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亶望说道:“儿子遇到一桩天大的难事,特地向父亲大人借一件东西。”
王父说道:“父子之间,何以言借,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王亶望闻言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王父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堂堂一省的巡抚,怎么做起小女儿姿态来了。”
王亶望突然跪了下来,眼中带泪。
王父有些紧张,说道:“快起来快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说着将王亶望扶了起来。
王亶望只是哭,并没有说话。
王父说道:“怎么了,你说话呀。”
王亶望依然没有开口。
王父看着沈师爷,问道:“师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所借何物?”
沈师爷说道:“老人家,大人所借者,乃是您老人家的性命。”说着将一瓶毒药递了过去。
……
屋子里。
王亶望跪在盖章帝面前。
盖章帝说道:“记得前几日你还说要给家父操办八十大寿,怎么老人说去就去了,这可真是人有旦夕祸福。”
王亶望说道:“家父福缘浅薄,空劳皇上挂念,微臣恳请皇上开恩,准许微臣护送家父灵柩返回湖南老家入土为安。”
盖章帝说道:“护灵尽孝是做儿女的本分,你将印信交给浙江布政使暂为属理,尽快去吧。”
王亶望朝盖章帝磕头,说道:“谢皇上恩典。”
“节哀顺变。”盖章帝面无表情。
王亶望起身退了出去。
他刚走,一名太监就说道:“皇上,恕奴才多嘴,这王亶望的父亲死的实在是蹊跷。”说着将茶碗端过去。
盖章帝伸手接过,呷了一口茶,说道:“你不了解此人,此人也算作是一个枭雄,困兽犹斗,断然不会这么溜掉的。你马上派人飞鸽传书,告诉莫离,王亶望极有可能潜往甘肃,让他多加小心。”
太监说道:“何不让奴才就此截下王亶望,这样岂不是更干脆?”
盖章帝摇着折扇说道:“此案久决未定,朕心里烦躁,倒不如将计就计,让王亶望多蹦跶几天,也好一网打尽。”
太监说道:“皇上英明,奴才明白了。”
想起一件事,盖章帝说道:“你叫人看好了苏卿怜,不要让她和王亶望见面,王亶望是自寻死路,而苏卿怜大好的佳人,不要被他牵连了。”
太监说了声是。
……
兰州大牢。
“头儿,头儿。”
一个狱卒急忙走进来。
牢头翘着二郎腿问道:“什么事这么忙忙道道的?”
狱卒说道:“有二位爷想见您,我带进来了。”
话音刚落,莫愁和杜小月便走了进来。
牢头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走过去上下打量二女,问道:“有事吗?我这可忙着呢。”
莫愁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看看这个吧。”
牢头说道:“我看这有什么用?”态度极为傲慢。
杜小月轻摇着折扇说道:“省得后悔。”
牢头一副无所谓的的样子,说道:“我后悔?”
莫愁将纸展开,展示给牢头,说道:“看到这上面烟袋锅子盖的红印吗?”
牢头将嘴里的稻草吐了出来,自己打自己耳光,说道:“我不是人,我这俩眼应该挖出来……”
莫愁说道:“行了行了,回话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