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祭后众人填土埋葬逝去的亲人,蒋星不熟悉这里的规矩并未乱动,站在原地看向四周。
墓园内有着大大小小上百个墓碑,墓碑由花岗岩雕刻而成似乎很有年头。蒋星一眼看向后方的旧墓,却觉得所有墓碑看上去时间并不久远。
商荣继续组织仪式家属村民依次上前。葬礼持续许久,结束后众人缓缓离去。
一回到村寨之中,商荣立刻书写出两张书信绑上信鸽一一飞出,村寨中自回来后变得极为宁静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信鸽飞过晴朗的天空。阳光下信鸽的影子。掠过蒋星一行人曾经在村庄旁露营过的地方。
此时村庄外走进一位身穿着华服的国字脸的青年。青年一身雍容贵气。与村庄格格不入。
村庄主路上,一名农妇拿着长竿站在青年身前。未等农妇说话。长杆则断一头直接插入农妇脖颈。顿时村庄内响起,一阵阵尖叫。
华贵青年一步踏入村口左脚刚落地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气流冲向两方,村口两侧的房屋轰然倒塌。
“他在哪?”洪亮的声音自华服青年的口中传出。
“你这疯子找谁?”一名主事之人站出大骂说道。
“他在哪?”华服青年再次说出,右脚向前迈进,一连串倒塌声响起;门口右侧的一列房屋坍塌殆尽。
村民发狂的吼叫,扔出手头的一切。
“他在哪!”一声巨大的音啸自华青年周身爆出。
音啸震飞投掷过来的武器,村民掩着双耳不停的流出鲜血。
音啸结束,青年的周身突然发出无尽强光。光芒散去一副巨大的坐辇在村庄上空显现。坐辇由麒麟拉车,赤金为架,青玉点缀,云霞为盖。坐辇上方青年宛如神王,向下掷出一道令旗。村庄顿时如同地龙翻身,一切的建筑尽数倒塌。
坍塌过后一道身影跨过尘土,双手交叉面带虔诚宛如圣徒的中年男性走出废墟。他的相貌与周边的村民相似,一眼看去却如同两个世界的人;他的步伐坚定而从容,仿佛刚刚发生的灾难与他无关,额头上浮现出手臂紧握的纹路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青年站在坐辇之上,左手拿起一副龟甲;玄光闪烁龟甲裂出一道道裂痕。青年的眼眸看向底下开口说道:“天魔”,声音响起华盖上方的云纹绽放金光,坐辇身旁浮起一颗颗青紫色的雷球蓄势待发。
中年男子站在地面开口说道:“万民之神主,裁决世间。我为主之门徒,不识我主荣光的愚民同我向至高无上的神主致敬,感受他无尽的荣耀与力量。”门徒的身旁的空间一阵扭曲,抬起双臂诉说着神主的伟岸,他的双臂拥抱天空再度说道。
“门徒塞尔夫乞求神之怜悯,倾听每一个祈祷,回应每一个渴望。”门徒诉说的乞求,额头上的手臂紧握的纹路顿时如同活了过来张开手掌。四周躺倒的村民诡异的姿势站起。口念“神主!神主!”不断聚拢过来。
青年身旁的雷珠一动不动,面色沉静的看着底下的画面。村民上下堆叠,聚拢成一个手掌的形状。门徒双眼神光闪烁人形聚拢成的手掌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用力压缩。村民的脸上并无痛苦,反而陷入一种陶醉。挤压到一半大小。手掌爆裂开来。化为一只血手。抓向天空。
雷珠飞出击中血手,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际。血手破裂开来,残余的血水冲向青年。座前的麒麟喷出一口真火,血水顷刻间化为尘烟。
“淫祭天魔,也敢踏进我中土。我为杜坤,东极至胜海中仙宫之徒;坐空浮赤金辇架之上,度厄行功,遨游四极。区区邪魔外道也敢轻犯!”
顷刻间天地风云变色,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黑影之下。黑影四周一辆车辇如同大日行空不可直视。车辇飞行一周。一道金光自上而下射向门徒。门徒面色不变,冲天而起飞向半空。
身后浮现出一只灰白色的手臂,手臂的虚影附着在门徒手上。“愚昧不堪不知我主威能,神之威严邪恶无处遁形”门徒大手一抓,四周一片扭曲一只巨大的手掌抓向车辇。
“破”杜坤一声喝出。车辇前的麒麟顶角直接撞上,灰光与金光在半空中不断碰撞。灰白色的手臂似乎不堪重负。不消多时便破碎开来。
“神霄荡魔”杜坤手持令旗口吐真言,一道法界展开将门徒包括进去。门徒身旁泛起一丝丝细细的电芒,天空中一道惊人的雷霆酝酿而出。
门徒双手交叉口呼“神主”四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护住,神霄顷刻而至门徒炸出一片光芒。强光过后上百颗雷珠依次炸来,门徒脱开大手。向下飞去。
杜坤大手一拍,车驾疾驰而去。门徒周身被炸的漆黑一片,身后手臂上残缺不堪,掌上的五指尽数炸断,使出全力向外跑去。脑后伸出一道虚幻的眼球看向追来的人,似乎要牢牢地记住对方。
车辇上的杜坤,看着越飞越远的门徒似乎并不紧张。右手令旗一挥,金光一闪双方的距离急速拉近。麒麟上前一角顶出,门徒向右飞去,车辇上的杜坤甩出一道锁链。锁链瞬间缠住了门徒,门徒的面色始终不变,好似心中已经没了恐惧。周身亮起强大的辉光,“轰”的一声在空中炸起。光芒散去,锁链、麒麟连同门徒的本身尽数被其炸毁。杜坤衣角散乱面色苍白看向已化为尘土的村庄说了一句:“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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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终于返回村寨。商荣赶忙抓起信鸽,拆下脚上的信件,看完后面色大喜,令人做好准备。
下午时一队20人左右的兵士身着半身甲,背着强弩手持长矛,骑着马向村寨走来。商荣叫来蒋星戒备与来人验证口令后神色大喜,打开大门为他们接风洗尘,村寨众人在看到这群士兵进来后,顿时又恢复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