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沉浸在安颜的曼妙舞姿里不可自拔,毫无警惕,不曾发现有人靠近。
安颜老早就瞧见了但没有出言提醒,也想看他的反应。
直到对方伸手搂住他的腰,容越浑身一颤,下意识抓起他要扔出去,抬到空中了才看见是那张熟悉的结合了他和安颜容貌的幼小版的脸,赶忙带他飞了一圈,最后收进了自己怀中,单手抱着。
“嘿嘿~爹爹见到我惊不惊喜呀?”团子终于炼化了那些能量,能够短暂地维持人形。
容越捏了捏团子的小脸,“能耐了,还知道吓唬人呢。”
话虽这么说,但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团子也不怕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示意他去跟安颜表态。
容越会意,把他放下,来到含笑看着他们互动的安颜身前,单膝下跪,“颜颜,我愿以我的神魂为誓,永生永世爱你护你,你愿意再一次与我成婚吗?”
“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安颜将容越扶起,两人互相为对方戴上了戒指。
团子在一旁偷笑,动动手指,顷刻间漫天花雨,一对有情人互相依偎,共赏夜景,颇有浪漫气息。
订婚宴在即,这场大办的宴会邀请了不少黄氏合作伙伴和社会名流,同时在为玉沉山庄打响名气。
容越提供的他这边的宾客只有局里的领导同事,并没有亲属。
安颜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他那个不愿意认的生父自然也是不去理会的,但架不住人家主动找上门来。
“黄总,容先生的父亲和继母在楼下说想见您,已经被前台和保安拦下。”金秘书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按规矩办。”安颜声音冷漠,她刚接手整个黄氏集团,忙着呢。
这个小插曲被忙碌的安颜抛之脑后,以至于在公司门口,车被人拦住时还有点懵,在金晟的提醒下才想起来。
男人大腹便便、有些老态,女人保养得当,脸上维持着清浅的笑,看着像一朵中年白莲,许是等久了,两人都略有些狼狈。
宋谦来扒拉着车窗,尽量摆出和蔼的姿态,“安颜啊,我是容越的爸爸,也就是你的公公啊!”
安颜只瞥了他一眼,“有事说事,本总裁一分钟几千万上下,你细想想浪费得起几分钟?”
宋谦来有些尴尬,耐着性子说:“你和阿越订婚,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没点表示吧?”
安颜只觉得好笑,“你们这两手空空的,还真不像是有所准备,聘金和黄金呢?”
杨莲似是看不过去,劝慰道:“安颜,老宋他也是一片心意,而且他毕竟是长辈,你这样直接倒叫外人看了笑话,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详谈吧!”
宋谦来感动地看向一心为自己的杨莲,杨莲回以担忧的笑,真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白女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不过是个爬床上位的小三,在这里充什么长辈?”安颜毫不留情地怼道,正眼都没看她,简直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是白……”杨莲眼中含泪,强忍着不肯落下,像是受了打击似的依偎在宋谦来怀里,宋谦来心疼她,对安颜怒目而视,“我好心来找你,可你竟如此恶语相向,你这个媳妇我们宋家不承认!”
“容越姓容,宋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摇摇欲坠的空壳子,稍微推一把,便只剩一个破产的结局,你要不要试试?”安颜的语气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宋谦来一惊,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几瞬之间,他就改了说辞,“安颜啊,阿越这小子从小不听话,不愿意继承家业,非要去当个警察,我拗不过也只能认了,但是我的家业说到底还是他的!”
杨莲的眼神闪了闪,终究是忍了下来没说话。
“几个月前,黄氏收购了宋氏旗下的几家子公司,但是价格实在压得太低,填补不了亏空。”宋谦来叹了口气,“那也就罢了,低价出就当是我给容越和你订婚的礼物了,但是安颜啊,你能不能注资救活宋氏?”
安颜轻哼,貌似无意道:“金秘书,你们个把月的努力在人家嘴里,是人家施恩呢!”
金晟也不屑道:“要不是收购,某些公司几个月前就破产倒闭了,哪有现在的阴阳怪气,居然还想让恩人对他感恩戴德,哎哟我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也是辛苦你们了,这样吧,参与这次收购计划的奖金再发一次,以示慰问。”
金晟笑得合不拢嘴,“谢谢总裁!”他还特地朝着窗外说:“谢谢宋先生!”
宋谦来的脸黑了,“黄安颜,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容越的面子吗?”
“容越的面子他自己会挣,与你无关。”安颜摸着下巴,“你倒是提醒我了,宋氏是你和容越的母亲白手起家挣来的,不该留给不相干的人。你的诚意不过如此,想必结婚的礼物也要我自取,那我就不客气了!”
金晟立刻拿出小本本记下来,心里暗爽,他的下一笔奖金已经在路上了。
“你你你……”宋谦来捂着心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杨莲赶紧扶着他,泪流满面,“安颜……小姐,老宋身体不好,你别气他行吗?”
“这不是自找的吗?有病就去治,宋家不会连给你治病的钱都没了吧?”安颜看着他们的眼神很是同情,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扔进他们怀里,“拿去治病吧!”
随后她叹了口气,“劝慰”道:“这可能就是你抛妻弃子的报应吧!你该受着。”
面对这样的羞辱,宋谦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咬牙切齿地说:“他身上流着我的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只要我闹上媒体,闹到他们单位,容越别说前途,什么都保不住!”
安颜神色不变,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你要不试试?是你闹得他前途尽毁更快,还是宋氏破产再无翻身的机会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