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道光芒慢慢黯淡下来,脚下的土地那种似有似无的运动终于也平静了,众人仍然感觉在梦中一般。
袁地煞走到龙俊生的面前,呵呵一笑:“龙老板,可以下去了,不过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从墓穴离开。”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们会在天亮前离开的。”王豹显得异常激动,此去下去,一定要满载而归。
“下去时,大家肯定会遇到各种不可预测的危险,王总你还是加点小心的好。”袁地煞并不是信心满满。
“富贵险中求,袁大师,你只保护好自己就行,我手里的冲锋枪是无往不利,管他什么妖魔鬼怪,都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王豹手里的冲锋枪,不是单纯的射出子弹,而是喷出浓浓火焰,其火焰瞬间达到近千度,即便钢铁,也会融化。
“大家都要小心,之前已经折损了那么多人,我们回去了,也该带上他们的一份,也不能让他们白死了。”
龙俊生想到了众兄弟的死,不免有些唏嘘。
“龙兄弟,你就不要感叹了,大家来这里,谁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能够活着是幸运,若是死了,也是命中造化不好。”
古扈殄看得倒是通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行了,大家出发了,记住了,将绳子固定好,然后顺着绳索下到最里面,在下面的时候,一定要互相照应,
没有我的吩咐,看见了任何东西,也不要去碰,有可能回事机关,陷阱。”袁地煞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则是再三叮嘱。
在几棵大树上,系上了几根绳子,众人则是抓着绳子,从裂缝处往下而去。
裂缝下漆黑一片,有风往上吹拂,带着暖暖的味道,甚至还有一种香气,姜禄心里一惊,这种香气可能有毒。
他的绳子和亚男的撞在了一起,姜禄小声提醒:“下面的香气很浓,很有可能是有毒气体,你要小心。”
“这不是毒气,而是一种花香,或者下面还有花开,也未必能够知道?”亚男初尝了爱情的味道,反而变得浪漫起来。
“下面漆黑一片,常年不见日光,怎么可能有花开?”姜禄感到好笑。
“你不知心系朝阳,心花自开吗?”亚男笑着答道。
“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此去盗墓,也非正大光明之事,最好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了。”姜禄终究还是有一种负疚感。
随着下去的深度越来越低,这样的花香也是越来越浓,渐渐地,再往下面,竟然隐隐发觉光亮。
原来,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的四周石壁上镶嵌着一颗颗宝石一样的东西,这些光亮便是宝石发出的。
地下,有一条河流,河流里的水哗哗地流着。
河流的两岸,则是开着一片片红色的花朵,姜禄在李重生的一本书里见过,这就是曼陀罗花,也称彼岸花。
他们所闻到的花香,便是这些曼陀罗花所发出的。
亚男一点也不感到奇怪,看着遍地的曼陀罗花,竟然露出了喜悦之色,姜禄不觉好奇:“你怎么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不出意外,
这里应该是埋着古代的某些女人,要么是太后,要么是女皇,总之地位无比尊贵。”亚男不假思索答道。
“亚男小姐果然见多识广,此处应该就是天宇王朝女帝洪妍的墓穴,可能还通往洪家其他皇陵。”
袁地煞扔开了绳子,走了过来。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从上面下来,平稳着陆。
“这里每六十年开合一次,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所以这里的花会开得很鲜艳,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无人能及。”
袁地煞看着满地盛开的曼陀罗花,由衷的感叹。
“袁大师,你说鲜花有什么用,还是赶快找到宝贝,我们下来是寻宝的,并不是采花的?”赵凯嘟囔了一句。
“这里面什么都是宝贝,你看那石壁上亮晶晶的东西,也是无价之宝,只是很难抠下来。”袁地煞指着一处类似宝石的东西,叹气道。
“我偏偏就要去采摘一颗下来。”赵凯听了心里不服气,便是攀上去采一颗下来。
龙俊生脸色一沉:“赵凯,你想干什么,下来之前袁大师已经说过,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要擅自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袁地煞坐下,再次拿开了罗盘,盘膝坐下,双手把玩着罗盘:“这里是天宇王朝开元年女帝洪妍的墓穴,
并且此处还通往了洪家其他皇陵,其父洪无极应该也在附近,或者与此墓穴相连,大家要小心寻找。”
众人不敢妄动,毕竟之前的教训仿佛还历历在目。
袁地煞根据罗盘的指引,走到了一处石壁前,用手转动一个石狮子的头部。
谁也没有想到,在一大片的曼陀罗花中间,突然冒出了一处陵墓,陵墓四周都是曼陀罗花缠绕,一副棺椁便在鲜花丛中。
“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是洪妍的陵墓,墓穴下面宝藏更是数不胜数。”袁地煞兴奋得哆嗦起来。
“姜先生,想必之前你从别处来过这里,或者也会离这里不远,不然的话,你不可能有那么多宝贝。”
姜禄暗自苦笑,洪妍还求他要保护洪家皇陵,只是洪妍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死了,而且她也躺在皇陵之中。
“袁大师,你打算怎么行动?”姜禄怔怔看了过去。
“墓穴的通道估计就在棺椁下面,现在必须先脱开棺椁,打开通道。”袁地煞收起了罗盘,淡淡答道。
“我觉得不能够这么做,应该……”
姜禄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他只想阻止众人的疯狂行为。
“姜先生,现在都到这个程度了,你难道想打退堂鼓不成?”王豹其实早知道姜禄对盗墓并不热心,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我并不是想阻止,而是觉得可能还有更大的危险。”姜禄只得费力去编织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