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行宫中,夏礼的寝殿和司清的寝宫是分开的。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风带着花瓣吹过夜晚,此刻,夏礼和司清站在行宫的走廊上。
夏礼看着他,问:“去你的寝殿还是我的?”
司清回答:“你的。”
夏礼应声,“嗯。”
随后,夏礼牵着司清的手一路走到他的寝殿。
推开门,入眼的是一片正红色,桌椅床被等几乎全是清一色的正红色,鲜艳夺目,尊贵庄重。
不知时隔多久,这座寝殿终于等到它的主人。
夏礼站在门口,对一旁的侍从吩咐道:“按例把吃食拿来,没孤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司清说:“让厨房榨一些果浆送来,再拿一瓶酒过来。”
闻言,夏礼看向他,不着痕迹挑一下眉,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侍从齐声答道:“是。”
两人走进寝殿。
寝殿内,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宁神助眠。
司清坐在椅子上,沏上一壶茶水,凝出几个润泽透明的冰杯。
夏礼看着桌上的茶水和冰杯,走到司清坐着的椅子后,两手从后面抱住他,手心贴在他的小腹。
司清的小腹薄而平坦。
夏礼低下头,轻轻把头和司清的头相靠,问:“宝贝,你要弄什么好喝的?”
从司清要侍从取来果浆和酒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司清要做什么。
司清偏头看着他,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我给你弄些喝的。”
夏礼贴在他的耳边,若有所思地重复:“我心情不好。”
他低着眉眼,目光落在司清白皙的脖颈,脆弱而美丽。
今天,这里流下的血,他现在都历历在目,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至今心有余悸。
夏礼环着司清的双手不由收紧几分,好像如果他不抱紧司清,司清会在下一刻离他而去。
不愉快的记忆,让他心生怒意和杀意。
但是,在此刻,他的情绪不合适,一个深呼吸,快速收敛起异样的情绪。
随后,夏礼轻触他的耳骨,轻笑一声,“你喂我喝吗?”
司清情不自禁地小幅度耸起肩,夏礼这一声轻笑,呼出的热气吹入他的耳朵,弄得他有些痒。
他不由别过脸,没有回答,他没忘记上次喂夏礼喝果酒,喝着喝着,自己有些醉了。
这时,司清听到夏礼沉重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是承诺。
司清把手覆上他腰腹间的两手,说:“今天的事,你不用太自责。”
谁也没有想到,君霄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神界,毫无顾虑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掐住他的脖子。
以君霄的修为境界,他防不胜防。
而且,那时候他和四姐在一起,夏礼在最后面,和他距离有些远,哪怕夏礼有所察觉,但是距离的因素会让他来不及防备。
所以,今天的事情,始料未及,也是几种因素共同导致的结果。
夏礼在司清白皙的颈项轻触一下,埋头在他的颈间,抱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司清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都被他按进去些许。
夏礼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揉着,低声说:“你最近没怎么吃东西。”
司清吃过东西后,小腹是微微隆起的。
司清低头看一眼他按着小腹上的手,说:“嗯,最近吃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