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罗,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了。”邓布利多邀请洛哈特坐在他的对面,亲切地和他说话。
洛哈特有些受宠若惊,展示自己才华的时候终于到了吗?虽然这件事可能会有些难度,但是事成之后,他可是能吹嘘自己是连邓布利多都有求于他的人啊!
这份名声的诱惑让他下定决心要摒除千难万险,完成这件事。
“您说吧,我能帮得上忙的肯定会帮您的。”洛哈特高兴地说。
“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太内敛了,以前那样光芒四射的你就很好,你可以试着多去展现一下自己。”邓布利多睁着大白眼说瞎话,“至于帮助,我看到最近的大家好像都处于一种迷茫之中,我希望你能带头向你的粉丝们呼吁保持理性、做好应对变局的准备。”
“那当然可以,这是我应该做的!”洛哈特很高兴能接手这样挑不出错又能疯狂圈粉的差事,而且这属于他正常的形象运营,他正好就要去做这件事,这不就相当于他白得邓布利多的一个人情吗?
“这样就好。谢谢你,吉德罗。”邓布利多欣慰地说。
果然像他预想的那样,吉德罗虽然魔法水平不怎么样,他的事迹也是从别的巫师那里东拼西凑来的,但是他的名声做不了假。而有的时候利用名声也能办成不小的事。更何况,这是你情我愿。
邓布利多压根就不担心魔法部会管洛哈特的行为,因为洛哈特显然具有拉拢的价值。而且,刚刚他交代的话里,这个“变局”可以解释为他看见的那个“变局”,也可以解释为魔法部打倒他自己的“变局”。而对于他对康奈利·福吉的了解,这个好大喜功的小伙子会将这一个“变局”解释为洛哈特对魔法部的投诚。
时间还是过得太久了,久到和他同一时期的老家伙都不剩几个,其中更是少有人知道年轻的时候,邓布利多其实没有那么温和,也没有那么幽默,甚至没有现在这样善良。那时的他就像是出鞘的利刃,渴望证明自己,又和格林德沃一起探讨过“更伟大的利益”,为了这种“更伟大的利益”,牺牲总是有必要的。那时候的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做出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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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奥古斯都,我们该出发去参加庭审了。”邓布利多向他们伸出手,“跟着我,我们去魔法部。”
他们两个从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进入魔法部,相比之下,他们更希望自己是在去求职的路上第一次见到魔法部。
哈利更为紧张,这毕竟是来审判他的,邓布利多一只手握着他的手,牵着奥古斯都和哈利走在街道上,那种温暖的触感很让人安心,但是哈利还是不免紧张。
他终于知道海格在巴克比克的审判会上为什么会忘记赫敏准备的发言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换成他,他也紧张。
“教授,要是我留了案底,我以后还能当傲罗吗?”哈利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到了五年级的时候,大多数学生都会开始关心自己以后的出路,而哈利很快就选定了傲罗,因为傲罗是和黑巫师战斗的第一线,他未来会当上傲罗,会一直和伏地魔抗争下去,伏地魔死了就和其他黑巫师继续抗争下去,直到没有黑巫师可以抓捕为止。
邓布利多知道康奈利·福吉的目的并不仅仅在于给哈利留一个案底,而是希望哈利直接借着三次在麻瓜界使用魔法(其中有一次是多比的那次)直接被判处终生不得学习魔法。不过这场审判的压力不应该施加到哈利身上,因为福吉是在跟他斗法,所以他说:“魔法部只对N.E.w.t的成绩有规定,哈利,不用那么担心。”
奥古斯都没有就这个话题发表言论,而是问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教授,请问我要干什么?”
“你坐在旁听席。”邓布利多说,“不用你来作证。”
如果哈利必须被牵扯进去,那么就保住奥古斯都。否则假如哈利失败了,还有一个奥古斯都。
邓布利多很少利用什么人,他现在对利用他人的事情很有负罪感,不过在伏地魔的事上,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铲除他。为此他破例利用了很多人,也算计了不少,比如凤凰社的成员们,比如哈利的姨妈一家,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有不久前的吉德罗·洛哈特。不过其中利用的最多的,算计的也是最多的就是哈利,还可以加上一个奥古斯都。
他为哈利设计了一条完整的成长的道路,而最终哈利将被送上与伏地魔正面对决的战场,结束他们之间的宿命纠纷。
而如果哈利死了,那么还有纳威、还有奥古斯都,还有还能塑形的、霍格沃茨的新一代们。
一想到自己筹划好的这些,一想到哈利还是如此信任自己,邓布利多就不由得心里愧疚。他理应为哈利解决这些麻烦,尤其是在麻烦还是因他而起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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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终于来了,我和罗恩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两个星期了!”赫敏见到哈利和奥古斯都,高兴地抱了一下哈利。
奥古斯都则自己去找莱姆斯。和小天狼星相比,他和莱姆斯还是更亲近一些。也许是因为莱姆斯不像小天狼星那样喜欢炫耀自己拥有的,也比小天狼星更善于保持安静。
小天狼星完全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主,他最痛恨的可能就是安静,每天总喜欢说话和听别人说话,就像是几百年没有见到人一样,他还自己调侃这完全是“阿兹卡班后遗症”,摄魂怪见多了,见到个人都很稀罕。
而在哈利和赫敏、罗恩分别拥抱之后,小天狼星猛地从窗帘底下钻了出来,变成人和他拥抱。
“终于见到你了!邓布利多教授不准我随便走出去,可憋死我了!对了,你的两个朋友选得真有眼光。”小天狼星的嘴说个不停,“对了,莫丽和亚瑟他们都来了,还带来了他们的一大家子。”
“珀西除外。”罗恩提到珀西就不太高兴,“他真是分不清好歹,我们在家的时候提到过现在报纸上对于邓布利多教授的诋毁,但是他现在当上了福吉的助手,然后就像以前舔克劳奇一样舔福吉了。后来爸爸和他大吵一架,他直接从家里搬出去了。”
“嗨。”金妮从楼上走下来,看见哈利之后加快了脚步,小跑着走到哈利面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嗨。”哈利对她挥了挥手。
金妮随即上楼去了,过不了多久,亚瑟和莫丽都下来了。
“天哪,爸爸妈妈又找到了他们失散多年的干儿子。”罗恩故意酸溜溜地说,“他们刚刚还认了个干女儿呢。”
客厅里的挂画又开始叫起来了,小天狼星不得不赶紧去把帘子关上。
但是还是有一声高分贝的“泥巴种”传入了赫敏的耳朵。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因此伤心,但是现在,她只会遗憾自己的手伸不进画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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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在楼上看到了一个熟人。
说熟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说不熟吧,他还上了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
眼看穆迪已经看到他了,不打招呼就不太礼貌了,奥古斯都赶紧说:“下午好,穆迪先生。”
不得不说,小巴蒂·克劳奇学得十分传神,就仿佛给他上了一年课的是真的穆迪一般,连一些神态都是奥古斯都所熟悉的。于是奥古斯都逐渐放松了一些,至少没有开始心里的怪异感了。
“你们今天是跟着邓布利多去了魔法部,是吗?”穆迪一只眼睛盯着奥古斯都,另一只魔眼在眼眶里乱转,不知道在看哪里,“结果怎么样?”
“哈利无罪释放。”奥古斯都说。
“那就好。我就跟邓布利多说,阿米莉亚是不会变的,她就是那种追求公正的人,她一直都把追求公正作为她的理想呢。这回我是赌赢了。”穆迪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搭配上他的魔眼来看有些奇怪)。
穆迪继续说:“邓布利多很有经验,但是有的时候他就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我们当时起了争执,我说我了解阿米莉亚,她是位公正的法官,从来都不会徇私枉法,也别想着她会仗势欺人。但是邓布利多就是不相信,他坚持只有他自己观察过他才能相信这一点,还说人都是会变的。不过我觉得有些人就是不会变的。”
奥古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回答。
穆迪得到了自己希望的回答,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而后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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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黎月的这场庭审在几天之后召开,大法官依旧是阿米莉亚·博恩斯。
“放心,黎月,这位法官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邓布利多对着看上去有些僵硬的白黎月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黎月是在跃跃欲试,在思考等一会准备怎么喷对面的公诉人呢?
毕竟上了一年的课,怯场的毛病也改善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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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黎月·白制造出的种种触犯巫师法律的事件,我请求予以剥夺霍格沃茨教授的职位和监禁等惩罚。”原告席上那个人逼逼赖赖了半天,终于说完了。
“请原告黎月·白为自己辩护。”阿米莉亚·博恩斯敲了一下锤子,说。
白黎月觉得假如自己当场念一个解除闭耳塞听咒的话,她会显得很帅,但这对她没有好处。
“你说完了,那我就要开说了。你说我在里德尔府使用魔法是触犯保密法,但凡你动动自己两个耳朵中间夹着的东西,你就会想到我们当时五个人为什么都用了咒语,明显是跟谁对打起来了。你说你想不到?那么没有关系,老师来教你,跟我们对打的人还不少,虽然我不认识人,但是我现在就能提供一个大概的数字,有超过三十个人哦。我还可以申请用吐真剂来证明我所言是事实。你们有空跟我在这边举行这种无聊的诉讼,没空去抓那些过来的黑巫师?
“你说我违反《保密法》,我还特意查过了,《保密法》的核心内容是禁止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但是不禁止在自卫的时候使用,只要事后处理好。巧的是,那里没有一个麻瓜。里德尔府的主人在几十年前就离奇地死在家中,身上没有一丝伤口,麻瓜的医生没法发现任何死因,这不是标准的杀戮咒的死法吗?这起疑案解决了吗?在里德尔府当着麻瓜里德尔的面施法杀死他的人为什么不用受罚?
“唯一一个维护里德尔府的麻瓜在一年前离奇地消失,你们也不管,而现在要对付我的时候想起来了里德尔府还是个麻瓜领地了?你怎么不在我死之后再起诉我?还有,但凡拥有正常人的智力都应该知道我正常是不会知道里德尔府这个地方的。还需要我说多少遍,我当时是追踪在三强争霸赛结尾失踪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才找到这个地方的。
“而后但凡你用你的脚指头思考一下,你都会知道这两个人正常也不会知道这个地方,而且他们更不会没事把自己从比赛上传送到别的地方。所以是谁从中作梗呢?对了,真聪明,是一个已经被摄魂怪灭口了的死人,小巴蒂·克劳奇,他还假扮成阿拉斯托·穆迪在霍格沃茨上了一年课。毕竟人是你们自己灭口的,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
“虽然我知道这对你们贫瘠的大脑来说十分困难,但是鉴于你们的智商有很强的随机性,我还是想请你们带上自己的脑子说话。真的有人会闲到专门设计就为了让这两个人被传送到里德尔府吗?那必定是有强烈的不友善的目的的啊。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要不要自卫?不会你们人均大善人,被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伸过去让人再打一下吧?天哪,对面用的只是杀戮咒和钻心咒,而我们可是用了昏迷咒、缴械咒和铁甲咒这么多咒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