法皆通,肉身通玄,老身亦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切莫冲动,凡事都要用脑子,老夫赌上了一切,炼制出了罗刹鬼都没能奈何他,你去不是送死?此外还送给他驭妖符,届时斩龙人将更加强大!”
黑苗土司说到此处,目中仍旧还是露出一股失败后的极度不甘心与后悔。
事实上若是不炼制出这罗刹鬼,哪怕当日被杨玄打成重伤,哪怕体内只剩最后一只三尸神蛊,他也仍旧能够活命,那罗刹鬼被雷劈死,他受到的反噬已经注定了此刻的结局。
“什么,连罗刹鬼都死了!”
那老妪双目中爆发出强烈的震惊之色,随后又浓浓的叹了口气;“真的没有办法帮你报仇了么?”
“以老夫与他前后斗法数次的经验来看,那小畜生术法、阵法、剑法、体术皆精,几乎已经接近完美,不过,到底还是道行太浅,现阶段对付僵尸,他会非常吃力。”
“老太婆,一切,就拜托你了。”
说完这句,那黑苗土司便是身子最后一颤,于那老妪眼睁睁的注视当中,彻底的化作一道飞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放心,无论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老身都会将此人,碎尸万段!”
老妪伤感无比的朝着那飞烟消散处最后喃喃自语中,那张大尔此刻也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这个……大师,要不要我立刻去着手准备,将令夫风光大葬?”
“不必,修行之人,无需在乎那么多体外之物,你现在,马上去帮我查一查武陵县所有富豪的祖坟在哪儿?”
那老妪扫了一眼张大尔,很快收起了刚才的伤心之情,冷冷的吩咐道。
“查祖坟?敢问上师的用意是?”
“无需问那么多,于你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嘞!”
听到这句话,张大尔脸上便是浮现出一抹兴奋与激动,商人重利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只要有足够的许诺和利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生意的。
……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七天。
自从那晚师傅托梦过后,杨玄的确是放慢了脚步,更加注重生活的体验,锻炼自己的心境。
不过除了吃就是喝,除了喝就是睡觉,偶尔被常嬛嬛拉着出去走走,也顿感现在年轻人的各种娱乐活动都显得过于无聊,自己好像是与这个时代脱节了一样。
唯一的插曲是魏振生为了方便跟他联络,省的每次都上门亲自拜访,特意给他买了一部新手机,虽然杨玄已经好些年没用过手机了,不过这玩意儿带在身上,确实方便了许多。
正如此刻,正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常嬛嬛看着电视里泡沫偶像剧的杨玄,再度接到了魏振生打来的电话。
“喂,大师,那张大尔最近的行踪越发隐蔽了,几乎不再抛头露面,关于他背后高人的消息,也一无所知。”
“行,辛苦了魏老板,之后有事我会再来麻烦您的。”
杨玄点点头,面色无喜无忧,此时的他自然还不知道那黑苗土司已经烟消云散,只是发愁如何找到此人,将半张驭妖符拿回来。
不过,师傅托梦过后,对于此事,他也不是那么特别的着急了。
挂断了电话后,杨玄起身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着:“这样下去不行,看来得找点儿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