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白衣都配不上他。
这衣服不适合,不,没有一件衣服适合。
这种想法,或许是疯了。
他居然嫉妒起一件衣服。
司清歪着头,贴着他的脖颈,小声说:“族长大人,我好看吗?”
那一刻,夏礼的心瞬间漏了一拍。
他要为这个人停下心跳,把生命停在这一刻,只剩他。
夏礼凝视着他,神色认真,虔诚地说,“好看。”
司清眼神清冷,低声说:“族长大人,有很多人都想要爬上你的床。”
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哪怕是凤凰一族的一座城的城主,都会有很多人想爬上它的床,更何况是凤凰一族的族长,想送人到他床上的不计其数。
只是碍于三方,还有实力,以及身份地位,其他因素,无法又或是不能把人送到他床上罢了。
不然,夏礼每天一出门,少说都有几十家说亲的,晚上一回到寝殿,楼道里、房间里全是献身的男女,根本放不下。
只要他不拒绝,只要他想要,他每天泡在人堆里都忙不过来,她们轮着被他宠幸。
自古以来,帝王的后宫,三千佳丽,不足为奇,自然的,夏礼就算后宫九千,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那是他的权力和自由。
夏礼自然知道有很多人想上他的床,甚至不择手段,费尽心机,对于这种事,他没有否认,“嗯。”
确实是有很多人想爬上他的床,如果他每个人见一面,七天七夜都见不完。
听到他的回答,司清眼神一冷,冷声说:“族长大人打算让几个人上你床?”
“又打算纳几个妃子?宠幸几个人?”
吃醋了。
这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司清的语气冷得彻骨,“族长大人要是临幸美人,恐怕三个月都不出殿门。”
“美人为伴,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夏礼低头看着司清,对上那清冷的眼神。
此刻,司清乖巧依赖的模样。
突然,夏礼轻笑一声,脸上笑意盈盈。
一寸一寸描绘美好的画卷。
夏礼的声音,霸道嚣张,“我打算让几个人上我的床?”
“纳几个妃子?”
“宠幸几个人?”
夏礼对他说:“我要是临幸美人,确实三个月都不出殿门。”
“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司清轻皱一下眉。
夏礼笑着说,“你看看,你有多乖?”
乖得不像话。
下一刻,夏礼低声说,“看别的男人看得那么仔细。”
夏礼将碍事的衣服丢下床,声音冷硬,“不要看别人的身体,看我的。”
闻言,司清不由抬起视线看着他。
夏礼的声音带着失控的低沉压抑,“我只让你上我的床,好不好?”
“你也只能属上我的床。”
“你的床也只有我能上。”
“知道了吗?”
“嗯。”司清轻声回应他的话,“知道。”
这代表,他同意了他的话。
夏礼声音压抑着失控的疯狂,低声说:“我只娶你一个,我就宠幸你一个人,嗯? 好不好?”
他说得很认真,又带着哄司清的意味。
闻言,司清神色难耐,声音无力,莫名有着依恋的意味,“真的吗?”
真的只娶他一个?
真的只宠幸他一个人?
夏礼很温柔,眼中满是偏执的占有,认真地说:“真的。”
“嫁给我,好不好。”他又无比虔诚地说,好像在向神明恳求着什么。
这句话,让司清瞬间神情恍惚,遗忘掉感觉,被带入沉思。
夏礼是他的生命中,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人。
他爱他,他也爱他,他们需要彼此,他们占有彼此,他们理解彼此,他们都把彼此刻入骨血,已经不能离开彼此。
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经超越婚姻的刻度。
可是,他们又无比渴望着嫁娶对方,喜结连理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离不弃。
良久,司清垂下眼眸,低声说,“好。”
如愿的回答,夏礼怔愣地看着司清,脑子一片空白。
他一手抚上他的脸,那么小心,那么轻柔,好像一用力,这个梦就会破碎。
他的心在压抑不住的狂跳,得偿所愿的激动,让他忘了一切,只剩如梦般的错觉,令他沉沦,无法自拔。
他说,他答应嫁给他。
夏礼近看司清的眼睛,司清也在抬眸凝视着他的眼睛,彼此把对方的模样刻在眼眸中,好像属于彼此,只剩彼此。
许久,夏礼和司清额头相抵,眼中满是深沉的痴情,不停虔诚地低呐:“我爱你……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他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染上哭腔。
好似多年压抑的情感,终于在这如愿以偿的一刻全部爆发。
他的心在低沉压抑的情绪中狂跳不止,失控的冲动和忍耐的痛苦交织,好似让人痛喜交加。
这不是在床上情到深处随口说的话,这是刻骨铭心的誓言。
夏礼认真地看着司清,语气坚定,一字一顿,虔诚地说:“天地为证,苍生为鉴,吾在此立下誓言,吾娶司清为妻,承诺爱他,敬他,忠于他,守护他,不离不弃,待他始终如一,永生永世,矢志不渝。”
话落,契成。
如若违背,魂飞魄散,不再存在于世间。
他相信,他的每一世遇到他,都会爱上他,都会选择他,都会不顾一切对他痴情。
他的心不论在哪一生哪一世,都只会为他悸动。
他爱他,跨越生死轮回,跨越一切。
所以,立下此誓,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