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良心发现吧,文许言温柔地对我说道,“夫人辛苦了。”
“主君说哪里话,这些事情都是我该做的。”我淡淡地回应道。
文许言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我便打断了他,我不想听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我巴不得他别来烦我。
“主君,这里有我,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很自觉的把他打发走了。
文许言走后,我高兴地抱起了鹿鸣,那粉嫩的小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我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去想别的,这生活就是无比甜蜜的。
文品言时而在我面前转转,也没有再提起回去的事情,我始终心有愧疚,我知道他对我的情感,我几次都想答应他,回去算了,可一想到回去要面对那些复杂的人事关系,我又把那种念头放了下去。
陶玉娘刚刚受了宠幸,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这个叫清颜的姑娘着实美貌,这府里全是美人,可比起她来都逊色了几分,这世上为何要出这样的绝色女子,她的出现是为了什么?陶玉娘在心里问了八百遍。
陶玉娘又听说清颜是赵芳华娘家的女子,她心里就更气了。
当天夜里,文许言就与清颜圆了房,房间里传来沉重的喘息声,直到半夜才消失。
陶玉娘在外面伺候着,那心里就像打翻了米醋铺子,酸水直往外面灌。
早上文许言去上朝了,清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陶玉娘气得直接推开门,“刚来就懒成这样,以后是不是还要蹬鼻子上脸!”
“你是谁?就敢来教训我?我早打听过你的底细了,你不过就是新抬起来的通房而已,有什么脸对着我吼?”清颜一点都不惯着陶玉娘。
陶玉娘气得七窍生烟,却拿清颜没有一点办法,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你还是消停一些,我不和你抢,你就自觉一些,该退就退,该让就让,到时候别撕破脸皮不好看。”清颜冷冷地回应道。
“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陶玉娘实在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用这句话来威胁清颜,也正是这句话让人看到了一个色厉内荏的陶玉娘。
陶玉娘本想立立威风,可没有想到清颜也不是省油的灯,话又说回来,是省油的灯也进不了这府里来。
陶玉娘和清颜的“战争”正盛,谁也不让谁,看起来会有一场好戏。
陶玉娘以为自己会笑到最后,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那边剑拔弩张,佳秀苑却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红樱已经想通了,与其为一个男人争得要死要活,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再说最近文品言也时时来请脉,红樱看到帅气的二公子,心情也是无比愉悦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鹿鸣长得可爱,有子嗣傍身,还不用做下人伺候别人,这种日子真真是赛过神仙,傻子才会又吵又闹。
珠玉阁那边也是风平浪静的,我能理解她,虽然清颜是她找来的,但未必是她的真心,如果不是要对付陶玉娘,她又怎会拿出清颜这个“王炸”。
总之日子就像流水一般在过去,没有什么异样,直到秋月从外面回来,带给我一个消息,一切才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夫人,我叫城南的包打听去查过了,陶玉娘可没有那么简单。”秋月说道。
“我早就知道她没有那么简单了,红樱和赵芳华的毒都是她下的。”我悠悠地说道。
“夫人怎么知道的?”秋月很惊讶地问道。
“二公子查到的,陶玉娘的房间里有红花。”
“房间里有红花也不能证明就是她下的毒啊。”秋月继续说道。
“有一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陶玉娘就是太聪明了,她在娘家的时候就做过这种事,她给家里的二娘子用过红花,导致她家的二娘子流产了。”我说道。
“而且陶玉娘之所以进府里来,完全是因为赵家。”
“什么?和赵家有关?那她的目标应该是赵姨娘吧。”秋月惊讶地说道。
“是的,赵家和陶家曾是邻居,赵家是落魄的秀才,陶家本是书香门第,可惜出了一个败家子,平日里陶家不怎么看得起赵家,赵家人见到陶家人也是唯唯诺诺的,直到赵芳华成了侯爷府的姨娘,赵家便起来了,而此时陶家开始败落了,你可以想象穷人乍富是什么模样吧,赵家经常在陶家面前耀武扬威,甚至气死了陶家的一个长辈。”前几日我打发福贵去查了一下陶玉娘,没想到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那看起来这是世仇了,解不开,刘姨娘只是无辜受了牵连罢了。”秋月倒吸一口凉气,悠悠地说道。
“那陶玉娘为何要让她家二娘子流产呢?”秋月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陶家本是小康人家,陶公娶了三房姨娘,只是有这个二娘子最受宠,陶玉娘人小,心思却重,她看不得母亲被冷落,便想办法给二娘子下了红花。”
“小小年纪竟然这样狠毒,那她家里人也允许她这么做吗?”秋月问道。
“不许有什么办法?她是大娘子的嫡出小姐,大娘子要护着,别人有什么办法?”
“这种人可不敢留在府里啊。”秋月说道。
我知道秋月是为了我好,毕竟有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子留在府里,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要“炸”一下。
一夜无话,安静的过了一晚上,等她们斗去,有人斗着,总比要我劳神的强。
第二天,我正在看着账本,秋月跑来告诉我,说会试的榜单出来了。
我就想看看文品言是否有本事上榜。
于是,秋月陪着我到了皇榜之前,我们来得已经够早了,可是没想到还有比我们来得更早的人,估计在放榜头天就等在这里了吧。
我和秋月尽力挤了进去,看到榜首是一个叫何云的人。
我听文许言说起过何云,那个何云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以他的能力早该上榜了,可是他天生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才子,好几次都没有参加科举,他那几年一直在四处游历,直到年近三十了,才在父母的逼迫下参加了科举。
这个人算是一个天赋异禀的选手,不考就不考,一考必然一鸣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