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邓布利多的那一刻,五个人都能放松下来了。
有人攻击邓布利多的教学,有人攻击他的懒散,还有人攻击他的品德,但是几乎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实力。
20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不是瞎说的。
邓布利多看到三个他本来没有预想到的人在这里,有些诧异,他询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被伏地魔直接攻击的哈利居然是这些人里伤势最轻的,只有混战开始前手臂上受过的伤,还已经被他自己治好了。而其他四个人身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
在混战中塞德里克中了一个奇怪的咒语,没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但是他也不相信对方会对他用什么平和的咒语。
“这种没有伤口的伤最麻烦了,”白黎月一听就感觉大事不妙,“可能是伤到内脏了,你之后几个月说不定都得注意生活习惯。”
“那就回学校之后找庞弗雷夫人检查一下好了。”塞德里克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因此也并不着急。
邓布利多重新制作了门钥匙,招呼他们道:“治疗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平安送到庞弗雷夫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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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塞德里克回来之前还是好好的,回到霍格沃兹之后就晕过去了。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邓布利多连忙把塞德里克架起来,并且坚持让其他四个人都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好好检查一下。
到了那边,庞弗雷夫人立即用了几个检查魔法,但是令人诧异的是,她居然检查不出问题。
干她这一行有几件最怕的事,第一怕发现了异常不知道怎么治,第二怕知道怎么治不会治,第三怕是查到以前没有先例的问题,最怕的就是明明出了事但是根本就查不到问题。
她不死心地又用了其他方法,用魔法的和不用魔法的都试过了,但是一切检查结果都表明塞德里克没有任何问题,呼吸平稳,心脏稳定,各种器官都在好好得工作,但是就是不醒。
他看起来是在熟睡,但是思想的活动还是很活跃,有可能是在做梦,希望他只是太累了,睡了一觉。
“这不合理,他回来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也是什么问题都看不出来。”白黎月一边接受庞弗雷夫人的检查一边跟她说。
总不能是晕门钥匙吧?他要是真晕门钥匙,怎么被传送过去的时候没晕呢?
“我不能确定他没事。我还是倾向于观察一下,如果明天他没有醒过来的话,那就必须转到圣芒戈了。”庞弗雷夫人苦恼地说。
唉……
除了塞德里克之外,没有人有什么隐性的问题。可能是今天出现的塞德里克的案例让庞弗雷夫人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水平,她还是建议他们都抽空去圣芒戈看看。
“邓布利多教授,我想……”哈利想说什么。
“现在不行,哈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邓布利多说,“明天我们抽个时间聊聊好吗?我觉得现在你可以去向别人报个平安。”
“邓布利多校长,他们说克鲁姆的攻击性很强,我需要你来帮我一下,还有看看他是不是中什么控制魔法了。”庞弗雷夫人也在这个时候来找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权衡了一下,假穆迪那边有福克斯看着,问题应该不是很大,检查克鲁姆应该也要不了多久,早点把克鲁姆送回去也好。
邓布利多用了几个检查精神的魔法,心里不由得叹息,碰上这件事也算他倒霉。
“他被夺魂咒控制了。不过现在已经解除了,如果身体上没有问题的话,等他醒了就能走了。”
庞弗雷夫人这才把生死水的解药给他喂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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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马上要处理的下一件事是通知他们平安无事,也顺便告诉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不用走了,按照原计划留到学期末再走。
他来得很及时,布斯巴顿的马车差点就开走了,而德姆斯特朗的消息就交给克鲁姆带过去。
最后的这件事才是重头戏。
假穆迪是用复方汤剂变成穆迪的模样,因此在邓布利多终于腾出时间来处理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药效过了而变回了原型。
邓布利多稍微认了一会,发现这又是一个“已死之人”。
这不是小巴蒂·克劳奇吗?
巴蒂·克劳奇是坚定的反伏地魔斗士,也是魔法部的强硬派,但是他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却是伏地魔忠诚的食死徒。在小巴蒂被捕时他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了,也是战后审判食死徒的大法官。那个时候有很多人都在因为他的儿子就是被捕的食死徒而攻击他,但是他在对于小巴蒂·克劳奇却毫不留情,甚至比对一般的食死徒更为严苛。要不是巫师界没有死刑,他说不定会给小巴蒂·克劳奇判一个立即执行。
虽然他因此保住了自己公正廉洁的名声,但与之而来的也有对他其他方面的人身攻击。直到现在都有不少人说他冷漠无情,不适合共事。
而小巴蒂·克劳奇,按照官面上的记载,在被送到阿兹卡班之后没两个月就疯了,尸体被摄魂怪埋在阿兹卡班。而克劳奇夫人悲伤过度,没几天也去世了。
现在看来,克劳奇夫人肯定已经死了,而且她才是死在阿兹卡班的那一个。
邓布利多还能推论得到一个信息——摄魂怪已经不可靠了。
虽然摄魂怪都是瞎子,但他们能够通过每个人的性格来认人。不同的人在它们的感觉中也是不一样的,不存在认不出来的问题。而摄魂怪却丝毫不管小巴蒂·克劳奇被调包的事情,只能说它们早在十几年前对巫师就不算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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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吐真剂带来了吗?”邓布利多把小巴蒂·克劳奇带到了一个临时的场地,没有试图对他怀柔,直接准备上吐真剂。
这是最快的方法了。要不然穆迪不知道还得被他藏多久。
“这玩意的原料最近在管控,你记得去找人弄一些。我还丢了很多复方汤剂的原料,”斯内普把三滴吐真剂直接滴在偷他魔药材料的小巴蒂·克劳奇的舌头上,然后功成身退了,“我之后写个单子给你。”
“知道了知道了。”邓布利多敷衍了他两句,然后又转向小巴蒂·克劳奇,“阿拉斯托被你藏到哪里了?”
小巴蒂·克劳奇的面部变得极为狰狞。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闭嘴,但是发明吐真剂的人能不知道人会闭嘴吗?
小巴蒂·克劳奇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说:“穆迪在我宿舍里的他的手提箱里。”
“还说着你的宿舍呢?”白黎月忍不住说,“阿兹卡班才是你永远的家,知道吗?”
而且这一次也不会有人来替他假死脱身了。
“福克斯,带我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宿舍。”邓布利多召唤出了福克斯,他抓住福克斯的一只爪子,被福克斯带着随从显形走了。
这凤凰可真漂亮啊……
白黎月想去组个团把福克斯偷过来了,就是不知道福克斯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邓布利多你个老登,你怎么敢把我的凤凰偷去养!
没过一会,邓布利多回来了,他应该是安置好了穆迪。
解决了穆迪的事情之后,邓布利多好像没有开始那么咄咄逼人了,说:“说说神秘人要你做什么吧,还有你都干了什么。”
“他要我把哈利·波特带到他的面前,他会复活并亲手杀死哈利·波特。于是我打听到穆迪要成为霍格沃兹的教授,于是我闯入他家里,打了个措手不及,我让虫尾巴去偷魔药材料,自己熬制复方汤剂。后来到了霍格沃兹之后,我就继续偷斯内普的材料,用复方汤剂维持了一年的模样。
“我把哈利·波特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对着火焰杯施了一个强效迷惑咒,让它认为哈利·波特是第四所学校的学生,这样他就必定会被选为勇士。我一直在帮助他,提点他和他身边的同学,好让他成功地赢得比赛,然后被奖杯传送到黑魔王那里。计划直到一个小时之前都进行得很顺利,但是我没有料到邓布利多都被我骗了一年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我——不过我死了也没有关系,只要哈利·波特送过去了就好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平安回来了?没错哦,是所有人——所有人都回来了。你知道你的主子做了什么吗?他要和哈利·波特来一场‘公平的一对一的战斗’,然后他用出了杀戮咒,却和用缴械咒的哈利·波特打成平手了。你知道你的主子这么菜吗?”作为本次事件的亲历者,白黎月大胆开麦。
“黑魔王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孩子都没法杀死!一定是邓布利多救了他们——”小巴蒂·克劳奇破防了。
更让人难绷的是他现在还处于吐真剂的控制下,也就是说这些全都是他的真心话。
邓布利多淡定地补了一刀:“白教授说得没错,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一个用杀戮咒,一个用缴械咒僵持。”
“这不可能!你们骗人!”小巴蒂·克劳奇不能接受自己那无所不能的黑魔王居然用了杀戮咒都没法杀死哈利·波特,这就算听起来也不符合常理,所以事情的真相一定是——
他们在合起伙来骗他!
邓布利多把事情问清楚了之后,去联系了魔法部让他们来人把小巴蒂·克劳奇带走。不管他们准备为他重新开庭还是直接把他送进阿兹卡班都行。反正他的命运也就是一辈子待在阿兹卡班了。
他们把小巴蒂·克劳奇关在了这里,留了一位教授接应,便纷纷离开了这里。而邓布利多这个时候又有事了——今天比赛的异常终结被《预言家日报》给单开一期发了出来,现在来询问情况的来信一大堆,他也得去向他们报平安了。
在学生们又能够自由行走之后,有不少人打听到了情况(不知道塞德里克在校医院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纷纷来到了校医院,想要去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
但是庞弗雷夫人现在就一个病人,没事就坐在门口守门,那么多来探望的人都被她骂回去了,只放秋进去了十五分钟。
在随后的一个小时里,同学们想出了各种方法,于是庞弗雷夫人遇上了许多感冒发烧流鼻血的病人,她不得不同意他们进去拿药,但是事实证明他们一进去眼睛全都在往塞德里克身上飘。最后庞弗雷夫人把今天所有出现感冒发烧流鼻血症状的学生都给拒之门外了。
而卖各种速效逃课糖的韦斯莱双子一下子赚麻了。
这个事件告诉了我们什么?乔治和弗雷德还得继续开发新效果的速效逃课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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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卡卡洛夫跑了,所以德姆斯特朗这边派了一个副校长过来继续接管这边学生。而卡卡洛夫逃跑的原因多八卦一下就能扒出来了,千万不要小看他们的好奇心啊。
学期接近尾声,而他们也是时候去和别的学校的朋友告别了。学校里天天都有情侣在分手,这其中也包括因法米和卡修斯。
他们的恋爱谈了跟没谈一个样,除了一起去逛了几次街之外毫无进展。
告别时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话,说白了他们就像是挂了个情侣的名字,去笨拙地模仿其他情侣的行为,与其说是恋爱不如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而分手就像是游戏结束,各回各家。
“再见。”
“再见。”
两个人说完了这句话突然就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不过卡修斯又想到了一句:“对了,今年的圣诞节你别回德国。他们准备开拍卖会了。”
“那可由不得我。”因法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种名为绝望的感觉袭来,包裹住她,又让她想要用大火烧毁一切。
“如果你不想把自己烧死的话,还是别用你那什么都不是的厉火了。”卡修斯猜出了因法米的某些心思,直接帮她关上了门,还堵了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