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无杰弑祖
欧阳云阙心中思潮翻涌，脸上却陡然平静下来，那平静之下，是视死如归的决然。他目光温柔地看向素心，一字一句，沉稳且坚定：“素心，你好自为之了。”话落，周身灵力瞬间爆发，身形如离弦之箭，朝着闫无杰弹射而去，此刻的他，犹如飞蛾扑火，带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悲壮。
可闫无杰何等精明，自欧阳云阙有异动的刹那，便洞悉了他的意图。只见闫无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速度快若闪电，瞬间欺身而上。他的双手好似两把铁钳，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死死扣住欧阳云阙的双肩，欧阳云阙只觉肩头剧痛，仿若被钢钉穿透，整个人动弹不得。
闫无杰脸上的得意愈发浓烈，冷笑着开口：“哼，有了之前那家伙自爆的前车之鉴，我岂会再让你得逞？你以为我还会犯同样的傻？”他的声音尖锐而冰冷，仿若腊月寒风，刮过人心，满是轻蔑与不屑。
素心见此情景，眼眶瞬间红透，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忍不住厉声喝道：“闫无杰，你若真有胆量，就放开我们，光明正大地战一场！”她的声音颤抖着，愤怒与不甘交织其中，仇恨的火焰在眼眸中跳跃。
闫无杰闻言，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幼稚！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什么公平对决？这世间，本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胜利者才有制定规则的权力，你以为我会跟你讲那些迂腐的规矩？简直可笑！”他一边笑，一边摇头，脸上的轻蔑毫不掩饰。
欧阳云阙强忍着肩头的剧痛，气息微弱却努力保持平稳，缓缓说道：“闫无杰，放过素心吧。她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伤不了你。你可还记得，曾经她满心欢喜地倾慕你，这份旧情，你当真一点都不念了吗？看在往昔的情分上，饶她一命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为了素心，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
闫无杰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仿若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旧情？你们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要取我性命的时候，可曾念过旧情？当你们对我赶尽杀绝，步步紧逼时，就该料到今日的下场！”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过往的怨恨在此刻彻底爆发。
素心满心愧疚，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欧阳前辈，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当初就该听虚空长老的话，不该这般鲁莽地执意报仇。都怪我，太冲动了，害了我们……”她泣不成声，满心自责，觉得是自己的执拗将两人拖入了这绝境。
欧阳云阙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慈爱与宽容，声音虽弱却透着力量：“坦然面对吧，素心。若有一线生机，一定要活下去。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的话语如同春日暖阳，给绝望中的素心带来一丝慰藉。
闫无杰目光冰冷，看向欧阳云阙，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师祖，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今日，徒孙便送你上路。”说罢，双手快速舞动，开始凝聚招式。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未使用欧阳云阙传授的法诀，而是施展起火鳞的绝学。或许，在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仅存的人性，让他不愿用师门所授来伤害他。
欧阳云阙全身动弹不得，只能静静等待死亡降临。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几何时，他风华正茂，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作为五院第二个飞升诛天浮屠塔的人，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壮志凌云，觉得自己能改天换地，创造一番辉煌。
思绪一转，蝶衣的面容浮现眼前，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暗自叹息：“哎，还好你当初离开了我，你的选择是对的。若一直跟着我，深陷这无尽的纷争，不知要遭受多少苦难。”想起蝶衣，他心中满是温暖与遗憾。
画面又切换到教授闫无杰的场景，他满心悔恨，自责道：“育人无方，终究自食恶果。是我没教好闫无杰，让他误入歧途。若当初能多留意他的内心，或许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就在这转瞬之间，欧阳云阙回顾了自己辉煌又悲凉的一生。火鳞的绝学已然施展在他身上，刹那间，熊熊烈火腾起，那火焰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张牙舞爪地将他吞噬。欧阳云阙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眼神中透着平静与坦然。片刻之后，他的身躯化为灰烬，随风飘散，一代掌院就此陨落，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无声诉说着曾经的荣耀与沧桑。
闫无杰看着欧阳云阙消失的地方，冷冷开口：“师祖，走好，下辈子擦亮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情绪。
素心望着欧阳云阙消失的方向，悲痛欲绝，嘶声喊道：“欧阳前辈……闫无杰，你不得好死！你定会遭报应的！”她泪流满面，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满心的仇恨如汹涌的潮水。
闫无杰看向素心，眼中闪过疯狂之色，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为何要逼我？我不过犯了点小错，本想躲着你们，可你们偏不放过我。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他的声音扭曲而狰狞，仿佛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素心咬牙切齿，恨声道：“老天会收拾你的，你这个恶贼！你作恶多端，定会遭到报应！”她眼神坚定，深信正义迟早会降临。
闫无杰冷笑：“骂吧，尽情地骂。用不了多久，我就送你下去和欧阳云阙团聚，到时候，你们可以在阴间继续骂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素心，眼神中满是邪恶的欲望。
素心绝望地大喊：“有本事就给我个痛快！别这般折磨我！”此刻的她，满心都是对解脱的渴望。
闫无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尽是猥琐：“曾经的你，何等高傲，哄你抱一下都要费不少口舌。今日，看还有谁能救你。”他步步紧逼，如同一头饥饿的狼，盯着眼前的猎物。
素心面如死灰，绝望地喊道：“来啊，光会嘴上羞辱人，有本事动手！你这个胆小鬼！”她声音中的愤怒与无奈，在这绝境中愈发浓烈。
闫无杰阴笑着：“我偏不让你痛快，我要一点一点摧毁你的意志，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说罢，他抬手释放出一股强大的能量，“砰”的一声，震碎了素心的外衣。素心身上仅剩下一件单薄的闺物，她又羞又愤，想要自尽，却被闫无杰的能量禁锢，全身动弹不得。
闫无杰伸出指尖，轻轻抚上素心的肌肤，肆意地挑逗着她。素心眼中满是痛苦与绝望，泪水不停地流淌，心中对闫无杰的仇恨达到了顶点，同时，对自己的无力也感到无比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