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陆启华,吃完饭出去上班,依依不舍地跟两人告别。
乔蔓蔓压低声音说:“爷爷,我给你留的茶叶记得喝,药丸也按时吃,等吃没了,给我写信,我给你寄。”
陆启华揉揉她的头:“我不催你和小远,我催大黄小花,什么时候它们有了小崽,给我打电话,我让人过去抱!”
乔蔓蔓哭笑不得:“成,我回去第一时间带大黄挑媳妇儿,保证挑最强壮的那个,保留它的好基因。”
“小花也是,好好喂,别亏待了。平日里看好,别让那不长眼的把它抓走。下回回来,一定要带上这俩。”
乔蔓蔓应了,目送他坐上吉普车走远,才和陆远回屋。
简单休息了会儿,在屋里放了些空间特产和急救药。
等到上午十点,跟周婶儿告别。
周婶儿给两人准备了满满一兜吃的,非送他们去车站。
乔蔓蔓没拒绝,像个贴心的小闺女,挽着她的胳膊。
直到车来了,才分开,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家里东西该吃就吃,别太省着。
周婶儿感动坏了,一直说要去东北给俩人带孩子。
乔蔓蔓打趣:“估计大黄的崽比我和陆远的孩子先来!”
周婶儿看一眼大黄:“它要是不嫌弃,我伺候它媳妇儿月子也行!”
一句话,把陆远逗笑了。抬手虚抱一下周婶儿:“周妈妈,路上小心!”
周婶儿的眼泪哟,唰一下流下来。
一边拍打陆远:“你个熊孩子,瞎叫什么呢!”
一边感慨,这些年没白付出。
陆远装模作样地躲了躲,见检票员催促,才正正神色:“我走了!”
“唉,去吧!”目送两人一鸡一狗走远,才心情沉闷地走出车站。
没回大院,没去供销社买菜。走在夏日烈阳里,思念去了多年的丈夫和儿子。
最后释然,微笑着乘公交回家。
乔蔓蔓坐在卧铺上,看着车票一脸好奇:“这是......”
“陪你去见见大伯一家!”
乔蔓蔓顿时紧张起来:“我堂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聪明,很果断,也很轴......”陆远眉眼带笑:“我喊他大舅子,差点被他揍。”
“应该是做做样子,毕竟有救命之恩在,他不会拿你怎么样!”
“是啊,拳头没落下来,就是原本感激感动,变成了横眉冷对。都不敢想,大伯见到我,会不会罚我站军姿!”
乔蔓蔓憋笑:“他要生气的话,就让大黄陪你一起站!”
车子缓缓向前,欢声笑语间,冲淡了离别愁绪。
乔蔓蔓不是吃就是睡,无聊了意识沉入空间,时间过得飞快。
陆远从始至终陪着她,倒是大黄,才俩小时,就跟列车员混熟了。
听说这狗抓住过藏炸弹的特务,更是被求着每天巡逻。
有大黄在,治安问题少了许多,什么人贩子、三只手,全都偃旗息鼓。
时间飞逝,终于在某个下午,来到了乔云逸当兵的地方。
俩人刚下车,就见有人举着牌牌,上面写着陆远的名字。
“这次是打着探望战友的名义来的!”陆远压低声音说。
乔蔓蔓闻言,立马缩小存在感,任由陆远上前跟人攀谈,然后,两人一鸡一狗坐上一辆吉普车。
车子晃晃悠悠,开了不知多久,于傍晚时分抵达家属院。
乔蔓蔓远远看见三位身形挺拔的军人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他们各自的妻子、孩子,顿感亲切。
“你就是陆远吧,多谢你在危难之中伸出援手,救云逸一命!”
乔黎昕朝陆远敬礼,余光却是瞥向乔蔓蔓。
小姑娘文文静静,夕阳余晖里,他仿佛见到了年轻时的陶映真。
实锤了,这就是他们乔家陶家真正的姑娘。
被长辈兼领导敬礼,陆远有些受宠若惊。
急忙回礼:“您客气了,华夏军人同气连枝,无论是谁,遇到那样的情况都不会袖手旁观。抵御敌人、完成任务,是所有军人的共同目标。”
乔黎昕很满意陆远的回答,觉得小伙子不仅军事素质过硬,政治觉悟也高,配他侄女勉强够格。
眸光落到一旁的大黄身上,不等他开口,大黄就起身敬了个礼。
乔黎昕惊讶坏了,正正神色,回了个礼才说:“这狗可真机灵!”
得到夸奖,大黄兴奋地甩尾巴,小花不服气了,再次表演当场下蛋。
乔蔓蔓尴尬地将蛋捡起来:“见面礼,见面礼!”
大伙儿哈哈笑。
“行了,都别在这儿杵着了,一会儿饭菜凉了!”乔黎昕身旁,一位端庄美丽的中年女人开口,乔蔓蔓猜测,这是她传说中的大伯母。
“对对对,一路过来辛苦了,咱吃了饭早点休息!”乔云逸给媳妇儿使了个眼色。
韩代云上前挽住乔蔓蔓的胳膊:“你就是蔓蔓吧,我是你代云嫂子!听说你也姓乔,咱两家可真有缘分!”
“是,嫂子,我一看你就觉得亲切!”
“走走走,回家,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在这玩几天再走!”
乔蔓蔓跟随队伍往家走,没多久,就到了一幢三层小楼。
刘婶儿笑着接过乔蔓蔓的行李,带她和陆远去卫生间洗漱。
简单收拾一下自己,两人带着礼物来到餐厅。
“小乔同志,我年纪比你爸大些,你喊我大伯便好!”
乔蔓蔓点头,对着乔黎昕甜甜喊了声:“大伯!”
“唉!”乔黎昕应了声,给她介绍其他人:“这是你大伯母丁慧颖,你大堂哥乔云逸,你嫂子韩代云,你侄子……”
乔蔓蔓依次跟他们打招呼,送出精心准备的礼物——姜红糖、定胜糕、西湖龙井,以及强身健体丸。
乔大伯一家很高兴,招呼乔蔓蔓吃饭。双方谁也没有提起乔凌越,直到饭后,一起去书房,乔黎昕才欣喜地问:“你是我亲侄女,对吧?”
乔蔓蔓点头:“对,乔志诚是丁翠英掉包的冒牌货,我爹乔润明才是奶奶在炮火里生下的那个男婴!”
“难怪,当年总觉得不对劲,丁婶子对老三的关心程度,远超主仆关系。难怪……
丫头,你和你爹受苦了,是大伯没照顾好你们才……”
“您大可不必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毕竟,谁能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