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钱是一分不少的拿到手了,但自从自己亲眼见过木屋那鬼东西之后,王龙这几天以来,是睡得没有一丁点的安稳啊。
尤其是在刚逃出来的那几天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心那东西会找上门来,为此,自己还去寺庙中找了好几个大师,吃了好几天的斋。
但一连好几天都没见有什么事发生,慢慢地,王龙也是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嚣张日子。
至于死在木屋里的那女人,王龙早就没放在心上了。
毕竟自己在平日里帮那些老板干的事都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了,现在只是死了个人,王龙的心里面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
看着手下急匆匆地跑进来,王龙边挠着脖子,不满地问道。“干嘛呢?赶着去投胎啊。”
“大……大哥,你让找的那小子,找到了。”
“找到了?”
王龙看着手下点头,嘴中也不知道是在骂谁,拿起病床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去。
“王先生,你这是?”
刚走到门口,两人便与医生碰面了。
然而王龙只是伸手抢过了他手中拿着的病单,伸出那全是挠痕的脖子,直接道。“妈的,花了我这么多钱都治不好,真是一群庸医。这上面写的什么意思,我这什么病阿?”
门外的医生听着王龙这嚣张的语气,尽管心中再怎么不爽,但畏惧于王龙的势力,还是选择了笑脸相迎。
“王先生,你的检查报告呢,我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我还是建议你留院查看,避免后续再有什么情况……”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龙就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直接扔下了手中的单子就走了。
而在另一边,一间有些昏暗的地下室之内,七,八张圆桌跟前,一群人正在死死盯着桌上的骰子筒。
“开啊!开啊!”
“大大大,大!”
“………”
随着圆桌上一荷官打扮的女子抬起手中的骰筒。
“1、2、4,小。”
看着打开的骰筒,随着女荷官将桌子上的筹码都划回之后,不少人也懊悔了起来。
不过他们懊悔的不是自己不该赌,而是……
“我就说该买小的,不信!”
“我就不信了,我这次全买大!我就不信一次也不出。”
“………”
很显然,这是一群赌瘾上了头的赌徒,现在的他们似乎忘了家里人对他们的苦苦哀求,似乎忘了整天被高利贷满街追债的时的担忧,也忘了夜里那发誓戒赌的自己。
此时的他们眼中满是那三颗小小的骰子,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忘了自己是一个失败者。
而其中就有一个男子,男子一边抓挠着脖子,一边往赌桌上瞟。
正犹豫地扒拉着手上为数不多的筹码,看着身旁的人都下注了之后,也是一咬牙。
【就是这一把,翻本!】
随后便将手中的筹码全部压了上去,跟着周围的赌徒一起呐喊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赌桌有一个人正在盯着他。
而那满脑子里都是想着翻本的男子正是牛癞子。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手中的筹码不出意外,又是输得精光。
输得急了眼的牛癞子什么都管不了,直接从赌桌中的人堆前挤了出来,紧接着便朝着地下室内的小间走去。
一走进来,牛癞子就本能缩了缩脖子。
里面有一张桌子,正坐着几个人,见到进来的人是牛癞子,里面的一男子便站起了身。
“怎么又是你?有什么事?”
“哎!你怎么说话的,顾客是上帝,懂吗?”桌子另一旁的男子像是能管事的,对着刚才出声的男子教训道。
教训完了男子,他又是朝牛癞子跟前走了过去。
“兄弟,不用多说,我都懂的。只是时运不济,谁没遇到过几件倒霉的事呢,不过老哥还是相信你能翻本的,你看,这都帮你准备好了。”说着,男子便从一旁的小柜子里取出几沓钱来。
看着男子手中的钱,牛癞子也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翻本的机会,急忙伸手去拿。
“谢谢疯狗哥!”
不过疯狗却是拦住了他。
“兄弟,这钱呢,利息虽然照旧,但按规矩我还是得先抽20个点,毕竟你在我这借了这么多钱,咱几个兄弟也要吃饭不是?”
听着疯狗的话,牛癞子伸出的手一下就止住了,加上这一次,自己满打满算已经在他这借了四十万了,但自己拿到手的钱也就只有三十二万而已,因为每次借钱这疯狗都要抽百分之二十,这次又要抽点………
【妈的,利息高就算了,还要抽点。王龙那边都没这么多的规矩,怎么到你这条疯狗这,规矩就这么多啊,想坑钱就直接说。】
当然了,这些话他也只是敢在心里面说说而已。
而对面的男子看着牛癞子犹豫不决的模样,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面前的人会不借一样,毕竟像牛癞子这样的赌徒,他可见多了。
赌这一东西一旦上了瘾,那可真是无药可救的啊!
最终还是牛癞子抵御不了心中的恶魔。
“疯狗哥,我借,我借。”
看着牛癞子愁眉苦脸的样子,疯狗脸上可是笑得开心,将钱塞到他手中后便说道。“哈哈哈,那老哥就祝你旗开得胜了。”
把他送出去之后,疯狗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所谓,几家欢喜就有几家愁,这句话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没有这群赌徒,自己上哪发财啊,这简直是躺着收钱啊。
“狗哥,你觉得那小子能还得上钱吗?看他那手气,还借钱给他,怕是……”
听着小弟的话之后,疯狗就劈头盖脸骂道。
“怎么?你傻啊?别人赶着上门送钱你不要啊!再说了,还不起有还不起的办法,你们这么想会让我损失多少钱啊。”
一顿说教之后,男子的脸便阴沉了下来,冷冷说道。
“到时候如果真没钱还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身上的器官不一样值不少钱嘛。”
一旁的小弟听了他的话之后,这才想了起来,疯狗在南边的边境那边可是和那些贩卖人体器官的走私团伙有关系的啊。
看了看疯狗阴沉的脸色之后,他顿时觉得这原本有些闷热的地下室竟有些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