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厉二话不说,抡起消防斧就向着金子来的脑袋劈去。
“卧槽!”
金子来差点吓尿,下意识的向后挪动身子。
砰!
消防斧劈砍在地面上。
“你你你……”
金子来惊恐的看着陈厉。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白净净的陈厉,竟然是个疯子,要不是他退得快,这一斧子就不是劈在他的两腿之间,而是结结实实的劈在他的脑袋上。
下一秒,他脸色巨变。
陈厉竟然再次举起消防斧。
“来人啊,快来人,有人要杀我……”金子来惊恐大叫,连滚带爬的出了竹楼,看到走来的父亲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叫道:“爸,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差点就被那小子砍死,要不是我躲得快,脑袋就被他劈两半了……”
啪。
金子来被一个大逼兜抽翻在地。
他捂着脸颊看向父亲,惊讶又委屈,“爸,我差点被那小子用斧子砍死,你不给我做主就算了,怎么还打我,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不成器的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金镖愤怒至极,上去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踹。
“昨天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要不是陈先生出手相救,我和老二都已经死了。”
“陈先生是咱金家的大恩人,你不把陈先生供着就算了,还特娘的对陈先生不敬,老子留着你这个成事不足的废物有什么用?”
金子来明显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打,非常有经验的双手抱头,身子蜷缩成一团,“爸,我错了,您消消气,别累到自己,注意身体啊。”
“起来,去给陈先生道歉。”金镖停脚后退,脸色阴沉的难看,见陈厉扛着消防斧从竹楼里出来,连忙上前几步躬身道:“陈先生,是我教子无方……”
“金老,您言重了,我怎么可能和大先生计较这点事情。”陈厉放下消防斧,快步上前托起金镖,“一点小事,您没必要如此。”
“应该的,应该的。”金镖陪着笑点头,而后瞪向有些不知所措的金子来,“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滚过来给陈先生磕头道歉?”
“陈先生,之前都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我给您磕头道歉……”金子来硬得快,软的更快,毫不犹豫的跑上前来,双膝一弯就要给陈厉下跪。
“大先生,使不得。”陈厉急忙伸手托住金子来,苦笑着看向金镖,“金老,真没必要这样,我受不起大先生的这一跪。”
金镖沉吟一下才点了点头,而后又瞪向儿子,“今天陈先生给你留了面子,不代表这件事就过去了,滚回去闭门思过三天。”
金子来连忙点头应下来,又对陈厉鞠躬道谢,这才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别墅。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唉……不说他了,添堵。”
金镖叹气摇头,而后笑着招呼陈厉回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昆叔继续守着金子临,金镖和金竹韵跟着陈厉来到竹楼,还叫过来几个黑衣青年给陈厉帮忙打下手。
黑衣青年们按照陈厉的吩咐,将茶室地面全都破开,又将下面的刨花木屑,还有防潮布什么的都清理干净,彻底的露出了泥土。
陈厉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下闻了闻,随手扔掉后让黑衣青年们向下挖。
向下挖了一米多近两米,就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方孔大花钱。
一面是八卦图,另一面是文字:雷霆雷霆、杀鬼降精、斩妖辟邪、永保神清,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这是一枚山鬼雷公花钱。
同时,这枚花钱也是法器。
只不过常年被阴煞侵蚀,已经无法杀鬼降精、斩妖辟邪,若是随身携带或是摆在家中镇宅,只会适得其反,最轻也是聚拢方圆几里地的阴气。
“不挖了。”
陈厉看了眼挖出来的土,沉吟片刻后做出决定。
不是不挖了。
是不能向下挖了。
地下真有一座凶墓。
不然不会出现山鬼雷公花钱。
按照他的推测,应该是百年前,地下大墓出现了裂缝,墓中的阴煞之气外泄,有道门前辈途经此地,没有把握搞定墓中的阴物,就埋下随身携带,蕴养多年的法器,也就是挖出来的山鬼雷公花钱,暂时镇压住外泄的阴煞。
不知过了多少年,金家在这里修建了大宅,而埋在地下的山鬼雷公花钱,日夜受阴煞侵蚀,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无法再镇压阴煞,阴煞这才冒了出来。
竹楼就在大墓裂缝的上方,阴煞侵入金子临的体内,使得金子临昏迷了过去,巧的是金子临收藏的小玉壶是法器,受到阴煞的冲击被激发,将金子临的魂魄收进了小玉壶中……这就是金子临昏迷十多年未醒的原因。
他没有急着将金子临的魂魄打回肉身,是想要先调理金子临的身体,不然就算魂魄归体,金子临也醒转不过来,反倒是要浪费口舌和金家人解释。
整件事情听着就很玄幻,普通人难以接受,也难以理解,所以陈厉没有将真相告知金家人,只是提醒金镖不要靠近竹楼,而后将小玉壶交给金镖妥善保管。
又叮嘱了几句,他便乘坐金竹韵安排的车子离开金家。
他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去了金针堂。
陆东源的金针堂和刘谦和的仁心堂可不一样,不仅仅只是中医医馆,规模更大,早已注册成公司,是商业性的中医理疗保健中心。
上下五层楼,是仿古建筑,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正门上方挂着一块黑漆鎏金字大匾。
金针堂。
铁画银钩,气势磅礴。
“厉哥哥。”陆倩怡对陈厉的突然到访很是惊喜,随后压低声音说道:“我爷爷正在接待患者,那患者的病症有些奇怪,可能需要用到麒麟角……”
陈厉笑着打断陆倩怡的话,“我说我就是为你说的患者而来,你信吗?”
陆倩怡怔了一下后问道:“我爷爷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我算出来的。”陈厉装模作样的抬手掐算一番,“患者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叫鲁建立,女的叫蔡丽萍,没错吧。”
“!!!”陆倩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