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我已经跟萧家彻底断绝了关系,萧永成还被我吊在树上,已经饿了三天,你……”
“你什么你?你跟萧家断绝关系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爱吊谁吊谁,少在我面前出现。”
萧永寒想要说的话被她打断噎了回去,他呆呆立在一旁,不敢上前,也不想离开。
“你先回去吧,她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你。”
萧父听到两人的声音出了门,神情复杂地对萧永寒开口。
颜小颜去县城的这几天,萧永寒悄悄找过他,明确表达了自己要入赘,
还立下毒誓,除非萧父萧母离世,他今生永远不会再跟他们有任何形式的来往,一分钱一粒米都不会再出。
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又热闹了起来,但萧永寒明确说了两点,
第一,他已经帮萧家摆脱了地主的帽子,他作为萧家子孙的责任完成了。
第二,他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时候,萧父萧母撒手不管,把他扔给了颜家。既然父母如此无情,那他也没有必要再顾及所谓的亲情。
这么多年的付出和辛苦也算是还了他们的生养之恩。毕竟,如果没有他,萧家两口子早就变成了白骨。
萧父倒是没有任何意见,从头到尾没有透露任何想法。
倒是萧母又哭又闹,最后看他实在是不肯回头,便扬言要1000块钱。
萧永寒直接拒绝,又被萧永成指着鼻子大骂,顺便还用恶毒下流的话咒骂颜小颜。
于是,他三下五除二把萧永成吊到了树上,鞭打了不知几十下,还不给他一滴水一口饭。
萧母闹腾一次,他就狠抽萧永成一次,还是毫不手软皮开肉绽的那种。
见过的人提起来都会脸色大变,因为他们头一次见识到地主家的这个狼崽子如此狠厉,大庭广众下对自己的亲弟弟下的了如此狠手。
现在萧母是彻底不敢再作妖,哭着闹着要去报警,要找大队长,找颜支书。
可这个年代,这种情况很正常,尤其是在农村,警察哪里会管?
大队长和颜父更是有多远躲多远,两人甚至内心还不道德的窃喜一番。
在萧永成被吊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萧父跟萧母偷摸去准备救他,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狼吓的连滚带爬,萧母更是又气又怕又心疼,一病不起。
这下,村里人更是深刻意识到了一件事:颜小颜对于萧永寒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虽然他一再解释他跟萧家断绝关系跟别人无关,但大家都不是傻子,
谁不知道以前以及大年初一萧母是怎么编排颜小颜的,萧永成平时里又是怎么谩骂她的?
包括那两个一直贼心不死的无赖,更是吓的彻底息了心思。
开什么玩笑,命重要还是色重要,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要是用在颜小颜身上,就是色字头上是刀山。
更何况,人家还有个同样狠厉的对象。
他们是鬼迷心窍了,才被杨月窜唆着要去肖想她?
两人后怕地把杨月又翻来覆去地各种折磨各种侮辱了一番。
所以颜小颜遇到杨月的时候,对方才表现的那么痛恨。
“闺女,爹有话想跟你说”
颜小颜看着颜父严肃的神情,联想到刚才大家的眼神以及萧永寒的话,无奈的答应。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想知道,但是如果跟她有关系,那她就有权利明了。
颜父一板一眼客观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语气中满是感叹。
他真的想不到萧永寒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做到了这一步?
对于根深蒂固长久以来的孝道来讲,这简直就是有悖人伦,要被人撮脊梁骨的。
同时他心里又忐忑不安,这件事闹到这种地步,到底要如何收场,才不会让几个年轻人纠缠不清。
张家是他看好的人家,萧永寒却是女儿喜欢的人。
别看他女儿整天嘴硬,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若真的不在乎,又何必气的一遍遍离开?若真的不在乎,又怎么会耿耿于怀。
她看到萧永寒的时候是全然释放自己的本性,爱记仇,爱翻旧账,嘴毒又小气。
而面对张明诚的时候,她是客气的,更多的是尊敬。像对待哥哥那样。
“爹,你怎么立场这么不坚定?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他嘴上说着断绝关系,暗地里仍旧当他萧家的好大儿,你能知道?
还有,你有儿子有侄子的,还缺他个入赘的?”
颜父被她怼的没有一点脾气,自家闺女在别的事情上都豁达睿智,怎么就到了萧永寒身上就爱钻牛角尖呢?
“萧永成还在那里吊着,估计大半条命都没了,你好歹过去看看,让萧永寒知道你看到了他的诚意吧?
不然这个傻子真就活活吊死他亲弟弟,就是你想看到的?”
颜小颜快要被气笑了,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
“我说颜支书,你这思路有点不对啊,人家兄弟闹别扭,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要是真的在意我,就不会做这些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左右为难的事情!”
颜父看着她冥顽不灵的样子,气的狠狠指着她的额头:
“你个臭丫头,你就作吧!
你想让人家怎么样?
人家做什么都是不对,不做什么你还揪着不放。
你说谁家后生谈个恋爱这么惊天动地的,又是要命又是断绝关系的?”
颜小颜气鼓鼓地拍着桌子“他就是不对,他做什么都不对!”
说着还抢过颜父手里的大前门,“我给你买的,现在不想让你抽了,你看着他好,让他给你买好了。”
颜父拔高嗓门,故意逗弄自家女儿
“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找他要烟,正好我认识一姑娘挺好的,介绍他俩认识。”
颜小颜面色不变,手里却使劲推着颜父,
“快点去,不然小心媒婆跑你前头,人家不是说了嘛,现在有的是姑娘愿意嫁给他。”
颜父有些傻眼,心里默默对萧永寒道了歉,伯父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
萧永寒:您老高兴就好,反正我是债多了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