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舟长老端坐在法阵之前,
衣袂随风轻轻飘动,神色悠然地注视着法阵中那光怪陆离的画面。
“此次试炼竟涌现出不少好苗子,我得好好盯着,争取能招收到几名满意的弟子,让那几个老货平时瞧不起我,也要好好出了这口气!”
老人面带微笑,此刻亦有自己的打算。
目光在众多弟子的试炼表现间穿梭,洞察着每一个细节,如同审视着世间万物的命运交织。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丝灵力的波动,都逃不过他那深邃而敏锐的目光,他就像一位经验老到的航海者,在这试炼表现的汪洋中从容巡查,精准地判断着每个弟子的潜力与不足。
当张三与狼王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般映入他眼帘时,他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猛地一僵。
他那深邃如渊的眼眸瞬间瞪大,眼中的平静被惊讶如汹涌波涛般瞬间冲垮。
那目光中所蕴含的惊讶,犹如凡人乍见天崩地裂般的自然奇观,又似学者目睹颠覆认知的千古谜题,复杂而浓烈。
他原本放松的坐姿在瞬间变得僵硬,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仿佛要冲破那法阵的阻隔,亲临战场。
他那向来沉稳的嘴唇微微张开,形成一个无声的 “o” 型,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原本准备好的评语和指导都被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冲击得烟消云散。
张三与狼王的战斗,就像一场绝世武者与狂暴巨兽的死亡之舞,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扑击、每一次闪避,都像是命运之弦上最激烈的震颤,奏响着生死的交响曲。
那凌厉的剑招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流星,划过狼王那凶狠的爪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仿若撕裂空间的痕迹。
随着战斗的白热化,局势如绷紧到极致的弓弦,一触即发。狼王那致命的偷袭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张三狠狠劈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三竟在生死之间的狭缝中领悟了剑意。刹那间,一股仿若来自鸿蒙之初、混沌之渊的磅礴剑意,以张三为中心,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旁边有执事惊讶的喊道:“这小子,不是只有炼气二层嘛,怎会、怎会如此.....”
当刘舟得知张三不过是一名炼气二层的修士时,他心中的震撼更是如决堤之水,泛滥成灾。
狼王,那可是近乎炼气六层的强大存在,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堑鸿沟,难以逾越。在正常的认知中,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如同蚍蜉撼树般的绝望对决。
刘舟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剑意的深邃与浩瀚,那是一种超越了炼气境界的束缚,直达金丹期修士方能触及的高深领域的力量。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仿佛有万千雷霆炸响,心中的震惊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
他瞪大的双眼像是要将眼眶撑裂,眼中的每一根血丝都因过度的惊愕而清晰可见,那目光仿佛要穿透这空间的限制,将张三身上的秘密看穿。
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每一次抽动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的震撼。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渗出,汇聚成流,沿着他那沟壑纵横的脸庞滑落,却浑然不觉。
但这种震惊仅仅是短暂的前奏,就像黎明前最黑暗的一瞬。
紧接着,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如燎原之火般在他心中熊熊燃起 —— 激动。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颤抖从指尖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如同风中的落叶。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那力量之大,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攥在手中。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宛如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每一根都彰显着他内心的澎湃。
他眼中的光芒从最初的惊愕迅速转化为炽热的兴奋,那光芒如骄阳般耀眼,似能将这周围的空间都点燃。
这兴奋,是一种在漫漫黄沙中偶见绿洲的惊喜,是在漆黑夜空里突然发现璀璨星辰的激动,更是一种见证奇迹降临的狂热。
他深知张三此举意味着什么,这不仅仅是一个弟子的突破,更是宗门千年传承中前所未有的奇迹,是命运对宗门的垂青,是门派崛起的希望之光。
一个炼气二层的弟子,竟能跨越如此巨大的实力鸿沟,在生死绝境中领悟金丹期剑意,进而斩杀近炼气六层的狼王,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壮举。
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在他的胸腔中如蛟龙盘旋,试图平复他那如惊涛骇浪般的心情。
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要将这激动的情绪封印在心底,片刻之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中已多了几分坚定与决然。
他毫不犹豫地施展起传音之术,那是一种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掌握的高深秘术。
他嘴唇轻启,声音却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呐喊:“掌门,您务必速来!今日我宗惊现绝世之才!一炼气二层弟子,竟于生死绝境中领悟金丹期剑意,还越级斩杀近炼气六层的狼王,此乃旷古烁今之奇迹,我宗之大运啊!”
他的声音裹挟着他那无法抑制的兴奋与期待,如同一道无形的闪电,通过那神秘的传音法阵,向着掌门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仿佛要将这震撼天地的消息传遍整个宗门。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