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什么不管吗?万一她们不知廉耻的缠上表哥怎么办?”
表哥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我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如果她们没有出错,我又怎么有理由赶她们走呢?”
“这样啊,那姑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盯紧她们的,只要她们犯错,那就将她们统统赶出去!”
一说到这个,云依兰也来了精神,接下来也不天天去缠着她表哥了,而是盯着北院那些人。
云若拂见有她在盯着时,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尽管这丫头感情用事,但只要事关李玉棠的事情,她就会格外的认真,相信她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些人私底下整什么小动作出来的。
而她接下来处理的则是要处理老侯爷的祭辰,毕竟一年就那么一次,可不能马虎了。
等老侯爷的祭辰结束后,她就要去跟储夫人学习这生财之道了,毕竟这侯府每天的花销可不低,另外还要维持京中的人情往来,那少不了都是要花银子的。
老侯爷祭辰那天,云若拂早了,在安排府里的下人将祭奠老侯爷的香纸以及吃食给准备好后,随后她则带着众人来到老侯府的墓前祭奠他。
“大哥,你且放心,侯府跟玉棠我都会照看好,这一年到头我都在忙,也没时间来看望你,希望你见怪。”
“爹,你就放心吧,我跟二叔一定会将侯府撑起来的,我如今也长大了!”
云若拂:……
就这叔侄在老侯爷墓前说话时,云若拂她则是蹲在一旁默默的烧纸,这个时候她可不敢乱开口,毕竟如今她这个身份,蒙骗活人还行,可若在死人面前,那还不得被一眼给看穿啊。
毕竟在老侯爷面前,身体是婆母的,是老侯爷的妻子,灵魂却是虞荞,是老侯爷的儿媳。
叔侄二人在说了好一会儿话后,都不约而同的朝着云若拂看了过来,毕竟今天的她太过于安静了,着实反常的紧。
“都、都看我做什么?”
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她哪里做的不对吗?
云若拂被二人的目光看的不知所措起来。
“娘,你今年就没有什么想跟爹说的吗?”
若是按照他娘以往的习惯,不该在他爹祭辰这天,让他如何振兴侯府,如何不要忤逆她吗?今年怎么那么安静啊?安静到他都有些不习惯呢。
“你们说的都是我要说的,今天由你叔侄二人代劳就行了。”
她能说什么?难道要她当着老侯爷的墓前,说她非她不成?
再说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老侯爷,她也没啥可对老侯爷说的啊。
李玉棠:……
他娘最近变化很大,刚刚在看到他娘安静的在给他爹钱纸钱时,他有片刻的错愕,他怎么会在他娘身上看到了虞荞的身影,难不成是被这烧纸钱的烟给熏了眼睛不成?
李玉棠下意识揉了揉眉心,心想他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没休息好啊,不然这怎么总是容易花眼睛呢?
“怎么了玉棠?”
见李玉棠这情况有些不对劲,云若拂生怕他又暗中中了别人的算计。
“没事!许是昨晚没睡好。”
“你啊,莫不是晚上又熬夜看那些杂书传记了,你这个习惯的改,那再好看的书,什么时候不能看,非得熬夜看?”
云若拂也下意识接了一句,等她说完之后,她就意识到说错话了。
“我也是听你院子里的下人说起,你屋里的烛光总是很晚才灭,故而我猜的!”
在看到李玉棠那一脸疑惑的目光看过来时,云若拂赶紧找了个借口。
她怎么就忘了,如今她的身份,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将李玉棠平日里一些小习惯给说出来呢?
“是吗?”
“你自幼就好学,喜欢看书这我还是知道的。”
“可娘……”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好好跟你爹说会儿话,我瞧着这周围附近的草是不是没除干净,来几个人将这附近的草都给拔干净,怎么做事的,一天到晚马马虎虎!”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很忙,毕竟眼下云若拂可不敢让这李玉棠在说下去啊,在说下去,她说不定就要露馅了。
李玉棠:……
他喜欢看杂书传记这件事,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娘,毕竟从小他娘对他期望很大,让他看的多是《四书五经》这类书,甚至对于他看杂书传记之类的书,一直是深恶痛绝的,可刚刚他娘的反应来看,不仅不训斥他,反而还是支持的,可府中除了虞荞知道他爱看这类书,就是身边伺候的小厮都不知道,他娘是怎么知道的?
李睿泽:……
看来之前不是他的错觉,眼下这个云若拂是真的很有问题,那么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云若拂吗?
看着这会儿假装很忙碌的云若拂,李睿泽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怪他会有这种怀疑,实在是近一年来,侯府接二连三的遭到算计,让他不得不小心对待,看来他找个机会,还是得试探试探。
其他人不知道这对叔侄眼下在想什么,她们本就是打着祭奠老侯爷的名头接近二人的,这会儿见云若拂注意力都在其他事情上,她们这蠢蠢欲动的心也开始支配她们的脑子行动了。
“哎哟!”
云若拂本是为了避免李玉棠在追问,她这才走到一边去只会着下人拔着本就没几根的草,可当听到那两叔侄那边传来的动静后,她也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李二家带来的那个绿茵,此刻泪眼婆娑的摔在地上,当看着她故作委屈的目光看着李玉棠时,云若拂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做什么呢?李二家的管好你的侄女,当着侯爷的面,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就不怕激怒了侯爷,侯爷怪罪吗?”
虽然她刚刚没有看到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用想就知道,是这个叫绿茵的,想用小手段接近李玉棠,可她是不是忘了,眼下是在什么地方,那么严肃的地方,使这种小手段,也未免太不将她们侯府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