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泽?回忆着那天看见的那本中州形势论上的字又道,“夫欲齐天下者,需胸怀大志,内有丘壑,腹有良谋,可藏甲兵……”
楚清蒙头都快低到桌子下面了,她好好的看个毛的策论!!话本子不香吗?!看就看,为什么要手贱习惯性的记个笔记!还故意仿了古人写文言,但凡她写的大白话,她都不至于怕孩子说,现在就祈祷他记不清在哪看的了!她发誓从今天开始,她以后只看话本子!多无聊她都不会再动墨流瑾的任何书!
“哈哈哈,?小子日后是有大出息了!这般年纪就懂得这些!”李父颇有一股老怀安慰的感觉哈哈大笑,只恨墨泽?为何不姓李。
墨流瑾也是笑了起来,小小年纪这番话倒是说的比江清还要强上几分。
楚清蒙见他们没问出处暗自松了一口气,夏至倒是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九爷那天无聊看书时随手写的吗?当时还在那斟酌了很久的用词。双程哪里知道,楚清蒙不是在斟酌用词,而是在努力用她知道的词汇装b,她原是想拿给穆灵雪看的,结果卷宗一到她就随手夹书里了。
“哼,不就是背文章吗?我也会!你都还没背全呢!”墨泽荀见祖父外祖父都在夸弟弟不满出声。
“背?”墨江清留意到了这个字。
“对啊,”墨泽荀压根没看见楚清蒙那恨不得跪地下求他别说话了的样子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施法,“对啊,是祖父房里的那本策论里夹着的那几页纸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独特小字,但又觉得莫名的漂亮,这才也背了下来。”
楚清蒙:孩子,我谢谢你夸我字漂亮。但你现在能不能少说几句?!你去一边玩去吧!
“我的书?!”墨流瑾懵了一瞬,但一想到后面泽荀那句‘独特的小字’,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清蒙一眼,嗯,夫人的惊喜果然一层又一层,现下,策论都会了。而后回过头举杯冲李父笑道,“大抵是我二哥拿给我的那本书里夹杂着笔记吧,我还没看过,倒是这两个小子记得快。”
李父也哈哈一笑打着圆场将此事儿揭过。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冷风突然出来了,“三爷,郡主。皇上口谕,召郡主入宫。”
墨流瑾反应了一下,“只召郡主入宫?”
楚清蒙更是懵逼,召我入宫干什么?!
“是,三爷。皇上口谕说是病中乏倦,偶然想起了郡主弹奏的琵琶,只觉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因此想再听听。”冷风如实的回答。
听琵琶?!这么有闲情逸致?!楚清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皇上的用意。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去备马车,我同郡主一起入宫。”墨流瑾皱着眉还在思索皇上的用意,总之他不能放任她独自处在危险里。
楚清蒙看着眼前的情况,不行,夫妻俩都走了这叫什么事儿。拉了拉墨流瑾的袖子,示意他低头,耳语几句,墨流瑾极不情愿的皱着眉没松口。
楚清蒙突然笑了出来,贱兮兮的来了句,“三哥,放心,没人会那么没眼力让我死在宫里,更何况,皇上应当不是只宣了我一人进宫。”
你叫三哥上瘾了是不是?墨流瑾瞪了楚清蒙一眼,可也别无他法,“夏至,陪你家主子进宫。”
“是,三爷。”夏至无语,用你说吗?我自己家的爷,我比你还在乎她的死活!
“飞影,传全四同我一起入宫,飞灵回府拿琵琶。”楚清蒙吩咐了一声,转头向众人告罪一声,示意墨江清出来一下,又抬头看了看不怎么高兴的墨流瑾,掩嘴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宴席。
墨江清扶着她出了院子这才问,“母亲,怎么了?”
“无事,只是,看着你父亲些,”楚清蒙有些无奈,她太清楚了,墨流瑾一沾到她的事儿,就爱方寸大乱,可这不是要命的事儿,不能不顾及儿子的脸面,“我一走,他必然坐立不安,但万不能让他在你岳丈家摆了脸色,实在不行,就提前散了宴席让他回去。”
墨江清轻笑一声,“母亲,父亲的演技,您要信得过。我看着些就是了。”
楚清蒙点了点头,让他回去,但墨江清还是送她上了马车才回去。
只是墨江清真的没想到,完全被母亲说中了,墨流瑾虽然在极力掩饰,但眼底总是透着一股坐立不安的神情,半个时辰,已经借口更衣出去了两次。墨江清无语凝噎了,平时那个冷静持重的父亲哪去了?怎么自母亲回来,冷静持重这四个字,好像离父亲越来越远了?万般无奈之下墨江清只能同李氏低声耳语,二人商定好后,李氏出面同她父母说了,这便散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