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天开始,周祗和陆朝漾的训练就分开来了。陆朝漾依旧在学习拉弓射箭,周祗则是被裴川今和姜昕带走,一边学习挥剑劈砍一边认真了解这把法杖的主要使用方法。
“由于你没有任何技能,所以你只能使用它的额外属性。”姜昕很认真开口。
“额外属性?在人家脚底下放那种法阵吗?”这是周祗唯一能想到的。
“不是。”姜昕摇头,“法杖头部很坚硬,没有它砸不碎的东西,所以你可以用它砸人。”
周祗怀疑自己听错了:“砸人?”
“是的。”姜昕郑重点头。
“……”真是朴实无华的战斗方式,不如练剑来得实在。
短短的六七天,陆朝漾是练不成神弓手的,周祗也练不成绝世用剑高手,但是两个人好说歹说一个能拉弓了,虽然射出去的箭软趴趴的根本射不中;一个也能耍点剑招了,就是很轻易就能被人把剑挑开。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点花架子在身上了。
第十八天的晚上,谢方宁终于出现了。大家正吃着饭聊着天,门铃突然就响了,几人以为是姜昕来了也没多想,离门最近的裴川今开了门。
“今天怎么来了?”裴川今见到谢方宁也觉得惊讶。
闻言,正跟陆朝漾抢鸡腿吃的周祗抬眼看向门口,却见穿着驼色风衣的谢方宁就这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脸上还贴了个创口贴。无言之中,谢方宁和周祗的视线对上,他对着周祗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裴川今:“嗯,刚出,副本。”
风尘仆仆,身上肃杀之意还未消尽。
“吃饭了吗?”裴川今侧身让谢方宁进了屋子,又问道,“你脸怎么了?”
谢方宁进了屋子并未去餐桌,而是坐在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吃了,被,撞得。”
余闻堂端着自己的饭碗凑到了谢方宁跟前:“小方宁,你怎么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没有。”谢方宁摇摇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明显就是不想交流的状态。余闻堂只好耸耸肩回了餐桌,四个人互相看看,也都没作声。
周祗咬着筷子,看向了谢方宁的方向。那人闭着眼睛,脸上尽是疲态。
怪怪的。
等到大家都吃完饭收拾好的时候却发现谢方宁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四个人都没敢太大声说话,也都不知道这谢方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就这么干等着等他睡好醒来好方便问清楚。
周祗坐在谢方宁对面,他拿了副象棋跟陆朝漾对弈着,两个人在棋盘上厮杀得不亦乐乎,偶尔他会抬抬眼去看谢方宁醒没醒,瞧了四五次后便被陆朝漾给打趣。
“你这眼珠子都要挂他身上了,你跟他吵架啦?”陆朝漾想起来这几天这两个人似乎也都没怎么说话,平时周祗最爱缠着谢方宁说这说那的,他跟余闻堂两个人就像两只苍蝇,‘嗡嗡嗡’绕着谢方宁。但这两天,也就余闻堂提过几句谢方宁的事情,周祗反而只是静静听着,问都没再多问一句。
反常得很。
“他生我气呢。”周祗走马后吃了陆朝漾刚过河的兵,“都不大搭理我了,我上哪找他吵架呢?”
一边的余闻堂凑了过来:“怪不得这两天在公会都看不见他了,是你惹了他啊,你惹他啥了?”
“可能是我半夜骚扰他了?”周祗也说不清楚是不是这事儿。
“你!”谢方宁突然开了口,“你,胡说,什么!”他似乎更气了,额头青筋都凸出来了。
周祗歪身,见谢方宁皱着眉,忙笑道:“那是我说错了,你没因为我半夜骚扰你生气。”
“……”见周祗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谢方宁气得干脆又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似是气不过,“你,说话,注意点!”
“好吧,那你这是怎么了?”周祗见谢方宁总算肯说些话了,忙追着问道,“好几天也不来跟我们一起训练下副本,你是有新搭子了?”像是最寻常不过的朋友之间的打趣。
谢方宁抿唇:“没有,自己,过副本。”他看了看陆朝漾又看了看周祗,“你们,练得,怎么样?”这几天他都不在,自然也无从知晓他们两个人的进度。但是他有看过余闻堂的安排,大致是了解他们具体的训练方向的。
“还行,我能拉得动弓了!”陆朝漾挤了挤自己的肱二头肌,“肌肉都练出来了,他就能耍个花架子,没什么用。”
“……你那弓箭射出去最远的距离是你的脚尖,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周祗忍不住拆台陆朝漾,“我起码耍出来的剑招能看!”
谢方宁低声笑了一下:“后天,晚上,下周本。”
“那我明天请个假,想做点别的事情。”一提到要下周本,周祗这才想起来这都从‘古井’副本出来十几天了,他一直想再去一趟夏公会,但因为训练的事情一直被推迟。过两天既然要进副本,那他明天去正合适。
“那我们还是在这集合吧。”
这半个多月,周祗的家等于到成了他们几个人的基地了,动不动就是来周祗家里见面或者是吃饭,甚至娱乐活动都在他家进行。好在他家够大,即便是余闻堂和谢方宁都留下住着也是有客房给他们俩安排上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