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和星魂目睹这一幕,吓得面如土色!要知道,那可是一棵古老的大树啊!可就这样一棵古树竟然被一锤击碎!如果这股力量落在人身上……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那一瞬间,两人毫无选择,只能不顾一切地拼命逃窜!然而……即便他们跑得再快,又怎能比得上李元霸的坐骑?
《说唐》一书中对李元霸的坐骑“万里烟云罩”有着详细的描述:
这匹马从头到尾长达四丈,从蹄到背高逾九尺。浑身一片纯黑,宛如黑缎般光亮!鬃毛卷曲,黑色里透出乌光,乌中显亮,犹如黑底镶乌花!整体望去,黑亮如镜!因此这匹马又称“千里赶云烟”!
至于它的速度……一天可行一万,夜晚可达八千!万里烟云,追赶风尘,一匹骏马中的佼佼者!
在这种骏马的配合下,根本没有人能从李元霸手中逃脱!几乎是在一瞬间,李元霸就追上了他们!
他毫不犹豫地朝着星魂猛掷一锤!“我……”
星魂吓得脸色煞白,立刻横向逃离,朝另一个方向逃去。少司命也不敢怠慢,朝着反方向逃跑!
两人分散逃窜,以为这样可以迷惑李元霸,使他分不清追哪一个!李元霸轻蔑一笑。
不假思索,直接追向最近的星魂。片刻之间,他就抓住了星魂!
李元霸一锤落下,直接将星魂砸成肉泥!之后,他连看都不看那一堆肉泥,转身又向少司命追去!
“我……”
看到星魂惨死的情景,少司命小脸惨白如纸!现在哪还顾得上什么耽搁,她只能继续在树梢间快速跳跃,试图逃离!
然而,正如刚才所言,天下没有任何骏马能比“万里烟云罩”更快!就连马都无法匹敌,何况是人呢?
李元霸仅仅片刻间,就已经逼近少司命!见她仍在树上,李元霸二话不说,一锤将老树击碎!
眼看少司命想要逃离,他立即抓起之前少司命用来捆绑他的铁链,狠狠地朝着少司命挥去!
“啊!”
刚从炸碎的树上跃开,少司命还在半空之中,眼见铁链袭来,本能地想躲避!但身处半空,如何能躲?“轰!”
铁链猛烈抽打在少司命身上!随即,铁链一卷,强行将她从空中拽了下来!李元霸举锤欲砸!
但忽然间,他望向少司命的面容,心中突然想起了嬴涑!“这么漂亮的女子,应当献给皇上!”
几乎是刹那间,李元霸做出了决定!
接着,他带着铁链上的少司命,迅速奔向咸阳城!
另一边!
在王翦的府邸中,
尽管整晚未眠,王翦仍无法入睡!
从嬴政那里离开后,他心里只剩下懊悔,懊悔这一战的失败!十五万军队居然未能攻占咸阳宫!
但回到家中之后,他却彻夜难眠,焦虑万分!
如果嬴涑前来报复,该怎么办?
现在自己身边虽然有李存孝,他的实力堪比李元霸,甚至刀枪不入、坚如磐石!万一对方真来了,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此刻,他不禁后悔不已,后悔答应嬴政去攻打咸阳宫!然而,在那种情况下,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嬴政不仅给他下密诏,还给了他决定未来皇帝命运的权力,如果拒绝,岂不是自绝于始皇帝,被视为叛徒?始皇帝虽不杀功臣,但对于背叛者绝不手软!
“唉!”
王翦叹了一口气。
眼下有太多的后悔:后悔不该与始皇帝结怨;后悔为始皇帝献计,派遣刺客捉拿嬴涑;后悔卷入这一切纷争;甚至后悔与嬴涑有所接触。
然而,回想这一切,似乎自己一直处于被动。当嬴涑第一次来到王府时,自己便借口生病不见客;不论他怎样询问自己的病情,自己都继续装病。即使是后来始皇帝的召见,自己也无从拒绝。始皇帝召唤,谁敢推托?
一切都如此被动,不由自主。
“唉!”
“该如何是好啊!”
王翦一次又一次地摇头叹气。
正在他烦恼不已之际,突然管家匆忙跑来:“老爷,新皇……新皇到了!”
“什么?”
“新皇?”
王翦闻言猛地一激灵,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那一刻,他眉头紧皱,完全不知所措。
确实,该怎么应对呢?
前脚才进攻了咸阳宫,新皇后脚就到,这不是来寻仇吗?
“老爷!不如我在花园里设下埋伏,只要他进来,我们就把他捉起来!”管家建议道。
听到这话,王翦怒火中烧,一个耳光抽向管家的脸:“胡说八道!”
管家哭了起来:“但如果他要灭我王家怎么办啊!”
“呼……”王翦深吸一口气,最终狠狠地咽下了一口茶水。“车到山前必有路!”
说完,他喝了另一杯浓茶,平复心情。
在大秦上将军的府邸大门口,嬴涑很快就到了!刚进门,王翦便带领全家老少拜倒在地:“恭迎皇帝陛下!”
“哟!老将军,病好得真快啊!”
嬴涑笑着走向王翦,准备扶起他。
王翦大惊,赶紧再次叩首:“感谢陛下的关怀,臣的病确实好多了!”
嬴涑点头道:“嗯,那就好。不过,病刚好,还是不要太劳累了,免得旧疾复发。”
说罢,他拉着王翦的手往院子里走去。王翦冷汗直冒,再次叩拜:“臣!遵旨!”
嬴涑点头:“好,这次来找你是关于王岚的事,她在吗?”“在!”
“岚儿,快来见过陛下!”
王翦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把王岚唤了出来。随后,两人便依照惯例进了小花园!
至于他们具体在里面做什么,外界则一无所知!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王翦不住地拭去额上的冷汗。他反复思量嬴漱的意图,却始终摸不着头脑——若说是兴师问罪的,为何丝毫没有那种架势?
如果真是来找茬的,不可能独自一人前来!没错,确实是单独前来,连李存孝都没带上,卫戍军、雨化田乃至随侍身边的宦官崇信也都未见踪影!完完全全的孤身一人!
难道他在暗中安排了伏兵?这是王翦的推测,但他不敢让人去查探。万一真的有人跟随,自己让人查探被发现后汇报给嬴漱,那会如何?我可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我会被误解成趁机胡作非为的小人。于是,王翦满头冷汗如注!这不是来找茬的?
王翦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又不像啊!
咸阳宫我都攻打过了,他都不找我的麻烦,怎么可能?
或者是……他对攻打咸阳宫的事情根本不知情?这更不可能啊!
嬴漱可不是瞎子,更不是愚笨无能的昏君,他精明得很,哪件事瞒得过他?再说,攻打咸阳宫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城外十五万大军皆知,连卫戍军都知晓,嬴漱怎会不知?
既然明知此事,却不过来找茬问罪,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到这儿,王翦头皮发麻,越发感到恐慌。
小花园里,不论外面如何 ** 汹涌。
此刻,王岚紧紧依偎在嬴漱的怀里。
……
“真奇怪,今天我爷爷怎么突然不装病了?”王岚一脸困惑地看着嬴漱。
嬴漱笑眯眯地说:“原来是装病啊。”
“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
王岚翻了个白眼:“好像不告诉我,你就不知道了似的!”
嬴漱笑道:“我是知道,不过你愿不愿意说,那就是你的事了!”
王岚撇撇嘴:“才不告诉他,这是我爷爷,是我最疼爱的爷爷。要是我说他在装病,他岂不犯下欺君之罪?到时你这个坏蛋要用欺君之罪来治他的罪怎么办?”
嬴漱笑了:“那如果我真的用欺君之罪惩治你爷爷,你会怎么办?”
“啊!”
王岚愣住了!
嬴漱大笑着:“小妮子,我只是开玩笑罢了!”
王岚一拳捶向嬴漱的胸膛:“坏蛋,不许再拿这种事来开我的玩笑!否则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猛地扑向嬴漱,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随后,两人又钻进了小山洞中。
不知不觉,夕阳已沉落西山。
直到天色渐暗,嬴漱才终于从花园中走出。而当嬴漱再次现身,王翦早已在花园门口躬身恭候。
“老将军,刚从大病中恢复,别站着了,快回屋里坐下休息吧!”嬴沭一边扶着他,一边把他领进了屋子。
待到坐下后,王翦向嬴沭鞠了一躬,道:“皇帝陛下,微臣有个恳切的请求!”
“哦?”
嬴沭微微一笑,望着王翦说道:“你说吧!”
王翦郑重地说道:“微臣想为自己的女儿王岚求个亲,希望陛下能够迎娶她!”
“如今,这个心愿对我非常重要,但不知陛下能否看得上岚儿!”
他的话说得异常恭谨,并向嬴沭叩首致敬。
嬴沭凝视了他良久,问道:“仅此而已吗?”
王翦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回答。而嬴沭也没有进一步发问。
过了很久,王翦终于忍不住压力,再次叩首道:“臣受君主之恩,理当为君主尽忠!”
“ ** 对臣有深恩!”
“若无 ** ,王翦早已不在人世!”
嬴沭眼神微微收紧,王翦身体也随之颤抖。
但依然坚定地继续叩首:“臣这一生,只为大秦效力,只忠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