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溟感受着她指尖在脸上的轻柔触碰,眸色变得幽暗。
房中沉静了片刻,云澜听到魔尊说:“今晚,从寒渊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你五年前的事。”
云澜微顿。
随后,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是吗?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只是听了‘一些’啊。”
夜无溟没答话。
他把一只手伸起来,扣住云澜的下巴,迫使她的脸侧过来,从背后攫住她的唇瓣。
云澜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手在他掌心中轻挠了几下。
交换了一个濡湿的吻过后,夜无溟松开她,又搂紧她的腰,唤她的名字:“澜。”
“什么?”
“你死而复生后,在拼尽全力让自己站起来的那段日子里,有没有恨过我?”
“为什么要恨你?”
“恨我不在你身边。”
云澜听言,摇了摇头。
夜无溟眸光微闪,不确定地又多问一句:“真的不恨?”
云澜很认真地思考了会儿,说道:“那段时日,我心境变化很大,恨过许多人,恨贺兰弈,恨圣域里的每个圣者,恨死去的那些人离我太遥远,也恨自己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但我唯一没有恨过的,就是你。”
夜无溟心中的情绪翻涌得更为汹涌,激得他双眼略有泛红,“你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如何会不恨我?”
“傻子。”
云澜转过身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寒毒和本命结印的反噬,同样让你寸步难行,而且,你当时也一直在找我不是吗?”
“要说恨,我觉得应该是你恨我才对。我明明知道你非常着急想要找到我,但我没有给你任何的传音,而是让自己和外界彻底断开所有的联系……你呢,恨不恨我?”
夜无溟眼睫垂下,神色恹恹的,似乎还没缓过来:“我怎么会恨你。”
云澜把他推去床上,坐在他腿上,把手伸向他的玄色外袍。
夜无溟终于反应过来,表情变得十分不自然,轻轻扣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云澜微微俯身,把脸凑近他,眼睛微眯:“做一些适合在夜深人静里能做的事。”
魔尊大人瞬间面红耳赤,甚至不敢去直视云澜的眼睛。
云澜咬住他脖颈上的喉结,如愿地听到他发出一些竭力压抑的轻喘后,道:“魔尊大人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怎么还害羞呀?”
“再者,你刚才,不也偷偷施了个隔音结界?以为我没发现?”
夜无溟赶紧解释:“不是……我就是想让你睡好一些,没有其他意思!”
“哦……”
云澜了然地点点头:“也就是说,我意会错了?”
夜无溟:“……”
“看来你不想,那就洗洗睡吧!”云澜撩了撩有点散乱的头发,说着就要从他腿上下来。
谁料到夜无溟突然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
云澜被他摁得重新坐下。
这一坐,很轻易就感受到他身体上发生的某些变化……
夜无溟隔着衣袍抚摸她的腰身,墨色的眼睛因情动而冒出紫芒,他红着脸,小小声地说:“没有不想……”
他的脸红,胜过一切缠绵缱绻的情话。
见某魔尊被自己拿捏住了,云澜心里也爽了。
她先是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一件件解开他的外袍和里衣,又没有完全解了,正好敞开到腰腹的位置,却能让衣内的一切春光尽收眼底。
“我要在上面。”
指尖落于他腹部上的紧实肌肉,云澜在他耳边低声说出一句话。
夜无溟低低地嗯了一声,全然接受伴侣的一切主导。
直至被他彻底填满,云澜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魔尊的下颚,身子微伏,眼神朦胧又迷离地直视他:“无溟,告诉我,喜欢这样吗?”
夜无溟喉间溢出喘息,双手扣紧她的腰,眼中那团紫浓郁得似能把她拆骨入腹:“喜欢。”
“我愿意……永远臣服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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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弈撑开眼皮,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侧是圣域四长老和五长老。
“尊主!”
看到贺兰弈终于醒了,两位长老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
贺兰弈眼神茫然地盯着上方的床纱,过了好久,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是哪里?”
四长老恭敬作揖:“回禀尊主,此地是您先前留下的密室,除了您、我们几位长老以外,再无其他人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
贺兰弈脑中的记忆慢慢回笼。
他想起来了。
在昏过去前,他和云澜在碧霄宫中大战了一场,他一时不敌,立即施展邪术把自己转移出去。
要不是及时转移,他怕是要直接死在那柄杀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