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赏赐了我很多珍玩,一箱金银元宝,一袋珍珠,另有一处田产和一座山林的地契,以及一份当铺的收益。
真金白银与实打实的放权赏赐,尽皆赐予了我。
我收下这些东西后,频频向老太君致谢。
“孩子,一家人不必言谢。”老太君拉着我坐在她的身旁,“许言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为这个家尽心尽力了,府中的一切迟早都是你们的。”老太君双眼含着笑,似有深意,我心领神会,柔声说道:“儿媳定会将府中事务处理妥当。”
老太君听我如此说话,心里高兴,便对我说,“文儿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是明白的。”老太君此言直白而恳切。
文府里就文许言一个继承人,我只要用心管理文府,始终与文府利益一致,文府以后肯定就是我的啦。
这嫁给独生子的好处还不少呢。
晚上我们一家人聊了很久的家常,当然少不了把红樱也拉上。
为什么不叫上赵姨娘呢?这点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她不配!
要是现在府里就只有她一个怀孕的,她就占尽了先机,可如今红樱也有了身孕,一切就开始变味了,赵姨娘再想恃宠而骄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再加上赵姨娘当初把持府里的掌家大权,却没有给府里带来实质性的好处,早就让老太君心生不满,现在大权回归到我的手上,老太君自然更加看不上赵姨娘了。
大家热闹的聚在一起,却与赵姨娘没有任何关系。
用完了饭,文许言就把红樱送回了佳秀苑。
老太君见文许言和红樱走了,便把我留了下来。
“文儿,两个姨娘都有了身孕,你也要加把劲,早日诞下麟儿。”
老太君说这话已经不是单纯地催生了,她更多的是为我今后做打算,一个当家主母,没有嫡子傍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母亲,我还年轻,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两位姨娘的孩子照顾好,为文府开枝散叶才是大事。”我柔声说道。
老太君听我如此说,立即拉住我的手,轻声道,“文儿,你怎么这样贤良?我们家真是积德了,娶了你这么一个好媳妇。”
我的意思很明显,把现有的孩子照顾好,再说以后的事情。
我说这些话还有第二层意思,那就是我会好好照顾好府里的孩子,那些孩子我都会视如己出,不会厚此薄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太君脸上露出的全是满意的笑容。
综观整个京城,哪有当家主母做到如此事无巨细的?有些人家的小妾连上桌吃饭都不行,更别说生下的孩子还被善待了。
老太君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对我的喜欢,又赏赐了我一盒子珍珠。
当然,我不能拒绝老太君的好意,我照单全收了,假如拒绝了老太君,老太君的面子上也会挂不住。
我把那些老太君赏赐的金银珠宝都归了宝库,嫁到文府来,我的财富一点都没有缩水,反而越来越多了,这就是我的底气。
那些相对不好的东西,我都赏赐给了下人,还给自己留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声。
府里的下人谁不给我翘大拇指?都说我是文府烧了高香才娶来的媳妇。
回到荣曦堂,秋月和秋菊两个丫头也高兴了半天。
第二天早上,我依旧去给老太君请安。
“文儿,这么早就过来了?”老太君心疼地看着我。
“母亲在,做媳妇的多早过来都是应该的。”我微笑着说道。
“你来得正好,我今日里带你去见见我那些好姐妹去。”老太君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既然老太君都发话了,我也不能扫她的兴,于是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陪同老太君出门去走亲访友了。
老太君也是出身于豪门世家,是大夏国的望族之一,老太君要拜访的友人自然也错不了。
大夏国有四个国公,一个是唐国公、一个是虢国公、一个是杨国公,还有一个就是今天要拜访的陈国公。
唐国公和虢国公势均力敌,所以唐国公夫人与虢国公夫人经常互相看不惯,杨国公比前两位要次一等,而陈国公是所有国公中最弱的存在。
但是现在唐国公站队代宗,如今圣眷正浓,杨国公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哪边好就去哪边,不过他很会来事,见唐国公风头正强劲,就和唐国公混在了一起,有时候还会把陈国公踏上一脚。
可即使杨国公给陈国公甩脸色,陈国公也不爱搭理他,反正好处坏处都不会太大,所以陈国公反而在内斗中保持了低调内敛,因此他也不是太受皇帝的重视,陈国公府也就逐渐势微了。
话虽如此说,但瘦死额骆驼还是比马大,一般的人家真登不了陈国公的门。
“文老夫人来了。”一位干净的老嬷嬷已经在门口迎接我们了。
“孙嬷嬷,好久不见。”老太君见到老嬷嬷也很热情。
“是啊,好久不见了。”孙嬷嬷回应道。
“这位就是你那个赛诸葛的媳妇吧,早就听闻她的大名,今日里得见,果然是不一般啊。”孙嬷嬷打量了我几眼,便夸赞了起来。
老太君也没有谦虚,拉着我的手说,“没错,这就是我那个赛诸葛的媳妇。”
孙嬷嬷接着说道,“我看这竟不是你的媳妇,是你亲生的女儿,这眉眼有你当年的风范。”
孙嬷嬷不愧是这国公府里的老人,说话办事都极其让人舒服,一句话竟然不知不觉的把两人都夸奖了,并且夸奖的话里没有一丝谄媚之气。
她从我和老太君的亲密态度中猜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和谐,她这一出口夸赞,让老太君的心里也无比舒服。
听到孙嬷嬷这么夸我,老太君自然开心,“孙嬷嬷说得对,文儿哪里是我的儿媳妇,她简直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一辈子都没有一个女儿,文儿来了,我就把她当做女儿了。”
孙嬷嬷果然是人精,知道夸到点子上了,于是她趁热打铁的说道,“我看少夫人这面相是带着福气的,以后你老人家要享她的福了。”
“嬷嬷谬赞了,我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好。”我谦逊地回道。
“什么谬赞了,少夫人当得起老奴这样的夸赞,好了,大家都别站在门口了,我家老夫人也等了半日了,就盼着你们早些来呢。”
孙嬷嬷领着我们进了府里,国公府果然气派,比文府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