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会的事情告一段落,约翰牛东南边就算彻底平定,芙兰雅正好带队往西边去了。
四位特殊狼人中的最后一位,赤月使徒安德烈,正在威乐斯王国等着他们的到来。
自从威乐斯王国宣布独立,然后被镇压以后,威乐斯王国及其周边都平静了下来,时不时能看到几支巡逻小队在周边活动。
这种情况下,可以算是真正的草木皆兵,巡逻小队的队员在得到艾尔利亚和芙兰雅的身份认证后,才让她们进入威乐斯王国。
彼得在噬魂会解散后就离开了,按他的说法,他大概率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人前了,他也想试图踏上成神之路,成就神明之位。
所以安德烈只能靠她们两个人来对付了。
“克里安斯亲王,许久不见。”
芙兰雅在威乐斯亲王府上见到了这任威乐斯王国的亲王,他看起来面目憔悴,已经没什么气势了。
“圆月协会的人终于来了吗?你们要怎么处置我?”克里安斯头也不抬,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只是普通的啤酒,并不是什么大品牌。现在亲王府受管控,什么东西都要巡逻小队经手,自然也不会让克里安斯铺张浪费。
“处置你是议会的事。”芙兰雅说,“不过短时间内,议会应该抽不出手来对付你了。你大可放肆庆贺这最后几天的欢愉了。”
“欢愉?连酒都只有这种廉价的啤酒,怎么够我欢愉的?”
克里安斯抬起醉意惺忪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
“那——你想喝什么?”
“76年的拉菲——”克里安斯说到一半,瞥见芙兰雅正目无表情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来点红酒就好了,罗梵第庄园的,年份不重要。”
芙兰雅叫来巡逻小队的队员:“给他来点罗梵第庄园的红酒,不要太贵的,我把钱转给你。”
克里安斯舔了舔嘴唇,满意地坐正了身子,不过还是没忘记端起酒瓶一饮而尽:“说吧,要我做什么?”
“安德烈在哪?”
“如你所见,虽然我已经变成了狼人,但我显然并没有资格参与他的事,不然也不会被遗弃在这座王府里。你问我威乐斯王国的事,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但安德烈,我是真不知道。”
“那诺克萨斯的事你知道多少?”
“好吧,看在美酒的份上,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毕竟再廉价的罗梵第红酒,也是这种啤酒的数百倍价值。”克里安斯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的名字赫然是那位苍白女士,“乐芙兰和弗拉基米尔,诺克萨斯的两位来到了威乐斯王国,他们和安德烈交好,也试图联合我们这些旧威乐斯的统治者。”
他将名片放在桌上,见芙兰雅拿起名片,才接着说:“乐芙兰并不看好安德烈,但她并不是安德烈的对手,只能选择和安德烈合作。当然,这是她的一面之词,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但她和我们合作,显然是要将威乐斯王国纳入她的名下。她可以说成功了一半,因为绝大多数的贵族都同意了她的资助,成为她控制威乐斯王国的助力,但也仅此而已。这个王国表面上依旧在我的麾下,依旧在安德烈的控制中,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我们两个。如果你想要投靠了乐芙兰的人员名单,我这里有很详细的人员列表。可能有冤枉的,但绝对不会有少。”
“如果你想要诺克萨斯的罪证,我这里有很多,但可能你需要亲自去找诺克萨斯的麻烦。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全面撤离了威乐斯王国,被安德烈亲自赶走的。”
“说到安德烈,就不得不提到安德烈和诺克萨斯的那一场战争,把我的王宫轰了个稀巴烂。乐芙兰和弗拉基米尔联手面对安德烈,都不是他的对手,被迫放弃了威乐斯王国,这回是我们亲眼所见的。”
听到这,芙兰雅插口说道:“等等,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克里安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无非就那么些事。价值观冲突,利益没谈拢,诸如此类。”
芙兰雅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将一瓶啤酒完全喝了下去,直到最后一滴酒液都不剩,才砸吧砸吧嘴,接着说道:“诺克萨斯的事情就这些,接下来就是安德烈。”
“自从战争开启以后,安德烈可是每日每夜都睡不安稳,时刻担心着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脑袋已经不在了。脑袋不在了是个小事,要是被囚禁起来那才是完了。他变得暴躁易怒,哦,这可能是他和诺克萨斯分歧的起由。”
狼人性格都有缺陷,芙兰雅听塞尔伽女士提起过。按理来说,实力越是强大,这缺陷就越严重,但特殊狼人反而都能很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这可能就是狼王跨越到特殊狼人的缺陷。
但后来芙兰雅发现性格不错的狼人数量也有不少,就没把这个研究太往心里去,但现在听克里安斯说起,她不由又在意了起来:“安德烈暴躁易怒?他之前就暴躁易怒吗?”
“几乎没有过。他情绪原本很稳定,和我们差不多,但那阵子他整天都躁动不安,但除了偶尔砸些东西以外,并没有其它的举动,所以我们都没往心里去。再除去和乐芙兰还有弗拉基米尔之间的战斗。”
“你是说……他在克制自己?”
“当然。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在克制自己了,但很可惜收效甚微,直到最后他不得不选择离开了王宫。”
“你知道吗?我拿到战争报告的时候很讶异,因为战争呈现出一面倒的局势,除了一些被骗上战场的普通士兵,一些狼人,就没有任何的抵抗了。既然他狂躁愤怒,他为什么不上战场呢?”
“我不知道。他上不上战场都和我没什么关系,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也许是因为酒喝多了,也有可能是其它原因,克里安斯显得极其洒脱,“他抛下了一切,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