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四合院染成了橙红色,给这个老旧的院子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徐建国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脚步匆匆地回到家中。
于莉正在屋里准备晚饭。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迎了出来:“建国,你回来啦。”
徐建国看着妻子。
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下,缓缓说道:“媳妇,我跟你说个事儿。
厂里安排我明天带队去北方采购年货,得离开几天。”
于莉一听,原本含笑的脸庞瞬间布满了担忧之色。
她紧紧握住徐建国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建国,这大冷天的,路途又远,你一个人出门,我实在放心不下。
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儿可怎么办呀?”
徐建国轻轻拍了拍于莉的手,安慰道:“媳妇,你别担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
而且这次去还有保卫科的同志一起,安全肯定有保障。
这是厂里交给我的任务,我得好好完成啊。”
于莉微微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是工作,可我就是忍不住担心。
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徐建国将妻子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放心吧,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就在两人温情脉脉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崔大可的一声怒吼,打破了这份宁静。
徐建国和于莉对视一眼,赶忙起身出门,朝着中院走去。
来到中院,只见崔大可满脸通红,正怒目圆睁地指着贾张氏,而贾张氏则双手叉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四合院的邻居,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贾张氏一见有人过来。
立刻提高了音量,大声嚷嚷道:“大伙都来评评理啊,这崔大可欺负我家棒梗,一个大人跟孩子过不去,算什么本事!”
崔大可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道:“你可别血口喷人!
是你家棒梗手脚不干净,偷我东西。
我这才教训他几句,怎么就成欺负他了?”
崔大可像是抓住了理,逮着棒梗偷东西的事儿不放,一句接一句地数落着。
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模样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喷射出来。
贾张氏听着崔大可的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头也开始微微发晕。
她双眼一瞪,恼羞成怒地对崔大可进行人身攻击:“你个臭厨子,就知道在厨房里摆弄那些锅碗瓢盆,能有什么出息!
自己没本事,就会欺负小孩子!”
她的言语一句比一句难听,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刺向崔大可。
崔大可平日里最忌讳别人看不起他厨师的工作,贾张氏这话就像点燃了他心中的火药桶。
他气得差点吐血,手指着贾张氏,声音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你说什么?
你竟然敢歧视我这工作!
我告诉你,你这种思想有问题,我要去举报你!”
周围的邻居们听着两人的争吵,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小声劝说。
但两人此时都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旁人的话。
徐建国皱着眉头,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有些无奈。
他深知贾张氏平日里就护短,而崔大可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两人吵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真难平息。
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地骂着:“哼,就你还举报我?
你有那本事吗?
你个没出息的厨子!”
崔大可气得跺脚,大声回应道:“你等着,我这就去举报你,让你知道嘴贱的后果!”
邻居们围在四周,脸上满是无奈与担忧,不知这场争吵最终会如何收场。
就在崔大可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跺脚,转身气势汹汹地要往街道办冲去时。
易中海正巧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进前院。
忙碌了一天的他,原本想着回到四合院能享受片刻的宁静,却远远就听到中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易中海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加快脚步循声而来。
“崔大可,你先别急着走!”
易中海一声洪亮的呼喊,在这嘈杂的傍晚显得格外突兀。
崔大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易中海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他心里清楚,崔大可平日里脾气就急躁。
而贾家,他一直都有关注,贾张氏的泼辣难缠更是众人皆知。
两边和他的关系都不一般,这调解起来可真是左右为难,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一方。
但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调解邻里纠纷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崔大可看到易中海出面,虽然依旧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但还是给了几分面子,停下了脚步。
他喘着粗气,手指着贾张氏,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一大爷,您可一定要给我评评理啊!
今天我下班回来,就发现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一看,原来是棒梗这小子在偷东西!
我就说了他几句,您瞧瞧这贾张氏,不但不教训自家孩子。
还对我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您说我能不气吗?”
说着,崔大可转身,招呼大家去他屋里看看。
众人跟着他来到屋前,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洗劫。
东西洒落一地,各种杂物七零八落地散在各个角落。
原本叠放整齐的被褥也被无情地扔在地上。
上面还清晰地印着几个脚印,在这略显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刺眼。
大伙看着这混乱的场景。
不禁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一阵担忧,暗自想着:看来以后自家也得小心点,得把门锁好,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遭此厄运。
易中海面色愈发沉重,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贾张氏,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
在他心里,贾家有贾张氏这样不明事理、一味护短的长辈,恐怕三代人都得被拖累,难有出息。