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召小将眼看就要追上妘承宣,城门处忽地奔出一骑,正是夏蝉衣。
她冷嗤:“你的对手是我。”
小将立刻拉停战马,脸色涨的通红,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你们欺人太甚,竟让女子与我对战!”
他抬头看向城楼位置,大喊:“你们汉人男子都死绝了吗?需要女子迎战。”
夏蝉衣也不生气,还笑了笑:“怎么,不敢对上我这个女子,那你就滚回曲召找你阿娘去,少在这丢人。”
她以前是不怎么会骂人的,后来发现,两军对峙,竟然还要先打嘴仗,于是她就跟着学了学。
虽然没谢南箫骂的出彩,但也勉强够用了。
小将被气的脸色涨红,只觉汉人是在羞辱他:“找死!”
说完对着夏蝉衣就杀了过来。
夏蝉衣眼神变的凌厉,一夹马腹冲了上去。
双方的刀砍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锵的一声 ,半截刀锋呼啸着甩飞出去。
小将瞳孔一缩,他的刀,竟被直接砍断了!
不等他从断刀中回过神来,闪着寒光的刀已砍至他的胸前,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整个人掀下马。
夏蝉衣夹紧马腹快速跟上,一刀狠狠插下。
噗嗤一声,正想起身的小将被她狠狠钉在地上。
夏蝉衣的这刀可是兵器坊特地为她量身定制的长刀,刀锋利无比。
不但她的刀是定制的,霜降和慕宁也一样,兵器坊给她们量身定制了合适她们的刀。
而冬季的这几个月时间,她们和龙影卫一起跟着姜瑾训练,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小将的胸口本就被夏蝉衣砍伤,现在更是被她的长刀从心口处插入,贯穿,刀刃直入地面3寸。
他喷出一口血,身体抽动了几下,双腿一蹬就没了动静。
夏蝉衣一个用力,刀抽出,带出一片血水。
她抬起带血的长刀,指向曲召军方向,声音洪亮:“还有谁 ,敢与我一战!”
现场再次鸦雀无声。
一招!
又是一招!
他们将领被一个女子 ,一刀拍下马,一刀毙命!
瑾阳军的实力,竟恐怖如斯!
此时曲召军看向夏蝉衣的目光再无轻视,只有忌惮,还有恨不得杀而后快。
曲丰再次请战:“将军,让我去杀了这女子。”
这女将虽一刀把他们小将拍下马,但她的实力明显弱于之前的戈凤小将,以他的实力肯定能把她杀掉。
曲白微迷了眼,片刻后摇头,下令:“撤出3里,安营扎寨,围城!”
两场斗将,他没看透戈凤的实力,但却知道一个信息,戈凤,深不可测。
派出的这两人只怕是冰山一角,再斗下去,己方只怕士气全无。
曲白确实谨慎,加上他对‘天罚’存疑,颇为忌惮,所以选择围城的位置距离戈凤城非常远。
他自己的帐篷更是设在戈凤城楼看不到一片树林后,周围则是士兵们的帐篷。
姜瑾内心有些可惜,曲召军退的太快了。
看来如周睢猜测的一般,曲白准备打持久战,选择围而不攻,围困戈凤。
她嘴角微微勾起:“关城门,全城戒严,密切关注曲召军的动向,特别要注意他们穴攻。”
“诺。”
夏蝉衣其实也没打过瘾,但曲召军退了,她也没办法,只能发扬妘承宣刚刚独创的斗将模式,没收对方的战马。
姜瑾下了城楼,妘承宣跟在她的身后指着他收缴的战马:“姑姑,你看这战马不错吧,我给姑姑的。”
姜瑾笑着道:“不错,确实是好马。”
小红扭头斜睨新进戈凤的战马,呵,就这蠢样还好马?
没它强壮,没它毛发蹭亮,更没它英武凶猛。
除了它,其他马都不过尔尔。
它对着姜瑾打了个响鼻,对她的喜新厌旧表示不满。
姜瑾:“……”
她把视线收回,看向妘承宣:“这马不错,不过我有小红了,这匹马就给你用,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妘承宣很高兴:“好。”
“那就叫好马吧。”他思考片刻后拍板定下马的名字。
姜瑾:“……”这一如既往的起名习惯。
周睢只觉忍无可忍:“不如叫疾风。”
妘承宣皱眉:“不行,太普通了。”
众人:“……”
“你在四月得到此马,干脆就叫四月吧。”姜瑾一锤定音。
被命名为四月的战马瑟瑟发抖,这城里的人和马都好可怕!
姜瑾等人很快回了县衙议事厅。
云慈董斯陈熙洛倾辞几人已等在这:“如何?”
云羽忙回:“和曲召军斗了两次将,均是我方赢了。”
云慈眉毛拧起:“他们现在准备围困我们?”
“ 看样子是的,看他们这几天会不会少人吧。”周睢道。
虽有‘天罚’,但戈凤到底只是小城,真要困死他们,那‘困’的时间长短就不好说了。
曲召不可能把5万人都浪费在这里。
如果曲召把5万大军都放在这里不退,那很可能他们还有其他的什么谋算,或是近期内找机会攻城。
姜瑾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她更倾向于曲召是围而不攻。
她沉思后道:“将士们分成几班,每次换班为3个时辰,让他们轮流休息,训练,晚上守夜士兵安排多些,以防他们突袭。”
她环顾众人一圈,声音沉稳:“大家各司其职即可,安抚好城中百姓,制衣坊,兵器坊,打铁坊,建房这些都不用停。”
日子一晃过了两天,曲召士兵果然退了不少,只留下约2万人左右。
姜瑾也不想浪费时间,下令:“动工吧。”
周睢一惊:“主公,您真要把城墙建到戈斯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