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吃饱喝足了之后,宾客各自散去,闵小小的及笄礼正式结束,在这个世界,她重要的节日又少了一个。
等到宴席散去,收拾归置好东西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闵小小与墨辰踱步至庭院之中,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
闵小小微微仰头,望着那轮高悬于空的明月,思绪飘飞。
她轻声说道:“墨辰,今日之事,多亏有你,谢谢!”
墨辰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能护你周全,于我而言,并非麻烦,而是满心欢喜。”
两人目光交汇,一时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唯有那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似在为这静谧的氛围添上一抹温柔的伴奏。
闵小小连忙收回视线,墨辰率先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声音轻柔地问“你明日过后有何事要忙?”
闵小小微微垂首,稍作思索后说道:“我要去许掌柜的布庄帮一个人设计服饰,还要去善医堂,年大夫的医馆改造,邀我前去参谋,大乐山的改造工程也刻不容缓。”
墨辰听闻,不禁失笑道:“哪有闺阁女子有你如此忙碌操劳。”
闵小小微微一怔,旋即转头,神色严肃地凝视着墨辰,“墨辰,我本就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万一我两成亲,我婚后,我也无法只在家中相夫教子,这一点,我必须向你说清楚。”
墨辰顿住了一会儿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笑意。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闵小小的双肩,目光诚挚而炽热,紧紧锁住她的双眸,“小小,我深知你志向不凡,这正是你吸引我的独特魅力所在。我从未有过将你困于庭院之中的念头,若相夫教子是你心中所愿,我自是满心欢喜,可你若心怀追求与抱负,我定会全力支持,与你并肩同行。”
闵小小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与惊喜,她下意识地轻咬下唇,似在努力压抑内心汹涌的波澜。“墨辰,你这么这么想的?你可知世间男子多期望妻子温顺居家,操持家务。”
墨辰微微摇头,松开她的双肩,改为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小,我并非那般寻常男子。你吸引我的,是真实且独一无二的你,是你的聪慧灵秀、你的独立坚韧、你的才情四溢,这一切才铸就了我心中独一无二的闵小小。你无需为我改变丝毫,只需遵循本心,肆意而活,追逐你的梦想。”
闵小小心中的忧虑在这一瞬间彻底消散无踪。她微微反握住墨辰的手,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明媚动人的笑意,“墨辰,有你这番话,我便安心了。我定不会辜负你的理解与支持。”
墨辰点头,与她并肩而立,一同望向那洒在庭院中的月光。
此时,墨辰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轻声问道:“小小,那我何时可以来提亲?”
“提亲?要如此着急么?”闵小小诧异地转头望向墨辰,这具身体她今天也才十五岁,不敢想象。
墨辰微微皱眉,似有几分委屈,又带着些许不甘地说道:“你如今在这十村八里已声名远扬,及笄礼一过,想必众多媒婆会踏破你家门槛。我若不抓紧,万一你被他人迷惑了心智,我该如何是好?”
闵小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捶了一下墨辰的肩膀,“你呀,就会贫嘴。不过这事儿急不得,我还想把手头事情都干好了,那样我有资本了,可以只在这村里种种田养养花治治病而不愁吃穿的生活,再况且爹娘虽对你满意,但这婚姻大事,也需他们点头答应。”
闵小小微微仰头,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憧憬。“你也知道,我在布庄的的事才刚刚起步,而善医堂的改造,于我而言也是一份责任,我希望能为年大夫打造出一个更适宜救治病患的地方,而大乐山,那是我们共同的期望,再何况,那里更是有着无限的可能,我是想把这些事完善了,稳定了再想成亲之事。”
墨辰认真地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先去与闵伯父闵伯母坦诚相谈,表明我的心意与决心,定不会让你在中间为难。只是小小,不成亲,可定亲,这样你就能避免很多的事情与麻烦了,就如今日之事。”
墨辰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闵小小的手。
闵小小脸颊微微泛红,沉思片刻后道:“这我可答应,不过具体如何,还是得你与我父母交谈。”
她微微侧过脸,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我曾答应过族长爷爷,让他在有生之年,看见不一样的大乐村。”
墨辰点头,紧盯着面前这个在他心尖尖的姑娘,“我懂,所以我会耐心等待,我与你一起把大乐村变得更好,如果你哪一天你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再谈婚论嫁,在此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墨辰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这静谧的夜色一般,“我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也会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不经常出现,但是,我下半辈子也只想与你一起,我以前从未想过我会成亲,我那时候觉得女人太麻烦,整天哭哭唧唧,可遇见你,把我下半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我何其有幸。”
闵小小心中满是感动,她踮起脚尖,在墨辰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墨辰,谢谢你的理解与包容,我相信我们。”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泪光。
墨辰紧紧拥住闵小小,在她耳畔低语:“那我便安心了,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成为那个配得上你的人。” 此刻,月光洒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仿佛为他们的爱情与未来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庭院中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他们祝福。
而身后的闵父闵母也在后面悄悄抹泪,后又觉得自己闺女,实在胆子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