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承诺,搭上他的永生永世。
听完他说的话,祁辞已经很明白,司清的答应和他的承诺,少也一样,夏礼都不会碰司清。
所以,司清不说嫁给他,即使司清怎么折腾,怎么闹,没有这句心甘情愿的话,他始终不会碰他。
司清答应嫁给夏礼,意味着他是他的妻,他是他的夫,两个人已经是伴侣关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与子成悦。
夏礼有义务对司清好,照顾他,疼他,呵护他,帮助他,爱他,取悦他。
在这种关系下,发生这种事情,名正言顺,他不会辜负他,这是对他的负责,也是对他的尊重,更是对他的爱。
在没有这个关系的时候,夏礼很疼爱司清,也深爱着司清,对司清呵护和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他对司清的情感高于任何人,所以,他舍不得碰他,他也不会伤害他。
某种意义上,夏礼对司清比谁都负责,甚至是这种事情,他要司清愿意,他要对司清名正言顺的负责,他还要给司清一个承诺。
其实,一直以来,夏礼也很复杂,很挣扎,很矛盾。
他一边克制着自己,对司清好,疼他,爱他,不要伤害他,一边又渴望和他在一起,想要占有他,甚至很多次,他都没能忍住犯错。
也对,谁不会对自己爱的人犯错?更何况,他爱的人也爱他,导致他对他的感情,更是难忍。
两千年,他爱得隐忍,爱得痛苦,又爱得上瘾,爱得无法自拔。
祁辞有那么一刻,都觉得夏礼爱得可怜,爱得很惨,爱得卑微。
所幸,他爱的人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爱的人也爱他,也选择了他,与他两情相悦。
凤凰一族,是这样痴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认定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跨越生死轮回,为他痴,为他狂。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一眼定终生,一遇即万年。
想必,这说的,便是他吧。
所以,他对他立下的誓言,是真心的,也是永恒的,更是无怨无悔的。
这一刻,祁辞理解了他,他的爱,确实如同他所说的誓言一样,沉重而真挚,干净而深厚。
即使夏礼没有许下誓言,即使司清没答应嫁给他,夏礼也会单方面做到他的誓言承诺,这是他爱的使然,主动的,痴情的,难自禁的。
这一点,祁辞毫不怀疑。
突然。
“我伤害了他。”
祁辞听到这句话,有些意外,因为谁都有可能伤到司清,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夏礼,他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我太不小心,也没有很理智,我真是鬼迷心窍,糊涂了。”夏礼叹一口气,抬眼看着对面的祁辞,懊恼地说:“那时候他出血了,很少,我没有注意到,我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这种事情,放在很多人身上,或许都会犯错,或许都会忽略掉这个细节,或许都会冲昏头脑,这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情方向。
美人在怀,谁能坐怀不乱?
何况,还是自己的心上人,乖巧,又温顺,还是自愿的。
又不是每个人都去过戒毒所,这么能忍。
祁辞眼神有些低沉不明,抿了一下唇,低声问:“他怎么说的?”
这件事,从夏礼发现的那一刻,多半已经藏不住,司清和他在一起,多半也能注意到他的情绪异样。
所以,现在夏礼的情绪起伏不明显,没有很异常的状态,极大可能性是司清已经和他说过什么,安抚他的心绪。
“当作见红。”突然,夏礼对祁辞一笑。
“……”祁辞抬眸定定看着夏礼,一时无言。
他怀疑他在刺激他,可是他没有证据。
片刻,夏礼轻声一笑,说:“小孩不能吃那么多冰淇淋,他的身体不像我们那样能接受。”
“他吃多了冰淇淋,身体会受不住,他现在躺在床上,你可以坐在床边,给他念书解闷,多陪伴他,和他聊天。”
“偶尔给他吃几颗糖,给他吃点好吃的,哄他,让他开心。”
“把我的宝贝还回来。”
如果说,以前的夏礼对司清一刻不能离开,是表现在司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离开。
那么现在的夏礼对司清一刻不能离开,是表现在司清要在他的身边,真真正正的形影不离。
祁辞定定看了他一眼,应声:“嗯。”
随后,祁辞走到床边,低头对吃着冰淇淋的谢璃轻声说:“不能吃太多,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谢璃抬头看一眼他,点头:“我可以吃完这碗吗?”
他刚刚确实吃了不少冰淇淋。
祁辞轻轻点头,“可以。”
接着,祁辞对着司清说:“他有些无聊。”
他是谁?
司清没有偏头看夏礼的方向,对着祁辞应声:“嗯。”
说完,他直接朝夏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