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万众瞩目的华国登场了。
观众席上传出了不小的动静,当年谁不知道,华国赢了伊登。
虽然伊登是个恶人,死不足惜,但她的歌舞确实出色,无人质疑。
谢闻枭从座位上坐直了身子,心脏如有小鹿在乱撞。
他终于又能见到她了!
此时后台的柳浣卿还不明所以,她心里有期待着他会来现场,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最重要的,还是把舞台完成好,不能被一己私欲影响到了,坚决不能丢国家的脸。
陆文琢和工作人员沟通好过,便过来对她说:“放轻松点,你一定可以的。”
柳浣卿笑着点了点头。
她很紧张,但更多的是激动。
曾经她差点失去了进华舞国队的机会,所以她格外珍惜现在的每一个舞台。
工作人员过来喊柳浣卿的时候,她已经做足了准备。
友好国家的舞者为她加油鼓气,而那些敌对国家的舞者,则对她横眉以待。
沈听榆经过m国舞者身边的时候,听见她用m国语冷嘲道:“不过是一张衬托沈听榆的绿叶而已,连个屁都不算。”
有人跟着掩嘴失笑。
大部分人都觉得,柳浣卿要么听不懂,要么上台在即,是不会和这位出言不逊的舞者计较的。
结果没想到,柳浣卿居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冷地看向那位m国舞者。
陆文琢远远地看见了,满脸担忧地跑过来,想让柳浣卿先上台,免得影响心情。
结果来不及了。
柳浣卿弯唇一笑,脸上丝毫没有被比较、被贬低的恼怒和羞赧。
她用流利的m国语说:“听听是我的好朋友,谢谢你对她的高评价,我很乐意为你转达。”
m国舞者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一点都不想夸华国人好不好?
但柳浣卿才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呢,回头迈着自信的步伐上台去了。
身后看不惯她的人气得够呛。
“拽什么拽?”
“我倒要看看她跳的舞有多好!”
“说实话,我看过她的舞台,她只是知名度没有沈听榆高,但实力还是很强劲的。”
他们没把这句为柳浣卿说的好话听进耳朵里,许多国家的人还是更想看华国出丑,想看他们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当初沈听榆夺得世舞赛冠军,自然是火出了国外。
但很多专业舞者都说,她实力之强,鲜少有年轻人能达到。
几乎没有人相信,华国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沈听榆后,还会再有一个柳浣卿。
陆文琢见柳浣卿没被人影响到,这才放下心来。
柳浣卿登台的时候,头顶灯光聚焦。
她嘴角噙着得体的笑容,视线按惯例在观众席上扫视一圈后,再鞠躬。
却不想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邪肆的身影,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存在感极强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第二排正中央的位置,久别重逢的喜悦充斥在心头,柳浣卿险些移不开目光。
谢闻枭和她目光对视的时候,放在座椅把手上的手紧了紧,青筋都凸了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有点紧张了。
柳浣卿美得他简直移不开眼睛。
一身水绿色的轻纱舞服,勾勒出曼妙的身形,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让人赏心悦目。
柳浣卿还是理智的,收回视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大家鞠躬,然后点头示意音乐组可以开始了。
舞台灯光暗下,舒缓的古典音乐缓缓泄出。
清澈悠扬的古筝音让人感觉如痴如醉,随后又加入了扬琴、琵琶等华国传统乐器。
一束暖光打在了舞台上。
柳浣卿嫣然已进入了状态,脸上洋溢着的,是甜美的笑容。
她手上拿着一把油纸伞,那伞仿佛有灵性般,随着她的律动而动,简直可以用听话来形容了。
音乐声从宛转悠扬变为深沉厚重之时,柳浣卿的舞姿也随即发生了变化。
把伞扔了后,她的舞蹈变得有力,纤细的四肢仿佛蕴含着磅礴的力量,让人惊叹不已。
如果说西方的歌舞是热烈激情的,那么东方华国的歌舞简直就是一场视听觉盛宴,不论是再震撼的场面,他们都不敢发出声音来,生怕破坏了整个舞台的观赏性。
前不久前还在质疑的那些人,再次被征服了。
他们折服于华国的悠久传统,折服于眼前这个舞台,这个女孩。
一舞毕,全场激掌。
柳浣卿累得呼吸微乱,她看见谢闻枭站了起来,给她鼓掌。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嘴角皆露出了一抹浅笑。
柳浣卿也看懂了谢闻枭眼里的那股子炽热,平复了许久,心跳不仅没平缓下来,还跳的更快了。
*
华国这边还是白天。
沈听榆在手机上看到柳浣卿顺利完成了舞台表演,也打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
厉璟渊已经醒了过来,就代表着没什么大碍了。
如今陪护的人就只有沈听榆一个。
其他人也经常会来看一看。
厉璟渊的语言系统已经基本恢复了,他看到了听听手机里的内容,有些愧疚地说:“原本被邀请前往m国进行舞蹈交流的人,是你对吗?”
“嗯,但是我不想去。”沈听榆笑着说。
厉璟渊更愧疚了,“是因为我?”
“不全是,放不下你是真,想让浣卿去m国和心上人重逢也是真。”
厉璟渊挑了挑眉,“柳浣卿真喜欢谢闻枭那厮啊?”
“嗯。”
“那眼光还是不咋地。”厉璟渊毫不留情地吐槽。
沈听榆忍俊不禁,“谢闻枭算是你哥吧,这样说真的好吗?”
“事实而已。”
沈听榆:“一会儿等太阳下山一点了,我陪你下去走走好不好?”
厉璟渊如今腿部的肌肉还有点萎缩,因为脑神经受到创伤,身体协调性也受到了影响,需要点时间恢复。
能和香香软软的老婆一起散步,他自然是再乐意不过的。
“好。”
厉璟渊话音刚落,正为能享受二人时光而沾沾自喜时,又有不速之客来了。
这次来的,还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盛祁淮。
当然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新婚妻子,好像叫什么宁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