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兰没有看见陆迪浩,她也没心思去注意有的没有的。尉迟邵一也没有不耐烦,就等待着白幽兰继续说下去。白幽兰闭上眼睛即将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脱口而出,在场的人包括尉迟邵一都在紧张的等待着。
忽然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尉迟邵一朝着旁边看去,但是他的胳膊却被某人拉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很长很宽很厚的自助玻璃餐桌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滑了过来,笔直笔直的朝着白幽兰碾压过去。白幽兰整个人被笨重的自助玻璃餐桌台撞击到了,往后一倒摔在了地上立刻就发出了哀嚎的声音。
“幽兰!”辛婉笑推开人群跑了过去,想要扶起白幽兰。可是白幽兰却捂着肚子,苍白的脸色有些红晕了,那是被疼出来的:“肚子、肚子好疼啊!”辛婉笑战战兢兢的朝着白幽兰的下方看去,白幽兰的婚纱上面染了一片的血迹,大腿附近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
流产!辛婉笑好歹也是个过来人,一看就知道白幽兰这个状况。她立刻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还要摸着白幽兰的脸安抚她:“幽兰。深呼吸别紧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尉迟邵一差点摔倒在地,但是被身后的人撑住了。尉迟邵一往后看去,就看到一脸紧张的潇知情双手撑着他的背。尉迟邵一突然转身紧紧的抱住了潇知情,嘴唇不断的摩擦着潇知情的额头:“潇潇,我的潇潇。”
如果不是现场的情况不对,潇知情都要红着脸笑骂尉迟邵一肉麻了。现场乱成一团,居然还有记者不断的拍摄着白幽兰。辛婉笑急红了眼顾忌不了现在自己的身份怒吼着:“滚开,全都给我滚开!不要拍了,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走开啊!”
尉迟邵一搂着潇知情看着白幽兰,他有点担心潇知情会看不过去。尉迟邵一转头看向潇知情,但是一向善良的潇知情却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半分同情可怜的神色。
不过很快潇知情就摇了摇头,怜悯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可怜了幽兰肚子里的孩子。”
尉迟邵一也认同的点着头,不过他还是拍了拍潇知情的肩膀:“如果这个孩子流了其实也是好事情,白幽兰绝对不会是一个好母亲,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反而希望孩子重新投胎,换一个好一点的家庭。”
老夫人走到尉迟邵一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进屋吧。”
尉迟邵一拉着潇知情的手进了屋子,救护车也很快就到了。
耀东医院,白幽兰被紧急的推进了手术里面。大约过了不久,医生走了出来。
“孩子没保住,病人受惊过度下身也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导致盆骨碎裂,可能以后都要坐轮椅了,而且无法生育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摇了摇头又戴上口罩进了手术室。辛婉笑呆呆的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沉默了几秒忽然就哀嚎了哭了出来。这样的事情在医院屡见不鲜,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只是经过的护士医生还有一些病人的家属会偶尔给辛婉笑一个同情怜悯的眼神。
尉迟家的残局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房间内难的平和下来。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又不满的放下茶杯,看了眼对面放松下来的尉迟邵一和一脸紧绷的潇知情,叹了口气:“邵一打算什么时候带着知情回去?”
“打算举办完婚礼,上次的婚礼还没有举办完,对我对潇潇都是一场遗憾,我想举办完再走。”老夫人也没有阻止,只是犹豫了下就点点头:“也好。”老夫人话锋一转忽然又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了:“艾米那孩子你最近有见过吗?”
尉迟邵一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如果不是老夫人提起艾米,他都忘记艾米这个人了。他还以为艾米在国内玩够了早就回去了,现在看老夫人的表情想来是没有的。
老夫人提起艾米是头疼的不行:“我打过电话也派人找过艾米,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艾米。国内的势力我不如你,你多帮我找找艾米。”
老夫人的吩咐尉迟邵一自然不敢不遵从,他点了点头:“奶奶放心吧,我肯定帮您找到艾米。”
艾米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和亲孙女都差不多了。尉迟邵一也不会敷衍了事,答应了老夫人自然会好好的找。
老夫人吩咐完自己的事情就离开了,她也不愿意住在这里更加不愿意住在尉迟邵一那边,她就是情愿去住宾馆酒店,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尉迟邵一也带着潇知情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一切都结束了,就只剩下结婚的事情了。
尉迟家的这场闹剧虽然在尉迟家内部解决了,但是在外面报纸杂志还有电视娱乐一直在报道这件事情。尉迟邵一作为宝石集团的总裁,遭遇到这种事情也引起了不少女粉丝的不满。被戴绿帽子什么的是男人无法容忍的事情,论坛上大部分都是谴责白幽兰水性杨花的。小部分想要洗白白幽兰的,全都被骂了。
不过这些不关尉迟邵一的事情,尉迟邵一已经为了重新结婚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了。白幽兰已经被辛婉笑送回了白家,白家也不敢找尉迟家的麻烦,更别说事情本来也是白幽兰自己惹出来的。可是白幽兰毕竟是白家的人,人心都是偏着的,白家和尉迟家的关系也是大不如从前了,甚至隐约有些断绝关系的现象了。
幽暗的房间内,伊娜跪在地上,面前的电视机闪闪发光,印出了里面坐在豪华沙发上的男人。男人摸着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光滑的下巴微微抬起:“你先回国吧。”
伊娜咬着嘴唇,面色潮红:“主人,我没有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请主人责罚我。”
对面的男人没有接伊娜的话,伊娜却没有因此轻松下来,她的后背已经湿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可是她能做的只是低着头任由男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