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初坐在床边,满脸都是焦急和担忧。
他看着体温计上那吓人的数字 ——40 度 2,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
家庭医生已经来过了,也留下了药,可苏映雪的高烧还是不退。
谭正初眉头紧皱,拿着退烧药走到床边,轻声对苏映雪说:“亲爱的,再吃一次药吧,吃了药可能会好一点。”
苏映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虚弱地回应:“嗯…… 我好难受。”
谭正初把药喂到她嘴边,扶着她吃下。
然后坐在床边,喃喃自语:“再观察两个小时,如果还不退烧,就必须去医院了。”
苏映雪感觉自己的眼皮像有千斤重,困得不行。
她有气无力地对谭正初说:“我真的好困,好想睡觉,不要送我去医院,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谭正初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帮她把被子掖好,温柔地说:“好,你先睡,我在这儿陪着你呢,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说完,他就在床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不过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看向苏映雪,眼神里满是关切。
早上,七个孩子过来向苏映雪问好后,便一起牵手去上学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校车行驶的道路上。
路边的草丛里,一只毛茸茸的小猫正欢快地追逐着一只蝴蝶。
它那小巧的身影在草丛中跳跃穿梭,全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校车沿着既定的路线平稳地行驶着。
司机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和孩子们有说有笑。
突然,那只小猫从草丛中猛地窜了出来。
它那轻盈的身体径直冲向了校车的车轮。
司机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猛踩刹车,“吱 ——”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扬起一阵刺鼻的橡胶味。
车内的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
有的捂住眼睛,有的向前倾倒,车内乱做一团。
七宝坐在靠窗的位置,亲眼目睹了小猫被车轮压到的那一幕。
她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小猫!小猫被压到了!”
她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边哭边喊:“我要下去看看小猫。”
二宝和六宝对视一眼。
六宝立刻说道:“我们陪七宝下去,不能让她一个人,万一有危险呢。”
其他孩子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开行动。
大宝说:“那我们先去上学,你们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
二宝和六宝,跟着七宝下了车,跑到小猫身边。
小猫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叫声,身体微微颤抖着。
它那柔软的毛发上沾染了灰尘和血迹,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满是惊恐和痛苦。
七宝哭得更厉害了:“它受伤了,怎么办?它好可怜。”
六宝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猫,眼中满是怜惜:“我们送它去医院。”
说完,他牵起七宝的手,往车上走去。
二宝跟在后面,上车后对司机说:“叔叔,我们去宠物医院,小猫受伤很严重,要快点。”
司机点点头,迅速发动了车子。
车子很快就到了宠物医院,孩子们急匆匆地跑进去,边跑边喊:“医生!医生!快来救救小猫!”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原来是赵大狂。
他一脸温和地说:“别着急,把小猫给我吧,我来看看。”
六宝有些犹豫,他盯着赵大狂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把小猫递给了他。
赵大狂接过小猫,在治疗的过程中,他不经意地抬眼看向孩子们。
这一看,他心里一惊。
他发现二宝和六宝的眉眼之间和谭正初竟有几分相像。
而且这两个孩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防备,就像小刺猬一样。
他又看向七宝,这一看,更是让他愣住了。
七宝那精致的小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和苏映雪长得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眼中的纯真和灵动如出一辙。
六宝察觉到赵大狂的眼神不太对劲。
他感觉赵大狂的目光就像冰冷的触手,在他和小伙伴们身上游移,带着一种探究和不寻常的意味。
那眼神里仿佛藏着无数个秘密,让六宝的后背不自觉地泛起一阵寒意。
他皱起眉头,警惕心瞬间拉满。
只见他上前一步,把七宝护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一堵小小的城墙,隔开了赵大狂和七宝。
他冷冷地直视着赵大狂,眼神锐利得如同小狼崽,语气严肃地说:“你要好好治小猫,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
二宝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看了看,对赵大狂说:“叔叔,治疗小猫需要多少钱?我们会付的。”
赵大狂先是被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眼珠一转,笑着说:“嗯,治疗费用加上药品,大概要一千块,这小猫伤得可不轻呢。”
二宝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地说:“这么多?我们没带这么多钱。”
六宝在一旁小声说:“二宝,不管多少钱,先把小猫治好。”
赵大狂嘴角微微上扬,又说:“不过看你们是小孩子,也挺有爱心的,给我五百块冰块的钱就行了,这能减轻小猫的疼痛。”
二宝拿出五百块递给赵大狂。
赵大狂接过钱,心里暗自思忖:“这些孩子不简单,不能小看他们,得另想办法接近七宝。”
赵大狂把小猫治疗好后,对孩子们说:“小猫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摸摸它,不过要轻一点哦。”
孩子们围了过去,开心地摸着小猫。
七宝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已经露出了笑容。
她轻轻地摸着小猫的毛,说:“太好了,小猫没事了,你可吓死我了。”
赵大狂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和小猫玩耍。
他暗暗盘算着:“这些孩子不简单,不能贸然行动,得改变策略。
最好从七宝入手,她年龄最小,和苏映雪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谭正初在家守着苏映雪,时不时地用湿毛巾给她擦脸降温。
不时还轻声地和她说话,虽然知道她可能听不到:“宝贝,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你要是好了,我们就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去玩。”
苏映雪依旧昏睡,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噩梦,嘴里偶尔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