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到了。”
声音从地下室门口传来,众人一愣神,循声望去,看见少女站在门口,光照在她背后,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他们都知道是谁到了。
芙兰雅。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自来。”
有狼王冷笑一声,将w-1型强化药一饮而尽。虽然药效没有那么快起效,但他却感觉自己速度比平时更快。左脚踩地借力,一跃而起,右手利爪朝着芙兰雅心脏刺去。
可快到最高点的时候,他左手又从裤腰带上掏出一把沙鹰,对着芙兰雅脑袋连续开出三枪。
芙兰雅打了个响指,在身前形成一道火焰屏障,子弹射击在屏障上,火焰屏障并不能阻止子弹的前进,它们试图穿过屏障,在屏障上留下了三个子弹形状的凹槽,但在火焰的燃烧下,这三枚子弹还没有穿过屏障,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狼王一拳打在火焰屏障上,激起一圈热浪,屏障也因此而颤抖,但却没有发生剧烈的形变,而狼王的利爪上,一点火星沾上他的皮毛,开始剧烈燃烧。
芙兰雅所处的位置是楼梯之上,既有高度优势,地势狭窄也不会遭到多面进攻,身后就是门,就算不敌也可以快速撤退。
但她可不认为自己会不敌这些狼王。
狼王身子一沉,往下坠落,第二位第三位狼王也接踵而至,他们见利爪和手枪无效,使用的是冷兵器,一把砍刀和一把铁锤。
砍刀砍到火焰屏障的时候就开始融化,高温顺着砍刀传递到他掌心,瞬间就刺了他掌心一下。那狼王见势不妙,扔下砍刀迅速下坠,换人上场。
那锤子是把石锤,狼王握着滚烫的石锤奋力一砸,将火焰屏障给砸穿,去势不减,狠狠砸向芙兰雅。
芙兰雅一个后撤步,那石锤砸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大洞。芙兰雅趁势伸出手一吹,一道锥形火焰朝面前吐出,那狼王正处于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阶段,正正好好被吹了一身,火焰瞬间爆燃,狼王发出一声惨叫,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一个一个上我们不是对手,大家伙一起上。”
剩下的狼王也顾不得w-1型强化药有没有副作用和后遗症了,都拿起来喝了下去,然后朝着芙兰雅一拥而上。
两个拿着手枪在后面找机会,九个负责车轮战,火焰人负责哀嚎,最开始的那个狼王身上火焰还在蔓延,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止住火焰蔓延的趋势。
芙兰雅退到门后面去,狼王往前追击,可来到地面上他们才明白为什么芙兰雅的到来那么悄无声息。
地面上到处都是黑灰,那一片片,都是狼人的残渣。墙角里,一朵朵紫色的花吸收着那些黑灰充当养料,它们开得正艳,像极了一条紫色的长蛇围绕在客厅里。
狼王们这才回忆起来,芙兰雅在成为焱的学生之前,是一名女巫。
而女巫最擅长的作战方式,就是利用道具和魔药,布置一个具有绝对优势的战场。
跑!
什么合伙杀死芙兰雅?谁爱上谁上,他们明白在这种阵地里,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战胜芙兰雅的机会。
亨利心有不甘,知道大势已去,悄悄躲到狼王最后面,打电话给信使鸟,暗示他来救自己。
芙兰雅不擅长近战交手,她的猎杀手法从来都不暴力血腥,而是残忍优雅。
将一个又一个狼人点燃,如同一场璀璨的烟火。
“芙兰雅小姐,您好,初次见面,冒昧打扰。”
空间被撕裂开来,两男一女从空间裂缝中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戴着一个鸟形状的面具,在他身后是戴着猫面具的女人和戴着蝙蝠面具的男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来自波赛尔财团,我的代号是信使鸟,我们财团想和小姐您建立起合作关系。”
“波赛尔财团……”芙兰雅眼睛一眯,“你们要保下他们?”
“自然不是,我们财团需要一批狼王作为实验体,所以我希望您能将他们转交给我们,作为合作,您也可以提出您的需求。”信使鸟态度很诚恳。
亨利不知道他说这些干什么:“信使鸟,我们说好的,你带我走呢?”
“听起来你们还有其它合作。”芙兰雅对合作的话题不置可否。
有狼王趁他们聊天的时候来到了花朵旁边,那些花朵感知到陌生的气息,花瓣彻底盛开,伸出无数藤蔓朝着狼王脚踝缠绕过去。
“家祖父曾与雷恩公爵有旧,不忍心雷恩公爵嫡长孙自寻死路,想要将他带出城去,谁想到他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妄图对芙兰雅小姐您动手,我和他之前的合作,早就不作数了。”
狼王将藤蔓斩开,但那花朵不止一朵,藤蔓也不止一根,数不清的藤蔓对付这些只有肉身强大的狼王,简直太好用了。
“听起来雷恩公爵似乎也掺和到这次事件里面来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受雷恩公爵之托,帮他救救孙子而已。”
芙兰雅分辨不出信使鸟这话的真假,但无关紧要,亨利成了狼王,那雷恩公爵就得负责。
家属连带责任制不一定对,但一定得用。不然这些身处高位的权贵,放纵自己的子孙胡来,损害的是约翰牛的国运。
“说说吧,你们可以带给我什么?”
包括亨利在内的十一名狼王都被食人花捆缚了起来。
这些食人花是塞尔伽留下来的花种,但也并没有强大到可以对抗狼王的程度,而它们这么英勇的原因,是有芙兰雅的能量作为加持。
俗称:强化术+铁壁术+恢复术。
“不知道芙兰雅小姐您有没有看到那蓝色的药剂,我们称之为w-1型强化药,而与之对应的药剂,我们称之为m-1型抑制药,可以抑制狼人的变身程度,削弱狼人的实力。”
“你可能忽略了一点,药剂药剂,自然是服下以后才能生效的东西,我不控制住他,又怎么能让他吃下去;控制了他,又哪里需要他吃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